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二虎看着李铭九率领手下人往自己布置的口袋里钻来很兴奋,命令手下人赶紧开枪,以他的想法这么密集的人群,就算是闭着眼睛开枪也能打死不少。但是汤二虎错了,也不知是这帮手下枪法今天怎么就那么臭,愣是没打中几个人。汤二虎心里暗骂,这帮兔崽子平日里就知道吃喝玩乐看门的本事都忘了。
温秀清也在疑惑,以往兄弟们枪法虽然谈不上百发百中,但是至少不至于这么差劲。汤二虎的手下并非枪法不够好,而是另有原因,汤二虎、温秀清只知道责备兄弟们枪法有失水准,但是却并没想想他们遭遇了什么?从蒙古草原上一路奔波过来且不说,见到汤二虎之后就是接二连三的战斗,哪一场战斗的结果都是大获全胜,但是过程呢?这过程中兄弟们完全都是在拼命应对,否则也绝对不会有这么好的结果。
看着李铭九等人越来越近,汤二虎忽然紧张起来,他知道李铭九的厉害,等到自己这帮手下人失掉了枪和子弹的远程支持,等李铭九来到他们近前时,也就到了他们该死的时候了。汤二虎知道这样的后果,所以他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出现。汤二虎左右开弓,两支枪交替开火,枪枪瞄准了李铭九,但是并没有什么效果,看似不远的距离但就是无法伤他。汤二虎看着他越来越近,开始紧张了,把枪口压低一寸,两枪,李铭九身下这匹马前倾了下去,但是马翻了人却没事,李铭九借着往前冲的势头接连翻了两个跟头,身法再次加快,已经把他身后的大岭山众人抛在后面,转瞬间李铭九距离汤二虎不过十余步的距离了。
汤二虎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心里清楚,这句里对于李铭九来说就像是在自己身前一样。汤二虎着实有些惊慌了,自从跟着张作霖一块儿归顺了朝廷之后,多少年都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了。并非是没有多少战斗,而是即便有战斗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一幕,战斗中遇到的人也不会像李铭九这样拥有常人所无法具有的本事……身边已经有两个人冲了上去,汤二虎不认为他们是为了向自己表明忠心护主,更多可能是无法承受李铭九所带来的压力。不过,得此一缓,汤二虎已经镇定下来,这是他的能力,多少年的战斗生涯所带来的能力,他还有件宝贝,这宝贝如果拿出来,李铭九一定不敢动他,这东西完全可以当他的护身符。
李铭九 跟汤二虎的战斗仍在继续,却说奉天城里张灯结彩,日本中村都督访问奉天,张作霖的手下们正忙着安排。却说肃亲王善耆正在跟手下人商议着何时除掉张作霖,眼下汤二虎叛离,正是大号的机会,善耆说了几个理由之后,众人一致同意,表示支持,于是善耆决定借此机会实施暗杀张作霖。当天,善耆带人组成了一个“决死团”,这一次可是下了大手笔,因为行刺的不是国人,而是日本人,由日军预备役少尉三村丰、伊达顺之助等人充当杀手,由旭阳、尚德坤、蒙泰等人辅助,他们潜伏于南满铁路附属地内,伺机动手。
爱新觉罗善耆是满洲镶白旗人,晚清贵族重臣,清太宗皇太极长子肃武亲王豪格十世孙,女间谍川岛芳子生父。光绪十三年,善耆受封二等镇国将军。光绪二十五年,袭肃亲王爵。光绪二十六年,八国联军侵入北京时,光绪帝和慈禧老佛爷从北京仓皇出逃,行抵大同,慈禧命善耆回京,会同******奕劻、大学士李鸿章办理善后事宜。善耆回京不久,结识了在日军中担任翻译官的川岛浪速,两人相见恨晚,后来拜了把兄弟。善耆在川岛浪速等人支持下,根据日本警察法和北京城的现状,编成巡捕队(这就是日后北京警察的****)。因此,善耆与日本不少人有了结交,随着交往的深入,认识的人也越来越多,相互谈天的事情也越来越深入。
在八国联军攻打京城的时候中,肃亲王府被八国联军一把火彻底烧毁。后来,为了补偿肃亲王府的损失,朝廷将崇文门正监督这个肥缺给善耆以作补偿。崇文门监督是清代京师的税务总管,统管崇文税务总局及23个分局,负责征收出入京城的各种货税,是个人人垂涎的肥差。因有补偿之意,朝廷规定上缴税款由历年的30万两降为12万两,余下的尽可以收入善耆个人腰包。偏偏善耆不领此情。就任伊始,他就大刀阔斧整顿官吏,严禁贪污受贿。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内,崇文门监督收纳的税金扣除支出后,竟高达60余万两,善耆自己没有留下一两,全额上缴了国库。以往洋人带货入京不纳税,他改为一体纳税;以往商民入关由经济人包揽上税,从中抽厘,他改为官员直接验货收税,减去了中间盘剥的环节。善耆这一举动无形中将他推到了某些权贵的对立面。未及多久,他就被******奕劻参奏弹劾,惨遭罢免。
光绪二十八年,善耆再次出任工巡总局管理事务大臣,意气风发的善耆在其任职一年多的时间内,锐意革新,留下了不少可记录史册的成绩。其中之一即是整修王府井大街。庚子年以前,王府井一带路面很窄,凹凸不平,常常是晴天一身灰,雨天两脚泥,街道两边的店铺很少。《辛丑条约》签订后,王府井南口的东交民巷成了使馆区。鉴于此地出入的洋人增多,善耆很快意识到此地潜在的巨大商业价值。经他奏请,光绪二十九年,王府井大街路东建成了“东安市场”,随之,相继出现了大大小小的许多店铺,而且街道也得到了拓展整修。当时京师呈现出新的气象。善耆还明令在西珠市口内开设名为“文明茶院”的戏院,戏院楼上为女座,楼下为男座,取消了妇女不能进戏院观戏的禁律,在首善之区的北京,一时轰传。
善耆管理工巡局期间,出台了一篇用白话文撰写的禁止燃放鞭炮的告示,其中“正值年关,天气干燥,市民燃放鞭炮需严加注意”等字句,与今天我们告示中的用语可说是没有什么不同。此事引起了京城《京话日报》的关注,认为善耆此举无疑推动了白话文的推广进程。善耆在工巡总局之外,设立中东西三个分局,建立起新式警察机构。善耆担任民政部尚书后,在全国范围内推行警政、户口、卫生、市政等方面的建设。担任过北洋政府内务总长和安徽省长的许世英曾经在善耆手下主管京师治安。有一次,善耆的福晋不遵守交通规则,许世英责令罚银十元。但是许世英此举不但未获罪责,反而得到善耆的赞赏。
然而,善耆这些具有改革意义的作法在当时并不被认同。终于,在他提出撤销步军统领衙门的建议时,遭到了顽固守旧派的抵制和反对,唆使步军统领衙门的2万余官兵到******那儿控诉,善耆又一次被罢免。
说起来,善耆找刺客帮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早在宣统二年,汪精卫秘密潜来北京,图谋刺杀溥仪的父亲、清王朝摄政王载沣。汪精卫行刺不成被捕,朝廷责成善耆负责审理此案。审案过程中,善耆看到汪精卫的手稿《革命之趋势》、《革命之决心》、《告别同志书》之后,感慨万分,遂有了不杀之意。此外,善耆已经预感到清王朝的统治岌岌可危,认为此时杀几个革命党人无济于事,不如以怀柔手段对付之。在其力促之下,汪精卫得到从轻发落,仅以“误解朝廷政策”之罪名,被判处永远监禁。不久,又得以释放。
汪精卫入狱期间,善耆多次到狱中看望他,想借机想说服汪精卫留下,从而使他能为己所用。但结果是,汪精卫远没有善耆想的那么简单,两人的谈话每次都如一场辩论赛,二人旗鼓相当,谁也说服不了谁。善耆私下里与人半是玩笑半认真地说:“如果不是出生在王族,我早就加入革命党反叛朝廷了。 ”而汪精卫见善耆谈吐文雅,远见卓识,非一般愚钝无能的昏官污吏所能比,也生敬佩之心。
宣统三年十月,张绍曾和蓝天蔚在滦州发动“兵谏”,清廷被迫下罪己诏,宣布解除党禁、****国事犯。乘此机会,善耆建议清廷释放汪精卫。
宣统三年,武昌起义爆发,清王朝的统治陷入土崩瓦解的状况。民国元年,善耆与良弼、溥伟、铁良等组织“君主立宪维持会”(俗称“宗社党”),反对南北议和与清帝逊位;之后,宗社党发布宣言,主张罢黜袁世凯,组建“战时皇族内阁”,由铁良任总司令,组织忠于清室的军队与革命军决战。1月17日,清廷召开御前会议,讨论溥仪退位事,宗室溥伟竭力反对。良弼被革命党人彭家珍炸伤,两日后死亡,宗社党胆落,王公亲贵纷纷逃匿。
同年2月,溥仪退位,清朝灭亡。在川岛浪速的怂恿下,善耆携家人逃到旅顺,继续为复辟清朝而努力。来到旅顺后,善耆死心塌地投入日本人怀抱,鼓吹“中日提携”。日本明治天皇去世举行大丧时,善耆竟然不知廉耻,竟以清室贵胄之尊,身着丧服,斋戒素食,为其服丧三天。
民国三年元旦,日本大正天皇即位,他冒着刺骨的寒风登上旅顺白玉山,拜谒日本侵华将士的亡灵。为拉近与川岛浪速的关系,他还将最小的女儿、年仅六岁的十四女金壁辉(也就是川岛芳子)送给川岛当养女。每逢川岛来拜访,他必带领全家老小到家门口排队等候,亲自上去拥抱迎接,还让最年轻的侧妃陪着川岛浪速畅饮。
民国四年,袁世凯称帝,善耆认为复辟的时机成熟了,便开始紧锣密鼓地活动。他的计划是:由辽宁千山的部队点起讨袁烽火,与巴布扎布的蒙古军队合力拿下北京,建立一个“包括内外蒙古、满洲三省和华北为一体”的大王国,然后请溥仪即位。为了计划成功,善耆动用了全部家财,把自己所有的农田、森林、金矿、牧场、煤矿都抵押了出去,向日本财阀大仓喜八郎借款一百万元,他用这笔经费,招募了大量土匪,进行军事训练,磨刀霍霍,踌躇满志。正当善耆以为复辟指日可待时,袁世凯暴毙,“扶清讨袁”的口号已经失去意义。日本人为了避免引起中国人的反感,开始压制善耆,不让其轻举妄动,满蒙运动再告失败。但是,这并不影响善耆跟他们的合作,如今善耆决定杀掉张作霖,自然得找他们帮忙。
却说张作霖按时在奉天火车站迎接了中村都督,在这种事情上,张作霖轻车熟路,根本不用费多大麻烦,也不用太费心思就吧中村哄得一愣一愣的,当隆重的仪式结束后,张作霖陪同中村都督下榻大和宾馆。张作霖的车队在返回奉天督军府的路上,在小西关南满银行门前附近遭到了“决死团”成员三村丰等人的伏击。两枚炸弹在车队中爆炸,张作霖险些遇难。
久经沙场的张作霖一看大事不妙,立即跳下马车,拉过卫兵的马就蹿上马背,以极快的速度同卫兵互换上衣,然后在四周马队的保护下,穿过大西边门绕道奔回将军署。当张作霖骑马飞驰经过奉天图书馆时,突然从图书馆门洞里跑出来一个人,手拿炸弹向张作霖扔去。由于张作霖骑马的速度很快,炸弹爆炸后,气浪只炸飞了张作霖的帽子,人倒是安然无恙。相反,善耆派来的刺客却被炸弹的弹片击中要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