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大翠有房有车还有个司机后,渐渐觉得马大炮像是已经死亡在外或者有美人在身不再回来了。她想把老家的孩子接过来,一想孩子来了,孩子的爹就会来,到时,副总就得离开,副总离开了,也就没有车了。但家里不来个人,她在京城的光辉也难以传达到家乡去。这个时候,妹妹高中毕业,想问问姐姐,能不能来京城找点事儿做。
吕小翠来京城后,先是在一家理发店,当学徒。无奈试用了一个月,她的技术没有任何进展。她的工作就是给客人洗头,不是水热了就是水冷了,弄得理发店里经常骂声不断。老板娘把她的不务正业归于她看上一个理发师弄得神魂颠倒有关,就把她辞退了。
吕小翠去了一家直销公司,一连一个月,她的工作就是喊口号——我是最棒的,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她越喊叫越觉得理发师就能追到手,更加强了信心,爱得死去活来。可每每她去理发店去找理发师,老板娘总是凑巧在理发师身边,让吕小翠脑子发热牙根发痒,远远看几眼,隐忍离开。两人见不了面,她就约理发师到家里来。理发师搞明白了她家里的情况,来得理直气壮,吆五喝六,像家里成员,让吕大翠和“副总”很不舒服。
“副总”劝说过吕大翠,想把吕小翠赶出去。吕大翠犹豫了,她想毕竟是妹妹。就在这个关节点上,马大炮回来了。“副总”也被迫和吕大翠分别,躲开了吕大翠。“副总”和吕大翠面临的不光要赶走吕小翠,还得赶走马大炮。马大炮流落天涯海角,不在吕大翠考虑的范围,但吕小翠的未来还得细细思量,主要是得有个落脚之处。
马大炮和吕小翠住在一起后,才发现吕小翠像变了个人似的,毛病一天天地多了起来。吕小翠每清晨一睁开眼就喊叫几声——我是最棒的,我是最棒的……惊吓得半梦半醒中马大炮更是精神恍惚。
两个月后,马大炮的精神和肉体都处于吕小翠的严密的折磨中,人也瘦了一圈。更让他受不了的,是吕小翠经常来一个男友来家中。这男的来了就不客气,看到吃的就吃,看到喝的就喝。马大炮想毕竟人家年轻,也许现在的年轻人就是这样。有时候,吕小翠还跟男友晚上还一起外出。马大炮忍之久久,终于跟踪了吕小翠。马大炮看到吕小翠和理发师在吃饭,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虽然是西餐,马大炮也见识过,也不能你喂我我喂你啊。
他当时就把吕小翠拉出来训斥。吕小翠也不甘示弱跳起来和马大炮争吵,马大炮纵然有三丈的火焰,也得暂时熄灭,闷闷不乐回家去了。吕小翠半夜回来的,进屋就上床躺下了。马大炮熄灭的火焰重新点燃,一上来就三丈高,不分青红皂白,上身上就是呼哧呼哧一阵发泄,完事就睡着了。
清晨,吕小翠光着屁股站在床上高喊:我是最棒的——马大炮已经习惯她这样了,但他的气还没有完全消除下来,就叫喊道:“你光着屁股,嚷嚷什么?”吕小翠说:“我嚷嚷怎么了,这是我家。我想嚷嚷就嚷嚷,想怎么嚷嚷就怎么嚷嚷。你不愿意听,你可以走啊,谁也拦着你。”
马大炮一听,气又上来了,拉着吕小翠一只脚就把她拉倒在床上,翻身上去,就开始动作,刚动了几下,吕小翠拍拍马大炮说:“停停,我有话给你说……你今天就得离开这里了,这房子是我的,手续都办理完了,不信等你完事,我给你看看房本。”
马大炮立刻软了下来,翻身下地,说:“你说什么,这房子怎么是你的呢?”
吕小翠说:“你急什么啊,我这给你看。”吕小翠说完,也下地,费力地掀开床垫子,取出一个文件袋,扔给马大炮。马大炮看到房证写着吕小翠的名字,晕头转向,脸上的肉一团一团地抖动。吕小翠又说:“你做的事都忘记了吧!看看里面的合同,上次你在我姐姐家签的,把这个房子过户给我了,合同写得很清楚啊。”
马大炮把合同撕碎扔在吕小翠脸上说:你们太不要脸了……”
吕小翠说:“你光着屁股还有脸说要不要脸。谁不要脸谁知道?”
马大炮追着吕小翠到了客厅,发现客厅里沙发躺着一个男人,像是被什么吵醒了,慢慢腾腾地坐了起来。马大炮想放弃吕小翠上前去打那男人,被吕小翠拦截下来,展开了真正的肉搏。吕小翠的十个尖尖的指甲像是专门为马大炮修剪的,一个不少的在他****的身体上留下一五一十十五二十的血痕。
马大炮挣脱吕小翠后,再看那个男人。男人手里拿把带把儿的明晃晃的刮胡刀,正在像魔术师手里的道具,时隐时现地飞速旋转着。上下翻飞的刮胡刀的光晕,让马大炮的眼前迷蒙一片。
吕小翠说:“这房子是我的,你都看到房证了,还有过户合同。对了合同你撕了,……”
玩刮胡刀的男子说:“撕了也没用,还有一份。你姐不是给我了,让我保管的吗?”
吕小翠拿着衣服和“刮胡刀”要出门。“刮胡刀”说:“宝贝,来我给你穿上。外面冷,别着凉了。”
吕小翠对马大炮说:“我出去几天,给你点时间,你尽快搬出去。如果我再回来看到你在,我就报警。”
马大炮看着吕小翠和“刮胡刀”相拥着走出房门,万千滋味涌上心头。随着房门咚的一声关上,惨淡的光线下,马大炮的赤身裸体的轮廓渐渐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