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她的王爷师父应该不是个神棍,这个符印应该威力不小,在现代自然用不到这种东西,但是在这个妖魔鬼怪存在的地方,有这个总比没有这个强。
萧筱雨笑眯眯的朝凌洛伸出了手,眼睛巴巴的落在了他手上最后一张符印的身上。
这张符印长得和其它的那几张不太一样,虽然也是黄底红字但是它的周围好像被一圈银色的光芒包围着,看样子应该比那几张符印要厉害一些。
“你想要?”凌洛轻捻起了那张符印在她的眼前晃了几下,还没等她点头,嗖的一下符印没入到了袖中不见了。
萧筱雨伸出去的手,顿时化为利爪对空抓了几下,没精打采的垂了下去。
什么王爷师父真够小气的,连嫩么一个小小的符印都不给她,萧筱雨在心里面把他鄙视了个遍。
凌洛浅淡一笑毫不放在心上,纤长的手指指了指她的袖子。
“恩?”萧筱雨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又瞟了一眼自己袖子小声的嘟囔了一句“看袖子?看也不能看出那个符印啊?!”话音越到后面越小。
她竟然真的从她的袖子里面掏出了一张符印,不可思议的举着手里面的符印,眼睛却紧紧的锁在了他的身上。
他是变魔术的吗?大变符印啊!明明看见他把符印塞进了袖子里面,怎么竟然会跑到了自己的袖子里面。
太震撼了。。
凌洛轻挑了下眉,大手一挥示意他们散了。
晚上恐怕有一场硬仗要打,他也要回去好好地休息一下了。
萧筱雨追赶上了他的步伐“王爷师父今天晚上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相对于符印那件事情,她还是更关心今天晚上会发生的事情。
“嗯?”凌洛似笑非笑的转过头,轻弹了一下她手里面的符印“好好在王府里面呆着。”
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丝毫没有注意到星碎的银光顺着他的指尖流入到了符印里面。
话已至此他再不肯多说一句,嫣然而至花瓣飘落到她的肩头,只留下她一个人茫然地站在原地。
这算什么回答?她最讨厌这种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却偏偏还要瞒着她,这种不被人信任的感觉真的令她很不爽,很不爽!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爱说不说她还懒得知道了,反正天塌下来有大个的顶着了,轻打了一个哈欠,回屋睡大觉去好了。
可是往往天不遂人愿,你越不想掺和这些闲七杂八的乱事,这些乱事偏偏却溜到了你的身边。
“谁?”窸窸窣窣轻的不能再轻的脚步声把刚进入浅眠的萧筱雨惊醒了。
睡个觉也不让人睡得安心,大眼蓦然地睁开了,满是戒备的环顾起了屋子的四周,一个角落也没有放过。
杀手的天性告诉她,有危险正在一点点的接近她。
果不其然嫣红如血的薄雾从四周一下子掠了过来,一个人形渐渐地凝出,红雾散去妖异艳丽嘴边挂着嗜血笑容的宣王出现在了她眼前。
见到来人萧筱雨一直紧绷着的一根弦儿忽然松了下来,换了一副慵慵懒懒的姿势在床上坐着。
宣王错愕了一下,转而侧倚到了床边的栏杆上“你好像不怕本王?”语气中带着些许的疑惑。
萧筱雨眨了眨眼睛一层雾珠蕴湿了眼眶,两只手交织在唇边“怕!小女子见得怕得要死”演什么像什么表情动作都很到位。
“不过我怕有用吗?你就会放过我吗?”说话间两只手从唇边拿了下来。
刚刚还是雾气盈盈的大眼此刻清明澄澈一片,与刚才那个弱弱的小白兔简直判若两人。
宣王抬起了手为她刚才的表演由衷的鼓了下掌“哈哈!你说的不错。”
利爪伴风朝着萧筱雨就抓了过来。
萧筱雨也不含糊,小腿猛地一个回旋踢,利爪被迫改变方向抓在了床栏杆上面。
嘶!利爪深陷在了木头里面,听这个声音貌似陷得还挺深。
宣王扯了一下唇,哗的一声利爪撤了出来,床也随之散成了一堆烂木头,尘土飞扬堆叠在地上的某块木头上面挂着清晰可见的五个指洞。
萧筱雨拍了拍惊魂未定的小心脏,幸好自己躲开了要不然那块儿木头就是自己的下场了吧!
想不到这个宣王死而复生竟然变得这么厉害,从上一次交手她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绝对不会是他的对手。
捏了捏袖子中的符印,犹豫着要不要拿出来对付他,转念一想好刀用到刀刃儿上,不到关键时候她还是不要用了。
手指推了推将符印重新塞回到了原处。
“有两下子”宣王拍了拍手上的木屑渣儿,踏着懒散的步子一点点地朝萧筱雨逼近。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为毛每一次危险总爱找上她,“呵呵一边向后退”萧筱雨干笑了两声踏着和他一样速率的步子向后退着。
一边向后退着余光一边扫着门口儿,门口儿是半条活路,身后是完完全全的一条死路,容不得她犹豫,抄起了离她最近脸盆木椅什么的一股脑的朝着他的身上丢了过去。
他就是再厉害这么多的东西怎么着也能够阻挡他个不到一分钟了吧,趁着这个空档萧筱雨夺门而出,朝着凌洛住的屋子奔了过去。
这个时候她在心里面由衷的感激了一下自己的教练和凌洛,没有教练的严格训练她萧筱雨就跑不出来这个飞毛腿的速度。
没有凌洛在房间上面的合理安排她萧筱雨根本就不可能这么快的跑到他这里来。
她和凌洛的房间之间仅仅隔了一座小院子,平时散步走到那里也不过只是花上几分钟的时间而已,现在这么玩了命的跑更是分分钟钟的事儿了。
“王爷师父”这个危急的时候她也顾不上那些个劳什子的礼仪了,急匆匆的推门而进。
眼前的景象令她大失所望,一杯香茗在竹桌上面冒着丝丝地热气,香炉里面的熏香散着点点香气一如这里主人身上所带有香气,清雅馨然。
萧筱雨四处看了一下,随手摸了一下瓷杯的外缘,上面还残留着他的体温,看样子应该是刚走不久。
不会嫩么不巧吧,她刚到他就走了,那接下来她该怎么办啊?死亡的气息好像在这间屋子中蔓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