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雪儿看来,小泉与自己还是蛮般配的,就像是钥匙与锁孔一样。两人不但在长相方面非常般配,而且多年来两人都在一起,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如今,林雪儿已经长大了,她把小泉当成活宝一样。两人就差最后那一步,而这一步正是林雪儿所渴望的。
翌日,清晨的一缕阳光透过了小窗户,照到了小泉的床上。床上的小泉伸了个懒腰,又一骨碌地爬了起来,开始了一天的新生活。其实,这生活也没有什么新意,每天都是按部就班,但也总得好好地活着啊!只要你足够淡定,活着就是一种难得的幸福!
小泉在慢慢地长大,周围的伙伴,阿黑哥他们,也常常跟他提起男女之事。搞得小泉也经常听得非常好奇,非常兴奋。只要发育正常,男女到了一定年龄,有这种性需求方面的渴望,也是非常正常的。
多少次,小泉也曾在厕所悄悄撸管或在床上悄悄打飞机。这既是某方面的一项特别的必需的体能训练,也是适当缓解性压力的有效手段。
小泉洗漱完后,林雪儿还懒在床上,因为昨晚她又一次几近失眠。小泉去林雪儿床边看了她一眼,见她睡得正香,就没有叫她。他回想起两人此前在独处时的一些镜头。
小泉是一个很懂事的大孩子,他识大体,顾大局。对林雪儿那点心思,他早已了然于胸,自己也打心眼里喜欢她,但考虑到诸多的现实问题,他也只能欲爱不能,欲情还休。自从林雪儿来到小泉家,她就给小泉带来过欢乐,带来过幸福。翻开小泉的日记,里面记下的内容虽然不多,但有一段却很能说明问题。
“你是玫瑰的花朵,风雨过后泪眼婆娑。那一天,让你遇见了我,我便从此不再寂寞。有你的日子我很快活,月儿明亮,星星闪烁,幸福的人儿就是我。”
其实,林雪儿的日记中,也有一段相关的记录,两人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如何让你爱上我,曾经让我日夜琢磨。为了你,我什么都敢做,只要让你过得快活。你想要什么就跟我说,除了没钱,样样会做,只要你真正在乎我。”
秀姑是一个过来之人,对林雪儿的心意,她再明白不过了。小泉是她的最爱,只不过他如今年级还小,长得还嫩。现在就让他跟林雪儿结婚,秀姑觉得为时尚早。小泉这么嫩的身体,如何承受得了。再说,男女那事,就像是一日三餐一样,只要开了个头,就很难说什么时候是尽头。吃得再饱,过了一定时间,就会感觉到又饿了。只要饿了,就会又想。
林雪儿年级还小,但表现得过于露骨,这让秀姑觉得其欲望非常强烈,估计小泉远不是她的对手。因为年轻,有点想法当然无可厚非,只是还不到时候。
小泉太嫩,在性能力方面,远远还没达到与林雪儿不相上下的火候。这唯一的儿子,是自己亲手一泡屎一泡尿地带大的。作为母亲,当然舍不得让他年级轻轻地就去折腾那事。搞跨了身体,那该怎么办?
林雪儿其实没有想得太多,只是担心小泉被别的姑娘抢走。小泉是自己的最爱,也是自己未来一生的幸福。在这个世界上,自己已经没有亲人了。无论如何,不能让小泉落入别人之手,所以,总是盼着与他的亲事早成定局。尽管小泉的表现,让她有点失落,但也无法扑灭自己心中已熊熊燃起的爱火。怎么说呢,这就是命吧!
命运总是在捉弄人,林雪儿与小泉又一次在村前的荷塘边不期而遇。林雪儿穿着一件蓝色的青年装和一条黑裤子,小泉则穿着一身黑色的中山装。都是两人最好的衣服了,仿佛事先约定好了一样。林雪儿撑的还是那把半旧的油纸伞,只是小泉这次是两手空空。
“你怎么也在这里啊?”林雪儿问。
“我去阿黑哥家。”
“进来躲下雨吧!”
“不用了。”
小泉回眸看了一眼,就冒着小雨,快步跑开了。此时,早已想入非非的林雪儿,她的眼睛却湿润了……
20世纪60年代,在党的英明领导下,中国大陆掀起了轰轰烈烈的兴修水库运动。在西江村,兴修水库的调令也来了,村里的中青年男子中,好几个人都有份,小泉也在其中。
听到这消息后,林雪儿是一万个不愿意,但也没有办法。小泉打点好行李,其实也就是一年四季的衣服、被子和锄头、畚箕等,与村里玩得很好的一个伙伴阿黑哥一起出发了。
秀姑、林雪儿及村里其他人的家属,也都为他们送行。西江村村口,一时来了很多人。大家喜气洋洋的,要为国家做贡献,个个心中都充満了喜悦。去修水库,主要的活儿就是挖土、挑土、填土、抬石头等,这对农村人来说,再熟悉不过了,没什么难度,更何况国家管吃管住。水库修建好后,还能造福一方百姓,何乐而不为呢!
情窦初开的林雪儿,对小泉虽然依依不舍,但也只能如此。她含情脉脉地在村口目送着小泉离开,尽管很想往前再送远一点,山一程水一程地送送他,但又害怕别人看出来,会取笑她,所以,也只能就此作罢。
这是小泉第一次出远门,儿行千里母担忧啊!秀姑在小泉离家之前已嘱咐了很多事,什么多注意身体啦,多注意安全啦,与村里同去的人多团结,相互多关心,互相帮助,有条件要多捎点信回来,等等。
小泉背起母亲与林雪儿共同为其准备的行囊,离开村口时,眼泪就好想往下流。小泉眨巴了几下眼睛,好想强忍住眼泪,但还是泪红了眼眶。秀姑鼻子一酸,眼泪也干脆掉了下来。纵有千言万语,也无法一一细说。小泉也是性情中人,尽管外表刚强,真到离家之时,也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小泉他们已离开,去外地修水库了,只留下老弱病残,生产队的担子更重。村里剩下的人中,除正在上学的以外,大家在生产队长的带领下,也都风风火火地投入到各项劳动任务之中,以保证农业生产的正常进行。
对农村人来说,只要不饿肚子,什么都好说,干什么都行。干农活是没有周末和法定假休息的,也不分天晴下雨,只在大雨、暴雨来时,稍作休息,等雨一过,冒着小雨也是要干活的,除非农闲。
小泉这一走已经半年多了,从来没有回来过,好在村里有人请假回来了几天,说他们在那边都很好,只是非常辛苦和劳累。林雪儿对小泉日思夜想,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天不见,长久担忧。其内心所受的煎熬,有多少痛苦,只有自己最为清楚。
为了能经常回顾与小泉采摘杜鹃花时的那份喜悦,她干脆挖了一株杜鹃,种在小泉床头的窗下,并经常为它晓水施肥。好几次,她都把自己幻想成开满鲜花的红杜鹃,就在小泉的窗下,以博得小泉幸福的微笑。
秀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见林雪儿一直闷闷不乐,家里也少了往常的欢笑,于是强打起精神,经常找秀姑说说话,解解闷。但是,林雪儿总是应付着回答几句,心不在焉的。
小泉走后的第二年,又是枙子花开的季节。林雪儿独自一人来到了当年采摘枙子花的那条小路,她又采摘了一些枙子花,一个人,来来回回地走了很多遍。这里曾经留下了她很多美好的回忆。
当晚,林雪儿把采来的枙子花带回了家,放在床头的一个玻璃瓶里,又放了一点水。秀姑看到了,也过来欣赏了一会,然后又去忙家务。林雪儿坐在花前,仔细地端详着,忽然,不知何处飘来一缕伤感,她悄悄地掉下了眼泪。
是夜,她怎么也睡不觉,翻来覆去。如果小泉真的喜欢枙子花,自己为什么不能变成一朵呢?在小泉必经的路旁,为他悄悄开放,只等他的回眸。如果小泉能变成一只小蜜蜂,刚好飞进自己这朵枙子花里,岂不是一生的幸福,真可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此时的小泉,还在外地修建水库,他对林雪儿的这番心意,却全然不知。
夜深人静,林雪儿又一次掉下了眼泪。
第二天一大早,林雪儿就起了床,她来到了当年的小河边。那里,她与小泉曾经种下了一粒种子,也曾经为它浇水施肥。如今林雪儿只身一人在此徘徊,孤孤零零,冷冷清清,故地重游,总有一番愁绪在心头。
有人说思念是一种病,可怜的林雪儿在得病以后,却怎么也找不到医治的方法。有人说思念是一种毒,可怜的林雪儿在中毒以后,却怎么也找不到解药。都说心病还得心药治,可这心药又在哪里?可不是谁想找就能找到的。心如双丝网,中有千千结,每一结都不是可以轻松打开的。
小泉走后,林雪儿既担心他感情有变,又担心他积劳成疾或受到意外伤害。心爱的人啊,只有经历过分离的痛苦,才能真正体会到在一起的幸福。林雪儿多次来到当年与小泉共同走过的地方,回顾曾经的一幕又一幕,可是,不但没有治好相思病,反而平添了几分相思。
话说小泉来到了兴修水库的工地,这里红旗招展,热闹非凡。周围每个村子的青壮年、中年男子中不少都被抽来了,大家基本上按村编成各个小组,由组长负责,按上面负责人每天的工作安排,分派具体工作。挖土、挑土、凿石头、抬石头、夯实堤坝,等等。每天,大家都干得热火朝天。
小泉虽刚成年,但体力还是不够的,劳累一阵以后,体力明显不支。抬到重的大石块时,他常走得发飘、摇晃,经常累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的。阿黑哥见状,就叫小泉跟自己一起抬石块。阿黑哥把石块往自己这边移近一点,好让主要重量由自己负担,让小泉所抬的那一头变得轻一些。
“阿黑哥,这样怎么行?你抬得那么近,把你都压死去!”
“我还行啊!看你都出多少汗了?你年级轻点,还没当力啊!”
“那我们抬完这块大石头,休息一下,等下再抬一块小点的吧!”
“可以喘几口气,但也不能休息久啊,被干部发现了,是要被罚的。”
“这活也太累了,比在生产队里干活辛苦多了。”
“是累啊,被抽调来了,那有什么办法?大家都在卖力干,我们也不能做得比人家差!另外,修好了水库,以后老百姓都会长久受益,这是件大好事啊!”
“那也是。这样,我们抬到半路,放下来,换一个肩膀再抬。”
“好的,好的。这个容易,你抬不动了就说一声,我们就地放下来,换个肩膀来抬。”
这是他们劳动时的一幕,其实很多的日子也都是这样走过来的。小泉的体力勉强坚持了下来,但阿黑哥每天就比一般的民工更加劳累。好在他比小泉大两岁,长得也很魁梧,每天累下来,也还能坚持。小泉打心眼里感谢这位为自己无私奉献的哥们,但也无以回报。他常冲着阿黑哥开心地笑笑,有什么零碎活,也抢着帮阿黑哥干点。
劳累了一天之后,大家都去附近的江边洗澡。小泉每次都帮阿黑哥一起拿衣服和香皂,也总是靠到他身边,两人在一块洗。其实,小泉一方面是感谢阿黑哥在劳动过程中对自己的关照,另一方面,他也确实很喜欢跟阿黑哥在一起,特别是在脱衣服时,可以顺便近距离地瞄瞄阿黑哥的关键部位。那地方,对小泉来说,太有吸引力了。
江边便于洗澡的水埠头,不是很多。每一处,都是人多人杂的,裸洗的人在这里倒反基本没有了。众人一般都是穿着当天劳动过后已汗湿的脏短裤下水,洗好以后,再就地换上带去的干净衣裤。小泉和阿黑哥在一起裸泳都已经很多年了,相互都知根知底。
修水库虽然很辛苦,但每天的辛勤劳动,实际上也是一种有益的健身活动。阿黑哥的身体比以前更为健壮,肌肉也更为发达,相应地,似乎他那关键的东西也更为粗壮,而小泉自己的那东西也比较粗长,似乎没有阿黑哥的够力。每次有机会,两人都有意无意地相互比比。阿黑哥年长两岁,比小泉早发育,那三角区的黑森林也更为茂密,小泉对他的身体更感兴趣。
洗完澡后,小泉总是非常勤快地帮阿黑哥洗洗衣服,其实,他最感兴趣的还是帮他洗内裤。摸到他的内裤,似乎依然可以感觉到阿黑哥的老弟的余温,并闻到其特异的气味。就是这个味,对小泉非常具有吸引力,也许是爱屋及乌的缘故。
阿黑哥不太乐意小泉帮他洗内裤。一方面,他觉得是小泉在有意回报自己在劳动时,对其所付出的特别关照。作为好兄弟,他觉得这种回报没有必要。自己的身体条件更好,力气更大,关照一下好兄弟是理所当然的,没有必要企及回报。另一方面,每周自己都会画一两次地图,由于条件所限,都没有及时更换内裤,任其干后继续穿在身上。劳动过后,在洗澡时,这内裤上的东西,会有些发滑。小泉帮他洗时,就会必然发现这个秘密。这是阿黑哥颇为难堪的。
不过,小泉也太热心了。老是拒绝,也有点却之不恭的感觉。作为回报,阿黑哥也几次抢着帮小泉洗衣服。这正是小泉所盼望的,这样以来,两人的关系不是进一步拉得更近,几近亲密无间了。
“我帮你洗衣服,但这内裤你自己洗吧!”
“要洗,你就全部帮我洗了,省得我又麻烦。”
“我碰到你的内裤,这手上就会觉得怪怪的。”
“我开始帮你洗内裤时,也有点这个感觉,慢慢就习惯了。”
“呵呵,洗就洗吧。你都帮我洗好多回了。”
实际上,各人的感觉是有很大的差别的。小泉已经喜欢上阿黑哥,对他的一切都能愉快地接受,而阿黑哥还只是把小泉当成好兄弟,触及敏感的东西,他多少有些难为情。作为好兄弟一场,礼尚往来式地相互帮洗一下衣服,也在情理之中。无形中,阿黑哥也几乎被小泉拉下水了。
衣服洗好以后,大家都回来打牌、休息或在附近散散步、聊聊天。晚上,大家都在工棚里睡觉。工棚里面都是连铺,但各人睡觉的具体位置也是固定的。小泉与阿黑哥紧挨着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