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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当空旷变成大海,邮局的怪谈

到目前为止,我已经在小镇生活了三十余日。

在这三十余日里,我一直在寻找离开的途径,但结果却令人失望。

来时的公路,已经断成两截。参差不齐的裂口,犬牙交错一般咬断了退出的希望。对岸是一片空洞的迷蒙。不论天气如何,那里始终大雾弥漫,孕育着一片黑暗。从大雾中时不时刮来阴寒的风。有的时候,风中夹杂着宛如哀嚎的声音。那仿佛是数以万计的男男女女,正挤在一个巨大的空洞中,尖叫着,撕咬着,疯狂着,颤抖着。

还有一条贯穿小镇而与来路相对应的路,姑且称其为去路。

去路的情形大体相当。同样是一排断裂的缺口,同样是迷蒙的空洞,同样是阴寒的风,同样是宛如哀嚎的呼啸。只不过,这里的雾似乎要淡一些。借着恍惚的天光,迷雾中若隐若现着依稀的轮廓。那仿佛是层层山峦,又像是野兽的背脊。

湖那里的情形也基本类似。

我曾循着记忆,回到湖边的小屋。在那里,似乎还保留着些微的宁静。既没有天择,也没有伊科迪。就连时不时下起的暴风雪,也会变缓一些。只是女孩再没出现过,小男孩也是。

我在小屋内生活了几日后,便划着小船驶向湖中。

小船摇摇晃晃地行进于雾气蒸腾的水面,我努力地摇着桨。四周除了船桨击打水面的声音,就再无其他动静。不一会儿,小屋便只剩一圈轮廓。再过一会儿,那轮廓也荡然无存。

当这唯一的坐标终于消失后,上下左右立刻打乱了顺序。扑面而来的,是一阵迷幻的眩晕。

那仿佛是一阵窃窃私语,正轻轻来到你的身后。那声音舒展下腰肢,手脚便如飘带一般延伸到世界尽头。那声音又吹口气,风就刮了起来,推着小船,驶进黑色的森林。

我不确定这是否真的是水中的森林。每当我紧皱眉头,寻找声音的来源时,那飘忽不定的重重树影便倏然消失。可当我继续划桨时,树们却又聚拢回来,宛如凝视者一般,目送着小船驶向森林中心。

湖似乎是无穷无尽的。微微荡漾的水面折射着黑粼粼的光。此时,我已收起了桨,任由小船向前飘荡。

也不知漂了多久,小船底部突然发出“咚”的一声,船身也是一阵颤抖,宛如触礁一般。于是,我低头朝水下望去。

这时,我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那是一艘千疮百孔的小船,宛如已经腐朽千年。小船上正坐着一副枯骨,朝水面望着。

看到这里,我心中一惊,便用船桨朝倒影击去。伴随着一阵破碎的声音,我又成为了我,小船也恢复为小船。

我萎顿在小舟内,寂灭无声。我想,或许我还剩余一些勇气,可以逃离这水域。但此时手脚却不听使唤,宛如过度疲劳一般,微微地发颤。

在喘息声与涔涔冷汗中,我听到了水浪声。

顺着声音望去,我看到的却仍是一团浓雾。可是,当浓雾晃动时,我似乎又看到了一艘黑黢黢的船,正缓缓驶向远方。

我高喊了一声,但对方却并未回应。于是,我奋力划桨,想要追上对方。可不论我怎样努力,船身都再也无法向前半步。

当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后,我突然想起了那犬牙交错的断路。

那断裂的公路,便是所谓的边缘,隔绝了小镇与外部世界。而此时的水面。是否也同样存在着边缘?

在这样的想法中,我收起了船桨,小心翼翼地移至船头。

我抬起手,并缓缓向前探去。

当我的手就要越过船头时,我的指尖突然感到一丝冰凉。

那是宛如坚冰一样的彻骨寒冷,甚至可以将灵魂冻僵。在手指触碰到的空气中,突然荡漾起圈圈涟漪。涟漪泛着寒冷的气息,似乎在涟漪的背面,正掩盖着一个阴寒冷酷的世界。

这时,我又听到了哀嚎之声。

这一次,比在断路处听到的更加真实。那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又仿佛遥不可及。

在一阵凄厉的惨叫中,我听见有人在哭。那似乎是个女子,哭的很伤心。

我在心里对她说:“你不要哭。”

但是那女子却对我不理不睬。

于是我再次将手伸向边界处,触碰着那看不见的墙。此时,女孩的哭声,似乎不那么伤心了。或许她发现了我,又或许她根本没有发现我的存在,只是哭的累了而已。

寒意越来越盛,我的手指几乎冻僵。因此,我打算收回手来。

可正在这时,突然有一只枯瘦的手,从空中探了出来。那手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我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我向外猛地一拉!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用力向后甩动手臂。那黑黢黢的手缩了回去。而我的手,则重重磕到了船梆上。

在一阵剧痛中,窃窃私语、风声、哀嚎、黑森林,所有一切全部消失。

黑色的森林没入湖底,水面依旧蒸腾着雾气。小船的半个船身仍停留在水面上。而另一半,则已经探出边缘,悬浮在混沌的虚空。

以上就是我的一些尝试。当经历过这些之后,我认为,与其涉险逃离,不如安心回到小镇,去寻找正确的途径。

在我到来的第五十天,我再次遇到了李胖子。

虽然在内心深处,我总是对他产生一种厌恶之情,但在这么个空旷得宛若大海的小镇,这不算理想的碰面却也聊胜于无。

当时他正坐在一栋宛若法庭的建筑外面,怀里抱着包裹。

起初,我本想避而远之,但最终我还是说服自己,来到他的身旁,并坐下。

我们就坐的位置,是建筑门前长长的台阶,大理石铺成。坐在上面,令人感到有些寒冷。但李胖子却并不在意,他只是耐心地坐着,紧紧抱着包裹,看起来紧张兮兮。

他注意到我,但却并没有侧过脸来,而是表情僵硬地望着街上的雪,有一搭无一搭地打招呼:“你好……”

“好久不见,”我说:“我记得上次见到你,大概是在四十多天前了。”

四十多天前,那时的李胖子正在虔诚地挖坑。我还记得当时遭遇到了天择,在一阵恐慌中,我逃到了小屋。而就在我逃离之时,仿佛听到了李胖子的哀嚎。

可眼前的他却并未看出什么异样。看来那一次的天择只是虚惊一场,并没有造成实际后果。

“我好像对你有些印象,”在我回忆时,李胖子开口说话了:“我们见过?”

“是的,就在医院后面的空地,”我回答:“当时你正在挖坑。”

“挖坑?”李胖子的瞳孔收缩,似在回忆:“想起来了,那天天气不好,雪很大。”

“是的,雪很大,”我说:“好像这里总是下雪。”

李胖子点了点头,又用力将大衣裹得更紧。仿佛我的话正击中了他的神经中枢,把一股寒冷带进了他的身体一样。

“一直在下,从没停止过,”他说:“好像已经持续了将近2个月。”

“以前不这样?”我感到有些诧异。在我的印象中,小镇应该永远都是这样才对。

“以前不是,”李胖子说。但随即,他又朝上翻着眼皮,用力回想起来:“不过,好像也未必,记不太清了。总之,最近天气一直糟糕透顶。”

见他的记忆再次中断,我避开了天气的话题,转而说:“上次,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出事?出什么事?”

“我以为你被伊科迪袭击了。”

“伊科迪?”我的话似乎勾起了李胖子不堪回首的往事,他的脸上一阵痛苦。

“对,是的,这里有伊科迪,有很多。”

“你坐在这里干什么?”我又问。

李胖子咳嗽了一阵,吐出一口痰,然后说:“我在等着开门。”

“开门?什么开门?”我问。

李胖子扭回身,朝身后的建筑努了努嘴,淡然道:“喏,就是后面这个,邮局。”

就在他一转身时,他那张始终没有侧过来的脸终于显出了庐山真面目。而当看到他的右脸颊时,我不禁感到一阵恶心。

在他右眼的位置,此时已经豁开了一个大口子,眼球已然不知所踪,只剩下一个带着血污的空洞,镶嵌在右脸颊上。

而他右侧的嘴角,显然也曾被什么东西划开了一个大口子。一道深深的伤疤延伸到耳根。伤疤虽然翻出肉芽,但依旧在浸血。伴随着李胖子面部肌肉的活动,伤疤时开时闭,就像是他的第二张嘴。

或许是我的目光引起了他的注意,李胖子突然盯住了我的眼。尽管他的目光十分浑浊,不具任何威慑力,但我还是不由自主收敛了注视,转而盯着自己脚尖。

“我得寄点东西,”他仍然观察着我,缓缓说道。

我想说些什么,但李胖子的注视令我很不舒服。于是,那原本该轻松流出的应对之言,此时竟也枯萎。

“你怎么了?”在我还未想好该说些什么时,李胖子却开始提问。

“什么?”我没有搞懂他的意思。

“你的脸,”他说:“怎么会有黑斑?”

说到这里,我无奈地摇摇头,解释说:“我也不太清楚。突然之间就长到了脸上。怎么擦也擦不掉。”

他点点头,继续说:“那看来,你也该早做些准备了。”

“准备?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给自己寄点东西,”他说。

“给自己寄东西?你在说什么?”我继续追问。

我的提问似乎令他感到诧异,他用那仅剩的眼睛盯住我,然后说:“你怎么连这个也不知道?”

我摇了摇头。

“你的身体发生了变异。这说明,你也不是被选中的人。所以,你早晚会被伊科迪吞噬。既然这样,不如早作准备,给自己寄点日常用品。也省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这怎么可能?”我反问:“如果自己需要什么东西,留在身边不就得了?又何必绕一大圈,给自己邮寄?”

李胖子笑了,尽管看起来颇为有气无力。笑过之后,他这才说:“我发现你什么都不懂。”

我本还想再问些问题。但正在这时,身后的大门传来一阵滞涩的开启声。转回身去时,大门已被打开,露出了幽暗而又空旷的大厅。

李胖子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抱着包裹走进大厅。我跟在他身后,迈步而入。

柜台后面,一个身材小巧且梳着马尾辫的女孩正低头整理着包裹。看到我们进来,她头也不抬地问:“包裹在哪儿?”

李胖子颤巍巍地取下包裹,从电镀栅栏下面推了过去。女孩取来一张贴纸,又拿起笔来。

“寄给谁?”她问。

“我自己。”

“什么时候?”

“三天后。”

女孩打量了李胖子一番,然后说:“五天吧,ok?”

李胖子点点头,摆出一副听之任之的样子。

女孩利落地写好贴纸,然后将它贴在包裹上。

“好了,五天后,你自己。到时候记得来取。”说完,她又问我:“你,有什么要寄的么?”

我摇了摇头,却反问她:“怎么可能给自己寄东西呢?”

女孩眨了眨眼,像在看怪物一般看着我。然后她说:“当然可以,一直这样。”

“那么,你一直生活在小镇里?”我又问。

女孩点了点头说:“是的,一直。”

“你能不能告诉我,该如何离开此地?”

“那个……”还不等女孩回答,李胖子却抢先开口:“我的事办完了,就先走一步。”

我点点头,向他道别。而李胖子则晃晃悠悠地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身后传来空旷的关门声。伴随着一阵躁动的结束,屋内再次恢复宁静。

女孩没有理会我的存在,继续忙着手里的工作。她将包裹折叠整齐,放在柜台一边。又从地上拿起一个瓦楞纸箱,用手将其撑起,折叠成箱子模样。之后,她用尽力气,将包裹提起,塞进瓦楞纸箱,用不干胶条封好接口,又将箱子推到柜台另一侧的机器下面。伴随着一阵传动声响,纸箱缓缓向前移动,机器低下头来,将端口处吐出的塑料绑带用铁片紧固。

照着这样的工序,女孩重复了四次。至此,一个包装严密的包裹终于完成。

她将包裹推到工作台前,将李胖子写好的邮单贴在上面。然后她站起身,将邮包提起,又重重放在传送带上。当她按下操作台上的按钮后,传送带隆隆地运转起来。那一大箱重重的邮包,便在一阵颤抖中,钻进了运输机那张得大大的口中,从我的眼前消失。

女孩拍了拍手掌上的土,又用手背擦了擦额头汗水。之后,她坐回工位,带着好奇观望着我。俨然我的存在,已成为一种有趣的现象。

“很有趣么?”她一边打量,一边问。

她的目光清澈,既不带有不屑一顾的轻视,也不带有想要亲近的好感。仿佛就在这一瞥间,我与她已经确定了距离,并将永远保持下去。

“我有些事想要问你。”虽然她那不远不近的态度令我多少有些不适,但我还是提出了疑问。

“请讲,”她将手肘支在桌面,十指相扣,似在等待我的继续。

“我曾经收到过一封信,信中邀请我来到这里。说在这里可以医治我的疾病。你可以帮我查一下,信是由谁寄出的么?”

“这个恐怕不行,”女孩无奈地摇了摇头。

“为什么?”我问。

“这是规矩,我不能违背。”

“怎么会这样?若连寄件人是谁都不清楚,收件人岂不一头雾水?”

女孩呵呵笑了笑,回答说:“这个不会。一般来说,收件人收到的包裹,一定是他所需要的。即便无法确认寄件人的身份,也并不影响他对所寄物品的使用。”

“可我现在就遇到了这样的问题,”我说:“有人给我写了信,但我却不知道寄信人是谁。我被骗至此地,但却无法离开。现在,我只不过是想查询一下寄件人是谁,但你却告诉我无法查询,这是什么狗屁规矩!”

女孩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没有理会我的粗鲁,而是平心静气地回答:“那么,您或许应思考一下,自己为何会来到此地。这里面一定有原因。”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换句话说,您既已抵达此地,就一定存在着需要来到这里的原因。那么,与其同我理论,倒不如好好回忆一下。或许,那样反而更好。”女孩笑了笑,继续说:“况且,一般而言,我们这里邮递的包裹,大多是收件人自己寄给自己的。您的这封信,说不定也是一样。”

“这怎么可能?我来到小镇,给自己写了一封信,将生活在小镇之外的我骗至此处?”

听到我的描述,女孩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回答说:“这里的人们总是记性不大好,忘却是很平常的事。”

“但这不合逻辑!”我坚决地反驳。

女孩默不作声,或是在等待我接下来的宣泄。

“如果我已来到此地,又何必给自己写信,把自己骗过来?如果我不在此地,又怎么可能通过邮局,给自己写信?”

“可事实是,您的确收到了信,不是么?”

“所以我才要查询一下,究竟是谁做了这一切!我需要知道答案,我有这个权利!”

这之后又是一阵沉默,女孩既没有表示赞同,也没有进行辩论。在沉默中,邮局大厅显得分外空旷。仿佛我刚刚的言语,依旧在空气中往复振动,并转化为细微的分子,渗进我每一个毛孔。

“求你了,我需要帮助!我想要离开这里!”我诚恳地望着女孩,仿佛泄了气的皮球。

过了好一会儿,女孩终于点了点头,回答说:“如果你坚持的话,那就破例一次。只不过,你不可跟任何人提起。”

听到这个消息,我连忙点头,并郑重承诺。

“那么,您的信?”说着,女孩摊开了手。

我将信递给她,她站起身来,绕过传送带来到后方。之后,她的身影便消失在小门后面。

当女孩离去后,大厅内瞬间铺满了压抑的肃静。在这令人窒息气氛中,我甚至可以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百无聊赖中,我抬起头,看着大厅内的装潢。直到此时我才发现,原来这天花板上竟然画着一幅巨大的油画。

那是一片火海,火海下方,是埋藏着无数枯骨的深渊。而火海上方,则是一片已然荒芜的原野。原野上有两个男人。其中一个背生双翼,右手提着一把正在滴血的刀,左手则抓着一颗心脏。而在翼男对面的那人,则双手捧心跪在地上,脸上表情十分痛苦。很显然,翼男手里的心脏,就是从他胸腔挖出来的。在他们的身旁,是一个巨大的天平。天平的一端放着一颗正在滴血的心脏,而高高翘起的另一端,则放着一根鸽子羽毛。天空中乌云密布,仿佛暴雨将至一般,将整个原野笼罩在内。而就在层层乌云之中,一只巨大的手将云拨开一角,露出了一只窥探的眼。

看过这幅画后,我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战。不知为何,我竟想起了初来小镇时在医院的那些遭遇。那时,我与红衣女人战栗地相拥在一起,墙面片片斑驳,腐烂变质。随即,一阵刺拉拉的噪音响起,仿佛一个铁爪的男人,正闲庭信步般拂过钢铁的墙面,擦出火花,尖锐而又刺耳。

在胡思乱想中,大厅内传来屋门打开的声音。之后,马尾辫女孩便现出身影。

她来到我的面前,将信退还给我,自己则坐回工位。

“查到了么?”看到她返回,我迫不及待地问。

女孩点了点头,回答:“是的,查到了。”

“究竟是谁?”我又问。

女孩望着我,依然是那副不远不近的态度。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开口说:“是2年前,一个名叫风林的人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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