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本来被太阳蒸发的一团笼罩在院子上空的热气,轻而易举地不知去向,代之而来的是阴凉。夕阳显得格外的大,占满了窗口,阮铁英一伸手就能抓住。不一会儿,夕阳隐去,天空昏暗一团,阮铁英稍稍平静下来的心,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她有点后悔不该骂村支书,漫漫黑夜只有他一个同类,本应相互依靠,摆脱恐惧,却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窗口呼呼响起的风像是想挤进来,躲避夜的恐怖,阮铁英萎缩在一张床的一角,只有绿色的军被方方正正镇静而麻木陪伴她。阮铁英不再去想让她崩溃的事情,她开始思考怎么逃出去。
一阵狂风吹过,像是要把屋顶掀翻,接着大雨砸在屋顶上,发出沉闷地声响,像是屋顶要塌。寒冷接踵而至,侵蚀着阮铁英每一片肌肤。
大雨没了力气,逃去了,零星的雨点还在淅淅沥沥,时光像是要到黎明。
阮铁英喊村支书,说是要上厕所。村支书埋怨着,硬着头皮搜寻着,任凭阮铁英怎么说,他也不同意阮铁英出来。他找到一个也许是林管所以前用的脸盆,踹了几脚后,也没能用窗栏杆里塞进来。阮铁英喊着让他快点,无奈之下,他小心地打开门,闪出条缝隙,把盆塞进屋。盆落地后,他想关门,已经迟了。阮铁英用力拉抓住门边沿向里拉,村支书向外拉,僵持了许久。门半开了,阮铁英向外冲,村支书堵在门口。阮铁英想推拿他,越用力越陷入他的怀里。
村支书在铁门敞开后,力量突然爆发,死死抱着阮铁英向里推。两人开始撕扯,阮铁英体力不支,村支书愈加有力气。在把阮铁英按在床上一动不动了,他还不肯放手,没使完的力气接着扯掉阮铁英脆弱的衣服。
阮铁英冰冷的躯体任由村支书肆意践踏……她被强暴了。
阮铁英做女人的开始的仪式是以这种方式开始的,彻底埋葬了她对人生还仅有的一点美好憧憬。整个世界完全坍塌,毁灭在这人迹罕至的荒山里。
天空有了亮色。也许是一夜的暴风骤雨惊吓了鸟儿,没有一丝叫声,荒山里静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