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九径直向汤二虎扑来,擒贼擒王的目的好不掩盖。
汤二虎看着李铭九向自己迅速靠近,身边人冲上去阻挡但是丝毫没有使他的速度有所减慢,这时,就见汤二虎忽然伸手从身旁扯过两个人。李铭九速度骤然减慢,紧接着便停了下来,随即将刚刚仍在一旁的两人提了起来挡在身前。就在李铭九刚刚把两人挡在身前,数发子弹便打在了这两人身上,不出片刻,李铭九手里提着的便是两具尸体。
李铭九之所以停下来不敢进攻汤二虎,是因为汤二虎手里有张胜,张胜还活着,不过被汤二虎俘虏了。
说起来,张胜也是相当勇敢和机智,他带着兄弟们芳芳汤二虎,却不想汤二虎居然来了援军,并且率先攻击他们。张胜自知不敌,且战且退将汤二虎的人引向大岭山兄弟们驻防的地方。从这里到大岭山,有数道防线,一直都是有人巡逻的。张胜知道这帮人加起来也不是对手,但是他知道层层的阻击一定能够削弱汤二虎的势头,并且,有人往大岭山送信之后,九爷会带人来收拾汤二虎的。如果汤二虎带着他的一个旅,那么张胜宁肯死也不糊这么做的,但是只有区区一个团,说真的,张胜还真没瞧上眼。这并非是张胜的自负,这就是大岭山的实力。
张胜想法是好的,但是汤二虎究竟战场,他的老本行就是土匪,对于张胜之后而已的雏还是很了解的。但是对付张胜还不用汤二虎亲自出马,他身边有温秀清呢。温秀清在注意到张胜的异样之后,立马带了两个连去包围张胜。张胜在退,但是却不知道自己争退进了人家的口袋里。
之后,两面夹击张胜不敌,看着兄弟们一个个倒下,张胜有心与他们同去,于是将手枪指向了自己的脑袋。张胜身边众人赶紧拦下,他们并非是张胜老部下,大岭山那帮老部下早已经被分散开了,尽管已经过去好几年,但是他们并属于一个队。张胜身边这帮部下是在大岭山完成对胡家镇的围剿之后扩建时招募来的,各个都是身强力壮的小伙子,用九爷的话说:“你带着这帮小伙子们,好好练,日后还是一支劲旅,到时候让你自立山头也完全没问题。”张胜到是没有自立山头的想法了,看到九爷等人的表现之后,在比较一下当年自己的行径,简直就是白痴……但是张胜也想表现一下自己,让自己这支队伍在大岭山能够立得住脚,他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等日后真正有了战事的时候,九爷可以把我张胜的队伍派上去,并且我能打得赢。
张胜心疼部下,想要自尽,但是部下也爱戴他,急忙的救下张胜……之后,汤二虎身旁突然钻出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子,将张胜众人擒拿住。张胜知道被俘,也没想明白,这个瘦猴子是怎么到了自己身边,怎么把自己捆起来的,除了这些疑问之外,张胜最想知道的还是这一个瘦猴子想自己扑来,为什么这可能在空中忽然变成七个人,并且七个人动作各异,绝对不是障眼法。这到底是什么呢?
却说在暗杀张作霖的第二天,《申报》报道此事,仅为一句话新闻:“奉天张作霖通电来宁,云前日途中遇炸未受伤。”第二天则提供了更多信息:“北京电:奉天消息云,星期六日,张作霖由车站回署时,在途两次为炸弹所击,张未受伤。死卫兵及路人五六名,伤十余名,内有日人数名。现被株连就逮者约七十名,刺客尤未查明。
张作霖听了手下人的读报之后,心里差点儿气炸了,这他妈哪里是报道,这是抹黑。我老张抓不到人?放屁……但是这话确实没法说出来。
宗社党的骨干分子巴布札布,在内蒙古锡林郭勒盟聚众起事,七月初又率领骑兵五千多人向奉天杀来。他们想到了奉天之后,和宗社党分子合流搞东三省的复辟。
此时,张作霖刚刚摘掉了暂署督理奉天军务兼代理巡按使的帽子正式出任督军兼省长,这是对张作霖一个很大的考验。为何?因为张作霖知道这个背后有日本人在支持,光这个巴布札布那六千多人,张作霖那肯定不放在眼里的,有日本人支持就带来一些外交的麻烦,但是张作霖还是采取坚决镇压的方针。张作霖是什么人?他是做什么的?可曾做过赔本的买卖么?他绝对不允许这个宗社党在东北搞独立,这是他的地盘儿,正片地都是自己的,决不允许任何人染指。所以张作霖毫不迟疑地命令洮南镇守使吴俊升,要吴俊升率部迎头痛击巴布札布。同时他又命令五十五旅,二十八师五十五旅北上,从这个突泉,就在突泉和郑家屯一带,大败了这个巴布札布。这样一来,巴布札布就率残部就逃到了满蒙附属地,郭家店一带。
这时候张作霖要再想进攻的时候,就涉及到进入满铁附属地了。在满铁这里,日本人是有相当大的特权的。这特权就是不管你谁打仗,你不能在我满铁附属地打仗。实际上巴布札布躲进郭家店,实际上就进入了保护伞,由日本人给他撑腰,张作霖不会打过来的。张作霖不傻,知道这满铁不是自己能够招惹的,要是在这里出事,那么就要跟日本人交涉。
出乎巴布札布的意料之外,张作霖居然你不怕交涉的麻烦,直接找上日本人,问他们是怎么回事。日本人在面对张作霖的质问时,表面表示中立,但实际就是干涉,说你不能进,你要强行进的话,就等于说和日本军队宣战一样。
张作霖一听就火了,但是张作霖鬼点子多,当场点头哈腰的答应着,丝毫没有异样,但是他撤出来之后,立即派人把话这里给包围了。张作霖的策略简单粗暴,把你这个巴布札布的军队给你团团包围,我不进去,我得四周给你包围,你跑不了。
果然,当奉军徒步完成对郭家店的包围,准备发动攻击时,日本以奉军扰乱租界,及子弹飞入附属地为由,要求奉军停战,否则就施以武力。实际那三十多里面积打战,那枪那又不能进入这三十多里地,那也没办法考察,实际就找茬,就干涉你张作霖去围剿巴布札布。这小鼻子这么嚣张,张作霖早就看不惯了,但是没办法,实力比不上人家,而且早些年也是得到了小鼻子的支持,才把自己的队伍发展的之后么好,这会儿的确没有胆量跟小鼻子较量。
此时,北洋政府居然也电报张作霖,剿匪时遇有关系外人之处,务请审慎办理。张作霖本计划在巴布札布撤退时,一举将其歼灭,但是由于日本的干涉,张作霖担心事态扩大,只好对巴匪的撤退采取了规避的态度。
这样看来似乎事情就要完了嘛,其实不是的。那么在巴布札巴撤出郭家店之后,他们行至到热河地区的时候,又遭到了奉军的拦截,张作霖非要把巴布札布和他的部队消灭不可。也正是奉军的拦截,巴布札布被击毙,他的部队被消灭,至此第二次的满蒙独立运动就彻底的失败了。张作霖对于日本虽甚富友谊,然日本欲其出卖国家,则非张作霖所能仍受,作霖之贤在此。日本满蒙分裂运动,失败亦在此。
却说,在巴布札巴被击毙之后,日本统治集团的军政两界,对张作霖存在截然不同的两种看法。这些看法都和当时日本极力推行的“满蒙独立运动”紧密相关。所谓“满蒙独立运动”,实际上是日本妄想把内蒙古东部和整个东北变成一个实体,成立一个独立的满蒙王国,由日本托管。以日本参谋本部、日本关东都督和日本浪人川岛浪速等为首的一派认为,要实现满蒙独立,就必须依靠宗社党和内蒙古叛匪。宗社党是一个以复辟清朝为宗旨的反动组织,其头目就是清朝的肃亲王善耆,成员大多是清朝的宗室贵族、遗老腐儒。他们积极投靠日本,企图借日本之力东山再起。日本也正想利用他们,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而另一方面,以日本参谋本部次长田中义一、日本外务省和日本驻奉总领事为代表的一派则认为,实现满蒙独立,应该利用张作霖,张作霖是日本的最好帮手,应该鼓动张作霖独立,日本便可兵不血刃地占领东北。日本这两派势力互不联系,在东北和蒙古各自活动。
早先,日本人土井、川岛等人乘袁世凯复辟帝制的机会,利用宗社党和内蒙古匪帮巴布扎布为主要力量,策划“满蒙独立运动”。计划开始付诸实施时,在中国的一些日本外交官却表示坚决反对。他们认为,依靠宗社党和内蒙古匪帮搞独立风险太大,如不成功,会使日本丢脸,不如改用张作霖来搞,更为妥当快捷。双方各执己见,相持不下。
川岛等人因此认为张作霖是实现“满蒙独立运动”的最大障碍,决定用暗杀手段除掉他,然后乘乱杀入奉天城,使东北成为“宗社党”的天下。于是,日本土井少将接到除掉张作霖的密令,马上来到奉天满铁附属地,纠集日本浪人伊达顺之助、三村预备上校等组成“满蒙决死团”,刺探消息,以便伺机行动。
在遭到袭击时,坐在后边马车上的张作霖头脑很灵敏。情知有变,立即跳下马车,蹿上马背,以极快的速度同卫兵互换上衣,然后在四周马队的保护下,从小西边门背胡同,穿过大西边门绕道奔回将军署。
当张作霖乘马飞驰经过奉天图书馆时,突然从图书馆门洞里跑出来一个人,手拿炸弹向张作霖扔去。由于张作霖飞马疾驰,炸弹在张作霖的身后爆炸,气浪只炸飞了张作霖的帽子,人倒是安然无恙。那个刺客被炸弹的弹片击中要害,在大街上滚了几下,就死了。
张作霖赶回了将军署,他的那匹马已经通身是汗,后腿正淌着血,马肚子也受了伤。门卫知道出大事了,赶紧在门口架起了机关枪,卫队也被紧急召集起来,整个将军署如临大敌,处于戒备状态。
受了轻伤的部下未在张作霖身边一起赶到了将军署,此时已经稳定下局势了,问道:“大帅受伤没有?”
“不碍事。”
得到了这样的回答之后,众人这才放下心来。很快,卫兵进来报告:“日本铁道守备队队长和日本驻奉总领事来慰问。”慰问是假,探听是真,日本人想来看看这次刺杀张作霖的效果。一众人都不允许,但是张作霖却不理会众人的担心,吩咐道:“让这帮兔崽子进来。”
来到张作霖对日本人说:“哼,有人打我张作霖的主意,没那么容易!”日本人见张作霖神色自若,不禁暗自称奇,同时,几个胆小的人也担心张作霖开始报复,有些后悔了,并且,更加后悔的是跟肃亲王的合作……
这次暗杀事件使得张作霖有很多不方便之处,比如用起来得心应手的汤二虎,他不在身边真是不方便。另外,这一次是一个重要教训,张作霖心中暗想,不能不对日本加以防备,当日本人的傀儡是很危险的,这帮崽子根本就没人性。
这次刺杀事件后,日本人造谣说,暗杀行动是宗社党干的。事实上,将军署的密探们早就已经查清,暗杀是日本人所为。刺客没炸死张作霖,自己倒被炸死了,检验那个刺客的尸体,密探们发现虽然他穿戴的是中国老百姓的服装,但他的脚形明显是常穿木屐的,可以确定是日本人。
由于没有受到致命的伤害,而且又在日本人的势力圈内,张作霖对这次暗杀事件采取了故作不知、未予追究的态度,忍气吞声地对部下说:“别查了,拉倒吧!”
张作霖明白,既然不可能向日本人兴师问罪,那么追究下去,只能是自取其辱。为了尽快平息这起突发事件,张作霖还故意在一个公开场合当众说:“算了吧,单从脚形判断凶手,证据不足!”算是把这一事件敷衍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