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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缺陷也是一种美(2)

“不用。我的腿你看不好,谁也看不好!”露西突然生气了,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也许我能看好……我是个外科医生……”年轻人十分诚恳地说。露西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现在她想起来了,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给她动手术的外科医生。而这时,医生也认出了露西。“原来是你?”医生紧张地说。

“对,是我。这下你知道了吧,没有人可以治好我的腿!我再也跳不了舞了,就算能走路也是歪歪斜斜的很难看!”想到漂亮的长裙也无法掩盖自己走路时不雅的姿势,露西感到十分痛苦。

“不,你很美,露西!而且,你也可以跟别人一样跳舞。”医生温柔地拉过露西的手,让她抱着自己的腰,同时让她的双脚踩在他的脚背上……就这样,随着音乐,两个人在屋外跳起了舞蹈。露西的双臂紧紧地抱着医生,她觉得他的胸膛内藏着一个火热的太阳,驱走了她心里最后一片乌云。她悄悄地把头埋在医生的肩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美,由心生

一朵花没有芳香,再漂亮,也跟假花没多大区别,它不会给人留下多大的印象。人也是一样。花的芳香好比一个人的品质,一个真正美的人,是心美,是人格美;而外表,就像名字一样,不过是一个区别的标记,好不好看都没有那么重要。再说,关于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评价标准。

有些美有形有色,是看得见的,有些美,却是看不见的。我们无法说哪一种美更胜一筹,但只要是美的,就是好的,不必去羡慕别人。

她叫佳唯,龅牙、黑皮肤、塌鼻梁、矮个子、小眼睛,这样的长相,再加上她天生不爱打扮,佳唯的外表看起来着实很不起眼。跟身边漂亮的女孩子比起来,佳唯有些自卑。从小到大,就没有一个男生追求过她。

“难道,长得丑也是一种罪吗?为什么人们总喜欢跟漂亮的人交往?”佳唯明明觉得自己很善良,对人也很热情,可别人对她总是客客气气的,那种客气,在人与人的交往中就像一道冰墙,寒气逼人,会让靠近它的心灵受伤。

书,几乎成了佳唯唯一的朋友。其实,有书做朋友也不错。书不会以貌取人,不会因为她长得不好看就歧视她。通过书,还可以跟古人交往,跟哲人交往,跟整个世界交往。书中的思想比身边许多人的都要高明,当佳唯读到一些精辟的语句和观点时,她常常会忍不住拍案叫绝。

只可惜,书仅仅是一本书。把它放在一边,理想中的美好生活转眼都消失殆尽,眼前只有一个冷冷清清的现实世界:没有欣赏她的朋友,更没有爱慕她的恋人。

感到孤独时,佳唯就会抱一把吉他,来到小河边。这时,她的思绪就会被小河中潺潺的流水和水中可爱的游鱼吸引,美丽的吉他声就像一阵风,拂过河面、穿过树梢,叮叮咚咚地飘向远方。这条小河边很少有人来往,倒是有许多小动物出没。佳唯和这些小动物们相处得十分愉快。

除了书,它们就是她最好的朋友了。佳唯经常会把自己的午餐分给这里的流浪狗、流浪猫,还会把那些浑身是泥的、肮脏的“流浪汉”们请回家。当小动物们再次回到小河边时,已经十分漂亮了,毛色锃亮、目光炯炯,可以跟那些娇生惯养的宠物狗相媲美。有时候,她还会充当这些小动物的护士,见它们受伤了,就主动给它们包扎伤口。

可是,佳唯还是很空虚。小动物再通人性,也不能当伴侣啊。渐渐地,她爱上了博客。博客成了她抒发心情、发挥才华的舞台。佳唯的博客上,有她自己创作的音乐,有她在小河边为小狗小猫们画的像,还有许许多多她写的故事,有些是充满了天真烂漫的童话,有些是对美好生活的期待,有些是关于她自己的故事。

渐渐地,佳唯的博客上粉丝越来越多,其中有一个叫木鱼的陌生网友几乎天天都要访问佳唯的博客。他会把自己觉得精彩的句子摘出来,放在留言板中仔细点评。每次看完木鱼的留言,佳唯就会感到欣喜不已。想不到,网络这个虚拟世界中,还会存在一个欣赏她、真正能读懂她的人呢。

通过博客上互相留言的交流,佳唯和木鱼越来越熟悉,渐渐成了网上好友。后来,网络上的交流已经无法满足两人交流的愿望,他们又开始互通电话。第一次通电话时,当手机里传来一个富有磁性的男人的声音时,佳唯的心怦怦地跳个不停。她感觉他就在她的身边,正在对她耳语。

从来没有一个男人离她这么近,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对她表示过好感。他们一见到她的长相,就会后退三分,心中就断绝了跟她交往的念头。而如今,这个人一次又一次在电话那头称赞她,赞美她的才华,赞美她的细腻与善良,还赞美她的声音很温柔……这些话就像电流一样,让佳唯每次听到它们就想哭。

佳唯感觉到自己已经在恋爱了,同时她也感觉到对方似乎也爱上了自己。“就这样,就这样一直爱下去,永远不要见面该多好!”当佳唯感到两个人之间的爱火越来越炽烈时,她害怕了。她知道再这样下去,他总有一天会要求见面,两个人见面的日子,估计也就是两个人分手的日子了。

为了不失去他,佳唯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思念。好多次,木鱼来电话她也不接,木鱼留言她也不回。她不敢对他太热情,又不敢对他太冷淡。要维持这种不冷不淡、若即若离的恋人关系,真是难透了。

那一阵子,佳唯常常独自哀叹。从前,别人越是不喜欢她,她就越积极主动,哪怕明知会受伤,她也要努力尝试一把。可如今,对方明明很欣赏自己,自己却退缩了。

“这不是你自己,佳唯!为什么要这么害怕?”她一次次鼓励自己回到从前平静的心态中,她想把注意力转移到书上,转移到小河边,但她始终无法摆脱这种焦躁烦闷的情绪。终于有一天,木鱼提出了见面的要求。尽管佳唯已经为这一天做了许多天的准备,但她始终没有想到一个推托的理由,因为延缓见面时间只会给自己增添更多的苦恼,而直接拒绝见面她又怕失去他。就在她犹豫不决时,电话那头说他手机没电了,匆匆说了个约会的时间和地点后就挂断了电话。

佳唯给对方留言,编了一条自以为还不错的不能赴约的借口,可等了一晚上对方也没有回复。第二天早晨打了一上午电话,木鱼的手机仍是关机。约会时间快要到了,佳唯很着急。

“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在那里等着吧?”佳唯思前想后,最终还是决定去赴约。

下午3点,当佳唯战战兢兢,怀着又激动又害怕的心情来到约会地点时,木鱼早在那边等了。他见到佳唯时,并没有像她预想的那样冷下脸来,而是十分热情地拉起了她的手。倒是佳唯紧张得一直看着地面,不敢抬头看他。

他用手轻轻地托起了佳唯的下巴,在她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佳唯就像触电了一般愣在了那里。她哭了,哭得浑身颤抖。他轻轻地把她揽进怀里。这对以前从未见面的情侣,看起来倒像是一对已婚多年的夫妻了。佳唯的心情渐渐平静了,她问木鱼:“你为什么会喜欢我?”木鱼说:“因为你有许多的优点。从你的博文、音乐、绘画,还有你说的话,都可以看出你是个温柔、善良、独立,又很有才华的女孩。你就是我的梦中女孩。”佳唯觉得木鱼说得有些言不由衷,反驳道:“至少她还得是个漂亮的女孩吧?”“漂亮的女孩?你说怎样的女孩才漂亮?”木鱼反问道。“就是那种皮肤白白的,鼻梁高高的,眼睛大大的……”佳唯说到这里,木鱼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哦,只要跟你相反的就是漂亮,是吧?你干吗这么跟自己过不去呢?如果漂亮就是这样定义的,我何必联系你呢?站在大街上随便瞅一个就可以了。难道,你找男友就是以长相做衡量标准的吗?”

佳唯赶紧摇摇头:“当然不是!如果他心地不善良,没有责任心,又不能欣赏我、理解我,长得再帅有什么用呢?”

“既然你自己是这么想的,为什么非得觉得别人就那么肤浅呢?难道,你一直觉得我是一个很肤浅的人?”木鱼微笑着说。

佳唯也笑了。

上帝给你的,不多也不少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我们无法把握命运,却可以在不幸时学会乐观地去面对。天生我材必有用,不必着急,耐心等待,积极争取,该得到的你终会得到。

上帝给了每个人一条褡裢,褡裢的一个口袋装着优点与幸运,另一个口袋装着缺点与不幸。悲观者整天只盯着自己的缺点和不幸,他们总是埋怨上帝不公平,给了他们太多的苦难。殊不知,其实,上帝是公平的,他给每个人的,不多也不少。

我有一个爱好文学的朋友顾白,毕业后和男友到北京闯荡,一开始没有找到满意的工作,天天忙得天昏地暗,却还要遭到老板的斥责,收入又十分微薄。顾白和男友住在一间租来的小房子里,每天省吃俭用,收入却仅够支付房租和最起码的日常开销。不久,顾白所在的企业破产了,她不幸失业在家,原本就困难的生活更是雪上加霜。

顾白是个内向的女孩,虽然很善良、踏实,干工作也很认真,但和她专业对口的工作并不多,加上她又不太会说话,见了陌生人就发怵,要找到一个理想的工作对她来讲很难。

顾白也知道找工作没必要这么紧张,可一到面试现场,一见到面试官她就脸红心跳,说话也变得语无伦次、结结巴巴。那样的面试自然很糟糕。很快,半个月过去了,顾白顶着烈日跑了不少公司,面试完回到家,她就整天守着手机和邮箱,等待着有人通知她去上班的好消息。结果却是时间一天天过去,徒留她一个人对着手机和邮箱发呆、哀叹。

失业的头一个月,顾白焦虑得夜夜失眠,人也憔悴了许多。一日,几个心疼她的好友把她约出来,鼓励她:“你为什么非要挑战自己不擅长的呢?既然那么多次面试都失败了,又没有专业对口的工作,为什么不做些别的呢?你不是喜欢写东西吗?没准这是一个路子呢。”

顾白原本就爱好文学,看了不少书,文字功底也不错。起初,她对自己并没有信心,但后来一想,与其闲着干着急,还不如静下心来写点东西,说不准还能成呢。这么一想,顾白就渐渐静下了心,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动起了笔。

动荡不定的北漂生活让顾白对人生有了更深切的体会与另一种理解。从毕业到现在,一幕幕情景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她以自己为原型,结合自己的所思所想,一点一滴,用文字缀连成一个披着华美外衣的世界,又用思想把这些外衣解开,露出赤裸裸的生活面目。

不知不觉三个月过去了。这三个月,顾白每天不到五点就起床,先花两个小时在网上投简历,然后就一心扑在写作中,在电脑前一坐就坐到深夜两三点钟。

面试和写作,成了顾白那三个月全部生活的缩影。这三个月对顾白来说,是无望的三个月,因为她天天盼着面试的机会,天天盼着被录用的通知,可一天又一天,她的愿望都落空了;这三个月,又是极端艰苦的三个月,因为收入少,自己又没有工作,顾白整天连饭都舍不得吃,实在饿得忍不住了,她才咬一口饼干充饥。夏日炎炎,她在几平方米的小房间里忍受着强烈的阳光,还要与满屋子乱跑的蟑螂做斗争。

三个月后,顾白的小说写成了。她一边找工作,一边在网上四处投稿。很快,又是一个月过去了,无论是投出去的简历还是投出去的稿件,都杳无音讯。顾白的心灰暗到了极点,她对生活的最后一点信心也差点要熄灭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过来。“喂,您好,请问是顾白女士吗?我是出版社的编辑……”那个编辑说,他看了顾白的作品,觉得很满意,希望能跟她谈一谈接下来的合作事宜。顾白激动得闪出了泪花。原来,生活并非没有一线生机,当你以为生活已经没有一线希望的时候,上天也许会突然馈赠给你一个巨大的礼物。

人的命运有时候就是这样,什么时候会失去什么,什么时候又会突然得到什么,谁能料定呢?莎士比亚年轻时曾得罪了当地一个大财主,为避免遭受报复,他逃亡到了伦敦。对一个人来讲,被迫携妻带子离开故乡是不幸的;可对莎士比亚而言,逃亡却给他带来了人生的转机。当时,戏剧正像一把大火烧遍了整个伦敦,莎士比亚有幸与戏剧结缘,他的才华也由此找到了用武之地,像一朵毫无约束的花朵,尽情舒张花瓣、灿烂绽放。凡·高在一次精神病发作时痛苦地割掉了自己的耳朵,可他精神上的痛苦,何尝不是由于他对生活过于热爱。凡·高曾在谈到他的创作时说:“为了它,我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由于它,我的理智有一半崩溃了。不过这都没关系……”

凡·高的生命因为艺术而过早地熄灭了,但他那极端渴求自由、对生活近乎疯狂的热忱与爱的精神,却永远地留在了那燃烧的《向日葵》中,那旋转的《星空》中,它们化成了永恒的星星,化成了永恒的生命符号。陀思妥耶夫斯基是19世纪俄国文坛上的一颗巨星,一部《罪与罚》,让他赢得了世界性的声誉;而《卡拉马佐夫兄弟》则被誉为文学史上最伟大的一部小说。曾有人这样评价陀思妥耶夫斯基与他的作品:“陀思妥耶夫斯基一生执着于研讨人与上帝的关系,经常摆荡于天堂与地狱之间,穿梭于神性与魔性的两极,直到他年届六十,终于写下《卡拉马佐夫兄弟》,在人类精神领域中,树立了一座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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