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良文扶着那邻居大哥一直回到到了租房,由于是同住一栋楼,良文直接就把神情呆滞的邻居大哥送回了家。这是一个和伍良文租房格局一样的一个一房一厅的小屋子,怕是这位大哥也是租的房子。
伍良文将银行卡给了小玲,叫他把卡里所有的钱都取了出来,良文将钱给了邻居大哥。
邻居大哥的眼里有了些光采或许他看到了一线的希望吧。
……
“阿文,你就住这里吗?”
“是啊,刚租下来还没几天呢。”
“哈哈,我有地方住了。”小铃开了伍良文的房门重重的躺在了伍良文的床上。
“嘿,我说小铃你就不怕我是坏人吗?人心隔肚皮你不知道吗?”
“怕什么啊,本小姐可是会打坏人的人,可不像你昨晚救的那个女子那样喝得不省人事。”小铃挥舞拳头说道。
“小玲,我困了,你先回家啊,晚上再来我再和你去吃夜宵。”
“这就是我的家啊,你叫我去哪里啊?”小玲是一点去意都没有。
伍良文无语。
“你不会那么狠心又让我流落街头吧?”过了好一会小铃眼眶里已是有泪水在打转。
你知道吗?我高中都没念完就不读了然后就在这里流浪了。我读高中的时候我奶奶就去世了,我家里没有爸爸妈妈是奶奶把我养大的,奶奶死了我就一个人了。”说到这里小铃眼里的泪水夺框而出。
“小铃,你别哭啊,这房间就让给你了。”伍良文没想到小玲的身世居然这般凄苦,这时看到小铃哭已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知道吗?我已经好久没有哭过了,奶奶死后我就和自己说不能哭,因为没人会在意你的泪水。你知道吗?看到你我就哭了,如果你也不在意我的眼泪那么我就不哭了。”小铃摸了摸流在脸颊上的泪水道。
“小铃,你就是我家的老妹了,你老哥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了,好吗?”伍良文将手抚在小铃的头上,他的心里已是不自觉的把小玲当做了自己的妹妹。
“谁要做你妹妹啊?”叶玲带着哭腔摸了摸脸上的眼泪说道。
“阿文,我真的没有家,我很少睡觉的,我都是混进师范大学的公共澡堂里洗澡,然后在公园,网吧,商场各种地方乱逛。”说着说着小玲的泪水就如那决了堤的河止都止不住了。
“没事了,我在这呢。”
伍良文无法想象这样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在这茫茫的城市里独自一个人流浪的情景,在大学的校园里小玲也想和他们一起在讲堂里听课吧?在商场里小铃也想买了自己喜欢的东西高高兴兴的回家吧?可是这些小玲都没有,她只能看着别人的美好。
小铃哭着就睡着了,伍良文给他盖上了被单,伍良文出到阳台点起烟看着人来人往的街景心绪万千。
……
华灯初上。
“阿文。”
“小玲你醒了?”伍良文坐在阳台的围栏上。
“阿文你怎么坐那里很危险的。”
“上面凉快些啊,我们去吃夜宵,顺便给你买几件换洗的衣服。”
“我吃烤鱼。”
“包你吃好。”
“叮咚,叮咚……”伍良文裤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伍良文掏出手机却发现是胖子来的电话但是屏幕碎裂的手机已经无法触摸接听了,电话接不上只能明天去酒吧里找胖子了。
市场过了条马路就是夜市,此时夜市里已是人影渐多了。伍良文和小玲来到一家烧烤摊点了两条烤罗非和一些鸡爪鸡翅却没有多要一来两人吃不了那么多二来伍良文身上的钱已是不多。
“阿文,你没钱了?”小铃小心的吃着烤鱼一边问道。
“是啊,白天你取钱的时候都看到了啊,没事的我有一个朋友就在这边开酒吧他刚才打电话来没接到我明天正好去找他借点钱。”
“我也没有钱,其实我胆子不大,没有把握我都不会下手,而且我都是肚子饿了,才去拿人家的钱。”
“哈哈,小玲你这算是盗亦有道吗?”
“那是。”小玲吃的认真头也不抬的回答到。
“你老哥可是一个技术人才,我找到工作自然就有钱了钱不用担心。”
“阿文,你看。”小铃从她的那个花布包里拿出了一块磨的光滑的方形木块。“这是我奶奶留给我的唯一个东西了”
“阿文,你看上面还写着字呢。”小铃用手指着木块上的字道。
“堂堂正正端端而立,龙伏虎卧,鸡鸣狗吠,蛇鼠不惧,三步两步,泽我儿孙。”伍良文看着木块上的字好奇却不明其意。
“这你奶奶给你的护身符吗?”伍良文问道。
“应该是吧,不过奶奶说这是留给我的财宝。”
“财宝?”
“是啊,我听说我曾爷爷那时候是地主,家里很有钱呢,铜钱都装了一屋子。”
“就算这块木片是金子做的也算不上财宝啊?”伍良文疑问道。
“才不是这块木片呢,我奶奶病重的时候说要我找机会去老屋。”
“那是说财宝在老屋那咯?”
“是啊,我奶奶是不会骗我的,只是老屋都被淹在水里了,我家的那老屋就在城东的水库下面。”
“有人知道这块木片吗?”伍良文问道。
“没有的,我是看着奶奶刻上字的。”
伍良文看着木片上的字不禁陷入了沉思:“龙为辰四点钟方向,虎为寅两点钟方向,鸡为酉九点钟方向狗为戍十点钟方向蛇为巳五点钟方向鼠为子十二点钟方向,这字里应该是一个路线图。难道小玲家的老屋真的藏有东西吗?”
伍良文用手粘了水在桌子上慢慢的画出了一条曲折的线路图。
“阿文其实我奶奶悄悄的和我说,我祖奶奶埋了好多的金银,而木片上的话就是祖奶奶说的,我奶奶和我说过那埋金银的地方就在我家老屋的天井的一个地方。不过现在房子埋在了水库里怕是都倒塌了,可能很难找到那个地方了。”
“你家祖上真的是地主?”
“是啊村里的人都有说的……”
“小玲你是说我们去挖你家的金银?”
“是啊,挖到了那些金银我们就有钱了,不过以前修建水库都把老屋淹水里面了,就算有那些金银财宝也找不到了吧。”
“你奶奶说的很真切应该不会是假的,不如明天我们去看看?”如果找到了金银对这流浪的女孩来说无疑是作用巨大的。
伍良文那起手里的木片一股幽香从墨色的木片里传出这不会是沉香木吧?伍良文开始相信小玲家老宅是有金银了。
“小玲,我们明天去看看,就算没有找到财宝去看看风景也是好的。”
“嗯,不过阿文你会潜水吗?那水库可深了,要不我们不去了。”
……
吃过烧烤,伍良文又和小玲到地摊里买了几件便宜的换洗衣服,伍良文想起了胖子的电话便去了酒吧里找胖子,胖子见了伍良文当然是少不了一顿的责怪。
胖子办公室。
“我说大阿文,我怎么说你了连电话都不接,你不知道兄弟为你担心得很呐,你倒好泡妞去了。”
“泡什么妞这是我老妹。”良文不以为然的道。
“昨天夜里五六街干架的事和你没有关系吧?”
“打架?我可没打过架,你认识我那么久你几时见我打过架?伍良文矢口否认。
“不会有什么事吧?如果有什么事那就是我干的叫他们来找我。”伍看到胖子一脸的严肃不再开玩笑的说道。
“真的是你干的?我靠,那帮家伙折进医院都有十几人。”
“没那么严重吧,对你酒吧没有影响吧?”伍良文看着胖子说道。
“他们应该不知道你和我的关系,不知怎么的他们也没有来调查,不如这样你先回老家躲一阵子再出来?”
“胖子,借点钱来接济一下先,家我先不回不过我倒是不能再来你这酒吧了就怕给你惹了祸事,如果有人来搅你的生意你就叫他来找我我就说住在菜市场那边。”
“我胖子不是那么不讲义气的人,他们来了我也不怕他们,说实在的那帮家伙的老大还是我们的老乡呢,他就是我们隔壁镇的我和他还有些交情。酒吧你不用担心,不过就是你打了他们,他们要寻你的麻烦我就说不上话了。”
“他们那些半大的小屁孩,还什么老大,他们再敢来就让他们再吃一顿痛打。”伍良文不以为然的说到。
“阿文,你什么时候有个这么漂亮的妹妹,我怎么不知道?”
“胖子,没听过那首天上掉下个林妹妹的歌吗?这老妹是老天给我的,小玲快来叫李哥。”
“李哥好!”
“林妹妹你好!”
小玲听到胖子叫自己林妹妹咯咯笑了起来。
“阿文这是五千块钱,你先用着不够再了向我要。”
“好,明天你的车要借我用用,我去一趟郊外。”
什么妹妹啊,你这分明就是去泡妹,居然骗这么小的姑娘真TMD没人性,胖子心里嘀咕着。
“钥匙给你,车就在楼下你等下回去的时候就开回去好了。”胖子给了钥匙伍良文还惋惜的看了一眼小玲。
“胖子,她是我妹把你那龌蹉的想法收回去。”伍良文说罢拿了钱和车钥匙就拉着小玲出了酒吧。
“阿文你和胖子很好吗?”
“从小玩到大的,小时候他游泳溺水了我拉他上岸救了他一命,这小子从小就胖我被人打他就冲上去当肉盾,一世人两兄弟啊。”
“我也被水淹过呢,只是没人救我……”
“小玲,以后老哥护着你。”伍良文把着向盘侧脸向小玲道。
第二天良文开着车走了五十多公里的路来到了小玲所说的那个水库,这是一个中型主要用于灌溉的水库,水库上浮了些鸟,水库的岸边是些山丘,此时的水库一片汪洋哪里还有村庄的模样。
“小玲,你家的祖屋真的就在这水库底下?”
“真的,我小时我奶奶还带我来了祭拜过呢。”
风吹在水面上激起一阵阵的水浪,要入这水里寻东西还真是不容易啊,良文心里也是没底了。
“阿文,就是这山坡的下面,奶奶那时候就是带我来这里祭拜的,奶奶说这里朝下到一个平台就到我家的祖屋了。”小玲指着水面说道。
“阿文,我们还是不下去了,我怕……”看着幽深的水库小玲心里显然充满了担忧。
“没事,小玲你在上面看着我下水看看情况,发现情况不对我就上来了你不用担心。”
良文说罢,就脱了上衣深吸一口气就扑通一声跃入了水中,水库的水质颇好,阳光射入水中良文可以清楚的看到水中的情况。
水库漫山而成水极深,下潜了十米左右,良文看到坍塌的残檐断壁,水草附着在破墙碎瓦上生长,在这中环境中想要寻找东西真是千难万难了。
良文极力潜入水底,寻到了一处颇具规模的建筑,这可能就是小玲家的老屋了,有钱人家的房子总是要大一些嘛。
良文看着这水下世界里的残砖破瓦竟毫无头绪,这房屋都已经倒塌了只剩下了一面高墙还在屹立着。
由于不知道所谓藏银的方位,良文不得不浮上了水面。
“阿文,阿文,哥!……”小玲见良文久不上来已是心心焦灼了,在岸上不停的喊,直到良文浮出了水面小玲那就起来的心才放了下来。
“阿文,我们不要找了,我们回去吧?”
“怕什么啊?没事,我找到你家祖屋遗址了,不过都踏了就是有东西也不好找了。”良文爬上了岸说道。
“不好找就算了,可能根本就没有东西呢,有可能我奶奶都不知道有没有东西。”小玲道。
“小玲你把那块木片给我。”
良文不想放弃,问小要了那木片拿在手里细细的研究。
“小玲我再下去看看。”良文手里拿着那木片又潜下了水中。
下到水底,良文对照着祖屋遗址心里不停的琢磨:“龙为辰四点钟方向,虎为寅两点钟方向,鸡为酉九点钟方向狗为戍十点钟方向蛇为巳五点钟方向鼠为子十二点钟方向……”
良文在遗址上游来游去,突然发现了茂密水草中一边一个方形的石墩难道这就是宅子大门处的门墩?。
“堂堂正正端端而立,龙伏虎卧,鸡鸣狗吠,蛇鼠不惧,三步两步,泽我儿孙。”良文又看了看木片上的字,难道木片中的提示就是以这两门墩为基准的吗?极有可能是以这门墩为基准和轴线的想到这里良心心中有些兴奋了。
从门墩开始,良文按照木片文字描述的的路线走步子。
三步一变两步一变,良文不知不觉在水中待的时间久了,突然他的胸口闷痛如锤击。
良文大感不好急忙十四肢并用用力浮向水面,窜出水面良文大口的喘气,可是胸口的痛感依然没有消失,好像并不是因为缺氧而引起的。
“阿文你怎么了?”小玲拉着良文上岸,看到良文的情况甚是担心。
“没事,胸口有些疼。”良文道。
“阿文,你胸口怎么变黑了?”小玲惊叫道。
听到小玲的叫喊良文方低头看自己的胸口,只见胸口上一片圆形的黑色印记,黑印还模糊的显现了些图案,难道是哪棺椁中的铜镜照射下给自己留下的后遗症吗?
良文心中很是疑惑,良文看了看满是担心的小玲道:“我刚才在水里已经想到了怎么寻找你家的藏的东西了,只不过我的胸口突然发痛所以就上来l。”
“阿文,我们不要那些东西了。”小玲道。
其实,越是琢磨不透的东西伍良文就越有兴趣去研究探索,在那天坑中遇到墓地棺椁就是他的这份好奇心使然。不过现在胸口发痛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今天怕是不能再下水了。
良文道:“小玲,我们回去理理头绪再来,如果你家的祖屋真的埋有金银财物,我一定会帮你取出来的,你也不用担心我。”
至此良文不再下水,而是开了车往回走了。
胸口奇怪的黑印让伍良文,心中有些疑虑,胸口还在传来异样的感觉,良文握着方向盘的双手有些软,车子开的有些飘。
忽然,良文猛地踩下了刹车。
刺耳的摩擦声钻入耳中让人极为难受。
“阿文!”小玲喊出声来。
“出车祸了。”良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