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贵姓啊?”周裴隽晃了晃花盼盼的肩膀,拉着她走进了一家青楼,花盼盼抬头瞟了一眼招牌,翠玉轩。
自有几位穿着皮毛衣裳却露着香肩的姑娘挥着帕子围上来。
“呃……免贵姓潘,潘华。”花盼盼脑子转得飞快,立刻给自己编了个名字,眼睛已经开始打量这间青楼的格局,想着从哪里逃走比较容易。
“潘兄弟啊,你碰到我倒是巧了,我在这里熟啊,”周裴隽铁一般的手臂又紧了紧,不给她甩开的机会,抬头对姑娘们道,“姑娘们,好酒好菜伺候着!”
真是豪爽啊,花盼盼腹诽。
心想着从前看话本,大妇知道了自家相公逛青楼,都是要挥着大棒冲进来,然后揪着自家相公的耳朵把他从绣床上拖下来,一路拖回家中去跪搓板的。
他周裴隽被妻子抓住逛青楼,不但不用跪搓板,还拉着她一起饮酒作乐?
她这个老婆是不是做得有些窝囊呢?
可是让她现在让她撕开伪装,像妖精变身一般从一个小少年变回他家的母老虎,她也没这个胆。
根本原因就是她底气不足啊,谁让她也女扮男装来逛窑子了呢?
只要周裴隽问一句,夫人你怎么也在这儿?
她能怎么回答?
我来捉奸?
花盼盼打了个寒颤,摇了摇头。
“潘兄弟,快尝尝,这是翠玉轩最有名的梅花酿,入口清甜。”说话间已经把她面前的杯子斟满。
花盼盼回神,端起酒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快喝快喝……”周裴隽一边催促着,一边揽过身边姑娘的香肩,“啪”地在那如花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花盼盼看得一愣,一股无名火从身体里往外窜,熊熊燃烧起来,一抬胳膊就把一整杯梅花酿灌了下去。
周裴隽见她和了酒,神情很是欢快,拍了拍怀中那女子的屁股,那女子就伏在他肩膀上娇笑了一声,又掩着帕子起身出去了。
方才围着桌子劝花盼盼饮酒的姑娘们也跟在她身后鱼贯而出。
花盼盼望着那一片片姹紫嫣红的背影,忽然觉得眼前模糊了。
感觉仿佛迟钝了些,等她转过身,周裴隽已经一把将她揽在自己怀里,温热的大手伸向她的襟口。
花盼盼赶紧挣扎,“你想干什么?”
身子一晃,就觉得脑袋眩晕,浑身什么力气都没有,本来一掌就能把他打飞,现在却只是把手臂轻轻压在他的手背上。
“我想干什么?”周裴隽的嗓音还是那么温润如玉,却怎么听怎么透着危险,“我倒想问问夫人你,你想干什么?”
他冷笑两声,“潘华?哼哼,你倒是会编。”
花盼盼听着浑身一凛,仿佛千年雪水兜头泼下。他竟然一早就认出她来,却隐忍不发,将她骗到这里来。
清醒片刻立刻头痛欲裂,连抬手扶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得任身体瘫软在他怀里,忽然想起方才那杯酒,怒气升腾却无处发泄,“你,你下毒!”
周裴隽则笑道,“娘子,你误会我了,我怎么会忍心给你下毒呢?一点迷药而已。”
“你,你……”花盼盼平日里雪白的面孔此刻比朝霞还要红,连着脖颈红到耳根。
“啧啧……”周裴隽发出赞叹的声响,“娘子啊娘子,你不打人的时候,更加迷人呢。”
花盼盼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周裴隽用行动回答了她。
他单手将她柔软的身躯箍在怀里,握着桌布的一角直接将整桌酒菜掀到了地上,哗啦啦一阵脆响,震得人头晕,却没有人来敲门,隔扇早已禁闭,四下都无人声。
“你……”还不等花盼盼发出疑问,身体已经被周裴隽按在了桌面上。
裂帛之声伴着花盼盼的惊叫,得到了周裴隽兴奋的笑容,冰冷的桌面将温度顺着大片裸露的脊背传导了花盼盼全身,她觉得浑身都在麻木、战栗,恐惧。
“我的娘子啊,你平日里耀武扬威的,现在落在为夫手里,欢不欢喜?”说着双手已经伸进了她杏色绣百合花的肚兜,捉住了其中柔软的馒头,“唔,”周裴隽继续赞叹,“手感不错呢。”
他们从来没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曾经最近的距离也是打架的时候。
花盼盼感觉那两处红点酥酥麻麻,不约而同地僵硬起来,身体的某个地方竟然有液体流淌出来。
周裴隽温暖的手掌在她冰冷的身体上四处游走,渐渐向下,花盼盼吓得使出吃奶的劲儿抓紧了自己的亵|裤。
如果是往常,周裴隽的咸猪蹄早就被花盼盼捏个粉碎,可是现在,她的双手轻易地就被周裴隽抓在手里,高高举过头顶。
“娘子,你就从了吧。”他俯下身,在她袖长雪白的脖颈上舔舔啄啄,弄得花盼盼喉咙干涩,手掌已经探进了那不可说的所在。
“啊……”花盼盼无法抑制地嘤咛一声,身体像过电一般,她好像是第一次感觉到那个地方的存在,眼泪就像是注满杯子的水,不可抑制地翻滚涌出。
周裴隽看见她哭了,动作停了下来。
却见她哭得越来越大声,原本只是嘤嘤喘息,到后来却转为嚎啕大哭,泪如雨下。
平日里不可一世的花八筒也有怕的时候?
周裴隽心里有点满意,又有点心疼,觉得自己做得有点过了。
其实他一眼就认出是她,故意把荷包扔在地上引她拾起,然后再回来找她麻烦。
他只是想吓唬吓唬她,逗她玩玩而已。
“别哭了……”周裴隽有些无措,梨花带雨的姑娘他见多了,梨花带雨的母老虎他还是第一次见。
平日里提着枪往他身上砍的那股狠劲儿哪儿去了?他忽然有些怀念起家里那个楞娘们儿。
低头看着她水灵灵的杏眼肿的像两颗熟透的水蜜桃,红润饱满的嘴唇扁着,像个撒娇的小姑娘,心里又软了几分。
“好了好了……我就是吓吓你……”他继续安慰道,放开了她的双手,帮她把敞开的衣襟拢了拢。
打横抱起她来,离开冰冷的桌子,小心放在温暖的睡榻上,拉过一旁的锦被,给她盖严实了。
“你放心,我不欺负你了。”见她终于止住了流泪,转为抽气,手指抚上那晶莹的小脸替她拂去泪珠,见那嘴唇莹润饱满,实在没忍住,就低下头吻了上去。
只是浅浅的一啄,周裴隽起身,却被一双柔软的藕臂攀住了肩膀,他瞬间不敢动了。
花盼盼此时没什么力气,双臂只是松松搭在他的脖子上,他却不想让她放开,于是半跪在榻边,任她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