花蝶舞被邢长崎突如其来的喝声吓了一跳,娇容之上面泛怒色,杏眼圆睁,冲着邢长崎娇喝道:“邢长崎,你要吓死人啊!这里本就十分诡异,你还如此,究竟想干什么?”
“这个,那个,不是,墓,墓啊!要死了,要死了啊!”
邢长崎满头大汗,急切之间,竟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众人方才均被那座青铜巨像震慑,一时间根本没有仔细留心四周,如今见到邢长崎如此模样,众人心中均是一凛,赶忙向着邢长崎手指之处望去。
只见在众人与青铜巨像之间的空地之上,竟然诡异的排列着五个长约一丈、宽约半丈的石制盒子,每一只石盒之后,均是矗立着一座高约半丈的石碑,石碑之上隐隐刻着一些文字,只是此时张异生等人距离石碑过远,看不太真切。
见到这五只石盒和五座石碑,众人脸上均流露出了一丝怪异的神色。
邢长崎见此,声音颤抖的说道:“墓碑……这是墓碑啊!五座,是给咱们五个人的墓碑啊!完了,咱们要死在这里了!”
“休得胡言!”历山身形一动,来到了邢长崎身前,一把抓住邢长崎,在他耳边厉喝道:“你若再敢胡言,小心老夫要了你的性命!”
邢长崎一怔,脸上惧意更甚,嘴唇微微抖动了几下,不敢再多说什么,生怕历山一怒之下取了他的性命。
花蝶舞此时脸上也没有了嬉笑之色,看着下方的五座石墓,凝重的说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此地会有这五座石墓,难道,难道真的是为咱们准备的?”
说到最后,花蝶舞的声音之中也带上了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意,显然,此间发生的一切,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令得她也有些难以自持了。
历山双目一瞪,冲着花蝶舞暴喝道:“笑话!这里最多不过是一座古墓,就算陨落在此的修士生前修为通天,如今也不过是化为一堆黄土,一个死人有何可惧!”
张异生微眯双眼,仔细打量了此地一番之后,淡淡的说道:“历前辈所说不错,这里的确是一座古墓,并且此地的五座石墓也不是为我等准备的,若是真为我等准备,算上白百书白兄,应该是六座石墓才对。”
“不错,正是如此。”金战天点了点头,赞同的说道。
花蝶舞与邢长崎闻言,对视了一眼,目光之中的惊惧消散了大半,面上显出了些许尴尬之色。
历山瞧着花蝶舞与邢长崎,眼中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目光,说道:“既然已经到此,就无需再有什么犹豫,下去仔细查探一番便是,老夫倒要看看,这古墓之中的石墓究竟是何人的,说不得石墓之中还会有什么宝物。”
说罢,历山也不理会众人有何反应,当先一步跨了出去,身形在空中几个闪动,便稳稳地落在了下方地面之上。
扭头望了众人一眼,历山面不改色的向着五座石墓走去。
眼见历山如此,花蝶舞心中大急,暗道若是真被历山从石墓中得到了什么宝物,她可就追悔莫及了。
一念及此,花蝶舞冲着张异生等人行了一礼,便匆匆的跨步而出,粉色光芒在空中一闪,数朵桃花凭空而显,花蝶舞秀足不断轻移,连连踩在桃花之上,身形一路向下,尾随着历山而去。
“这个,那个,金兄,小兄弟,你们看……”
邢长崎看到历山与花蝶舞已然接近了石墓,心中急切之下,不由得望向了身旁的张异生与金战天。
金战天望了望历山与花蝶舞,扭过头来冲着张异生说道:“异生,咱们也下去吧,你如今伤势未复,便由我带你下去,如何?”
张异生微微摇了摇头,说道:“金大哥,虽然我伤势未复,但经过方才一番打坐,已经好转了不少,此地不过数丈距离,还难不倒我。”
冲着金战天微微一笑,张异生踏前一步,在金战天与邢长崎惊疑的目光中,身形一跃而下。
及至半空,张异生默默运起毒源诀,右手之上顿时覆盖上了一层墨绿色的雾气,抬头望了一眼身侧的石壁,伸手便向着石壁挥击而去。
以绿凝汁的腐蚀特性,他的右手轻而易举的便插入了石壁之中,随着手臂插入石壁之中,张异生在空中的身形猛的一顿,凭借绿凝汁腐蚀石壁的力道,缓缓的向下落去。
金战天见此,笑着摇了摇头:“没想到我这兄弟这身功法还有如此妙用,不过身上伤势尚未复原便如此胡来,唉。”说着,他抬头看了一眼邢长崎:“邢兄,你我一同下去吧。”
话音方停,金战天便取出了背负的一口黑笔,而邢长崎也取出了那件定阵盘,随着两件法器的变化,二人各施手段,向着历山与花蝶舞站立之处遁去。
此时的历山正站在五座石墓之前,仔细地打量着五座石墓,脸上的神情时而震惊骇然,时而又变得茫然无措,不停地搓着双手,来回踱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而一旁的花蝶舞,也是面带异色,见到张异生三人来到身边,花蝶舞眼中露出了一丝惊疑不定的复杂神色,抿了抿嘴唇,涩声说道:“金兄,这五处石墓实在是……唉,你们几人且来看看这些石碑吧。”
张异生闻言上前两步,站在了第一座石墓之前,目光向着石碑望去,只见这座石碑之上铭刻着六个的石刻大字:“煞魔谷玄厉”。
张异生盯着这六个大字微微出神:“煞魔谷?这是什么地方?玄厉又是谁?此地是这位玄厉的墓地吗?”
微微摇了摇头,带着心中的疑惑,张异生接着向下望去,只见余下的几座石碑之上,依次铭刻着“阴阳门薛锦衣”“玲珑书院不屈先生”“大佛寺夜自在”的字样。
待看到最后的石碑之时,张异生全身一震,难以自持的失声道:“御灵宗妙灵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