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杜铭郁闷的躺在床上,郁闷的问道。
此杜铭已非彼杜铭,那个傻子杜铭已经真的死了,而这个上下五千年世界上最聪明的杜铭却无缘无故借尸还魂在了他身上。
其实也不是无缘无故,是他关于人体细胞的研究妨害了阴司太多鬼的利益.
因为阳间不死人,阴间的鬼门关关税、鬼权税,超生鬼税,鬼籍税、医疗保险税等众多税收没有了不说,单凭没有鬼魂充当苦力这一点就足以让阴司无数房地产商面临倒闭.
房地产不景气,居民消费就会严重下降,直接导致阴间GDP下降,在天地间综合经济实力排名降低,从而使阎王及众多鬼官的奖金泡了汤。
而且阳间不死人,阴间的刀山、油锅便再也没了使用价值,阎王以机器改进、维修等向天帝明目张胆的索要费用的借口便没有了,为阴间减少了一大笔财政收入,甚至新鬼培训机构、鬼服专卖店、善鬼证倒卖机构等众多行业由于缺乏消费者而破产,继而导致大批人员下岗,居民无力消费,银行存储力降低,直接引发阴间金融海啸。
鉴于杜铭此举对阴间造成的如此巨大的多米勒效应,阎王曾数度派遣得力下属找他谈判,但由于上百个猛男保镖日夜不停的围着他打转,周围阳气太重而无法近身。
杜铭阳寿未尽,又不能直接把他勾来了事,阎王爷也没有办法,眼见他三五天便要成功,急得真可谓是团团转。
最后还是马面脑瓜机灵,想起数年前由于瘟到死系统岔皮,让一个混小子投机取巧,成为了九世善人,还差点成佛,是崔判官利用系统漏洞把他送到了明朝,不过由于他不老老实实的在古代呆着,竟然一番胡闹改变了历史,还成了王爷,阎王知道了没少罚他们。
但这回可不同了,虽然是同一件事,但这次可是关乎阴间的兴衰大业,关乎地府众鬼官以后有没有小鬼压榨的幸福生活,所以这次阎王听了果然非但没有责罚,反而大大高兴,赏了他两根大红蜡烛,并加封他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鬼,然后便吩咐崔判官赶紧去制造系统漏洞了。
不过魂儿勾不下来一切都是徒劳,牛头见马面立了大功,也绞尽脑汁。
他虽然长着牛的头,但一点耕牛的老实本分也没继承,满脑子都是龌龊的坏点子。想到杜铭还是只童子鸡,定然怕羞,于是翻查生死簿,找出几个死了要被挖心拔舌的老科学家,诱惑他们把杜铭给剥光了,把照片卖给各大媒体。
然后,杜铭果然不出所料,羞愧的逃出了猛男包围圈,还很识相的被车撞倒,牛头勾魂锁一套,就怕他拘来了。
可这毕竟是违法的事,做得太过分了激起鬼变也不好,所以阎王就从古代找了个同名同姓的傻子抓回现代冒充大尾巴狼,而把真正的大尾巴狼丢进古代当小蚯蚓了。
这样只要骗得过那些无知愚蠢的后来鬼,即使天帝知道了,大家心照不宣,也就过去了。
只是可怜了杜铭,丈二和尚般摸不着头脑,还得向别人寻问关于饭怎么吃,尿怎么撒等一些简单的再也不能简单的问题。
“夫人每月给萍婶二两银子做少爷您的开支,但萍婶只花一半,剩下的都存了起来,说等您长大了要给您买个小姑娘做媳妇儿,”他的贴身小厮小贵说到这儿饥渴的舔了舔舌头,但嘴角还是流下了哈喇子,“上个月萍婶说攒的钱已经够买一个漂亮的小丫头了……”
“stop,stop……”杜铭急忙打住了他,“就没有别的可说了么?”他见自己对家长里短的事情也了解的差不多了,便又问道:“说说关于朝廷的事,如今可还有地方打仗?”
“这,这——”小贵挠着头,使足了尿裤子的劲儿想,“好像去年皇上把刘黑闼打败了,对对,还有宇文化及。”
“呃???”无数问号从杜铭头顶冒出,“你刚才不是说现在是贞观元年吗,怎么,刘黑闼和宇文化及才死么?”
他的三十二个博士学位中虽然没“史学”这一科,但“史学硕士”也不至于傻到被古代一个小家丁就能随便糊弄过去的地步呀。
“啊——小的……小的……”小贵眉头蹙成一团,小心翼翼的抬眼看杜铭脸上的神色,见他只是疑惑,不像要发怒的样子,心内不由一松,说道:“大概是小的记错了,少爷,你问这些干什么?”
“你说什么?”下一刻,杜铭听到他的话,忽然变得十分生气。
他是搞科学研究的,对任何事情首先都是要求精确,因为有些情况下,相差哪怕是一丝一毫都有可能引发不可估量的后果。
就比如说他专门为美国研制的光子灯,从中国照射过去,若是倾角向上偏斜千万分之一度,就会把加拿大夷为平地,若是向右偏斜,澳大利亚就得沉入大海了。
“噗通”一声,小贵见他瞪眼,急忙跪倒在地,“小的知道错了,小的再也不敢胡说了,少爷饶命……”说着“嘣嘣嘣”不停磕头。
杜铭急忙从床上爬下来,“好了,好了,大错已铸,忏悔也来不及了,你快起来吧。”
“少,少,少爷,”他不说这句话小贵磕几个头也就了事,但现在,小贵越来越觉得害怕,仿佛刚才还澄亮的大白天忽然变成无尽的黑暗一样,而且黑暗中还隐隐听到无数鬼哭狼嚎。
大错已铸?什么大错?见杜铭脸色有些缓和,他终于忍不住问道:“少爷,小的,小的,真的犯了很大的错吗?”
“当然,做我们——”
杜铭正要教育他“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的大道理,却忽然想到现在是古代了,就算在人身上插几把刀,位置、分寸也已经没那么重要了,以前的一切,哪怕是昨天的一切,都成了遥远的过去。
他不由得有些失落,摸了摸小贵圆圆的脑袋,叹道:“其实也没什么错,不过你以后记着,不要随随便便就跪下了。”
“嗯,”小贵听了高兴至极,没犯错,这就意味着不用挨打,这时像是一个听话的孩子,顺着杜铭的话道:“男儿膝下有黄金,跪父跪母跪恩人,不能随便给阿猫阿狗下跪的。”
“什么?”杜铭又瞪起眼,“那少爷我算是阿猫呢还是阿狗呢?”
“不是,不是,”小贵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急忙又“噗通”跪地道:“少爷您算不上阿猫阿狗,您是少爷,所谓……”
杜铭越听越觉不对,一会儿工夫自己竟然连虫豸都不如了,急忙打断他,“stop,stop,现在不说这个了,走,咱们哥俩到外面逛逛。”说着就走向门外。
小贵愣了一会儿,待他走出去急忙在后头喊道:“少爷,求求您把衣服穿上吧,光着身子出去萍婶知道了会打小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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