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半个月来已经是第十七个了,个个都是死相j极其恐怖,没想到这太平日子也会出这种命案,莫非这凶手不是人类?”
“刘叔,我也听人说了。这南屏镇是古代战场,当年惨死的人太多,到如今都怨气难消,都化成了厉鬼要找活人索命,只有找修宁寺的高僧做七天七夜的大法事方可化解。”
“三儿,你也信这些胡话!老夫也做了大半辈子的仵作,见的死人也不比活人少,不过是山上那些秃驴说些鬼话吓唬人,想借机发个死人财罢了。”
咚咚…咚咚…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把在屋内说话的叔侄二人吓了一跳。
“谁啊?”屋内的刘叔喊了一嗓子。
“是我!”门外只传来这简短的两个字。
刘叔听着这声音有些耳熟,想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这声音的主人正是住在刘家村外破庙的老酒鬼。
“你这老酒鬼,整天净是没个正形,怎么,酒瘾又犯了,跑来我这儿讨酒喝?”刘叔边骂着边打开大门把老酒鬼请了进来。
“老刘头,这天都黑了,你还带着你三侄子待在义庄这破地方作什么,莫不是把这儿真当自己家了?”老酒鬼揶揄道。
“去你的,我不过是带着侄子在这验尸罢了。唉,也没办法,最近镇子里确实死了不少些人,官府里也一时查不出凶手,大人只得让我在这儿仔细找找看,或许能发现些线索。”刘叔回道。
老酒鬼听完,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径直走到尸体前,掀开了白布,看了几眼。
刘叔见状也没拦着,他也知道老酒鬼是有真本事的人。
“怎么,老酒鬼,你这么快就看出了什么门道?”
半晌,老酒鬼才回过神来,脸色突然变得十分严肃,对刘叔说道:“老刘头,我看这件事你们还是别插手了!”
“啊?这出了这么大的人命案,官府怎么可能置之不理?”刘叔疑惑不解道。
老酒鬼犹豫了好一阵子,说道:“此事自有人去管,想来这几天就该到了。”
刘叔还想问些什么,老酒鬼只是摇头不语。
午夜,南屏镇西郊的一处山坡上。
一红袍白发的老者站在一块巨石之上,凝视这下面深不见底的山涧。
身后为首的一个年轻人上前问道:“长老,我们已经在这镇子的方圆百里处都搜了个遍,什么都没找着,您确定是在这吗?”
红袍老者喜道:“哈哈,错不了,这畜生以为隐去气息,躲在这深涧里,老夫就找不着。而老夫这引龙香却是一等一的好宝贝,这畜生还是敌不过其诱惑露出了马脚。”
“长老,既然已经确定了这畜生的藏身之所,那我们就立刻下去把它给除了,也好回好回师门交差。”年轻弟子回道。
红袍老者笑道:“不用这么麻烦,这引龙香对着妖物的诱惑是致命的,不消一刻的时间,这孽畜定然会自投罗网。”
果然,一团黑影咆哮着从山涧中冲出,红袍老者也不迟疑,立刻念动法咒,背后的宝剑竟如同一道金光闪过一般,正中那在天空中乱窜的妖物。
几个弟子见那妖物从空中轰然跌下,便立刻跑到前方,将那巨兽从树林里拖到了老者面前。
这远看着一团黑影远看着还没什么,近前一看还真是了不得,这东西竟然大的和一座小山一般。
红袍老者望着这巨大到恐怖的怪物,心中也是有些惊讶,不过也没有表现出来,还是一脸威严的样子。而底下的弟子们内心像是起了惊涛骇浪似得,一个个都有些惶恐不安。
“慌什么!不过是山海界跑出来的妖物罢了,还不是被老夫轻而易举的杀了,你们以前历练时也见过不少妖怪,如今确实这般姿态,真是丢尽了修士的脸面!”红袍老者骂道。
见到被骂,下面弟子之前的惧意也消除了不少,一个个又都打起了精神来,纷纷向长老认错。
老者也没和这些刚出山门的后辈们计较许多,只是继续寻找其它逃出的妖物。
与此同时,事不关己的老酒鬼正在家里无语无虑的打起了呼噜。
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老酒鬼的屋顶上,那人影看上去有些娇小,应该是个年轻的女子。
那躺在床上的老酒鬼像是在说梦话一般,嘀咕道:“有门不进,却要从屋顶窥视老头子,白长老何必如此偷偷摸摸,莫不是白姑娘看上老夫了?”
那女子自知老酒鬼在占自己便宜,却也不恼怒,只是冷笑道:“鬼三针,你还有心思在这儿说些浑话,你那远在中州的师尊怕是连你最后一面也见不着了。”
听到此处,老酒鬼如同当头棒喝一般,便立马从床上起来,打开窗户,翻到了屋顶上。见到来人原来是罗门夜堂长老白玉娇,自己是罗门鬼医堂堂主的亲传弟子,也这女子也算是同门关系。
“你不在中州带着,怎么大老远的跑到这越州来?”老酒鬼问道。
白玉娇笑道:“自然是为这山海界之事而来,这封印破损之事除了荆州的药仙谷和邻近的天师府,想必也已经惊动其它九州的修仙门派,而我正是这次罗门的外派长老。但是,没想到能在这儿发现你这老东西。”
“师尊他老人家是罗门堂主,还是金丹大修士,怎么会出事?”老酒鬼接着问道。
“你师父是鬼医门之主,自然喜欢研究毒物邪异,说不定是试炼这些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就自作自受了。”白玉娇说的很平淡,但其实也是对这种理由颇有些怀疑的,不过这事也轮不到她一个小小长老来管。
听罢,老酒鬼自语道:“莫非是吴师弟?可是我已经放弃继承堂主之位,也已经立开罗门十几年了,他又何必对师父不利呢?”
忽然,老酒鬼吼道:“不管如何,师尊他老人家待我恩重如山,我必须立刻去罗门见他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