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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遏横势,苏秦奔走救韩(2)

“敢问大人,”陈轸眯眼问道,“昭氏一门是得意于先王呢,还是得意于方今王上?”

“这……”昭阳略作迟疑,道,“得意于先王。”

“昭氏一门之所以得意于先王,是因为大人得意于先王。今先王驾崩,新王南面,楚国往小处说,是新老交替,往大处说,是改地换天。

天地更换,大人居中,能不适应天地之变么?”

“请问陈兄,在下该当如何适应?”

“楚宫大事,是治丧。大人当务之急,自然也是治丧。至于韩魏之争,惠相所言不可不听,但就臣所知,秦人是绝对不会乘虚攻伐宜阳的。”

“为何不会?”

“宜阳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战事既开,韩人早有所备,秦人攻之,必伤根本。秦王再笨,生死之账却是会算的,至少眼前不会冒此风险。再说,秦王巴不得韩人全调过去,与魏人拼个你死我活呢!惠施说出此话,当是不知秦王。”

“陈兄说得是。只是,韩魏相争,韩必不敌,如果郑城、阳翟二地真被庞涓所占,倒也不是在下所想看到。”

“大人不必忧虑,韩人之难,自会有人相救。”

“不会是齐人吧?”

“齐人不得不救。”

昭阳长吸一口气,良久,道:“请言其详。”

“齐若不救韩,韩人必败。韩人若败,魏势增强,只会对齐人不利。”

“是哩。”昭阳捋须应道。

“然而,齐人救韩,无论是胜是败,皆不利于楚人。”

“哦?”

“泗下宋地,天下膏腴,不仅是楚人挂记,齐人、魏人也是馋涎欲滴。齐人救韩,齐人败,宋地归魏;魏人败,宋地归齐,唯有楚人作山上观,大人多年心血,也将付诸东流。”

“上卿可有妙策?”

“对楚有利的只有一种局面,不使齐人出兵。”

“这……如何才能使齐人不出兵呢?”

“留住田忌。”陈轸沉声应道,“孙膑已死,齐国若是救韩,则须起用田忌。是以轸劝大人,万不可放田忌回齐。”

见陈轸绕来绕去,最终绕在田忌这里,昭阳松出一气,笑道:“上卿善谋,却不知战,这又在此夸大田忌了。就在下所知,田忌远远不是庞涓对手,前番胜在桂陵,是孙膑之功。”

“轸不这么认为,”陈轸应道,“田忌虽非庞涓对手,却也是列国骁将,与庞涓两战,一败一胜。庞涓虽强,魏势不再,尤其历经邯郸、桂陵二战,魏势堪称强弩之末。如果不出在下所料,此番庞涓用兵,借的当是秦力。借力伐国,力必不逮,何况魏国无端伐韩,起的是无义之师,未战已先失势。韩人保家卫国,必将拼死一战。两军相当,稍有外力,战局就可改变。然而,田忌若不回齐,齐就无决胜把握,齐王就会忌惮庞涓,或不出兵;如果田忌回齐,齐王或会出兵,齐、韩合力,或可克魏。齐人克魏,齐势必强,回头再与大人争宋,大人何以制之?”

“楚国近仇,只在陉山,田忌战魏,当利楚国才是。陈兄试想,田忌若胜庞涓,在下正可顺势收回陉山。田忌不胜庞涓,齐魏两伤,在下则可乘机伐宋。”

“大人若有此意,轸有一计,抑或更合大人心意。”

“陈兄请讲。”

“只要田忌不回齐,齐人就不会救韩。韩国近无大争,元气尚存,魏则不然,韩、魏当可匹敌。二国相争,要么两败俱伤,要么韩不敌魏。无论是何结果,将军都可趁韩、魏无暇他顾之际,舍弃陉山,袭占襄陵。襄陵离韩境较远,魏人无论是胜是负,尽皆不能两顾。将军若得襄陵,一可报陉山旧仇,二可保全韩人,三可踢开魏人,进逼宋境,只与齐人争宋。”

“陈兄所言甚是,”昭阳应道,“只是,田忌与景舍相善,赴楚后一直寄住景府,听闻此人现居宛城。宛城离此颇远,在下鞭长莫及,如何拦他回齐?”

“大人不必拦他,”陈轸应道,“田忌好歹也是名闻列国的骁将,今来投楚,怎可久寄他人篱下呢?骁将该当大用,大人可奏请大王加封田忌为上庸君,使其镇守上庸。上庸地处汉中,是西北边邑重镇,又在屈家辖区。田忌与景府相善,与屈府却是陌生。田忌屈尊来楚,寄人篱下,今得将军举荐,对将军必将感恩戴德。大人此举,外可制秦,内可制屈家,外加收服名将田忌,真就是一举三得的美事呢。”

陈轸条分缕析,能够想到的他几乎全部提到了,听得昭阳连连点头,不无叹服道:“甚好,就依上卿。”

齐都临淄,苏秦将孙膑一家安置在自己的稷下府宅,入宫觐见。

齐宫仍由太子秉政。苏秦说以援韩之事,辟疆让他回府听旨,召邹忌、田婴、段干纶、张丐等重臣入宫谋议。

“诸位爱卿,”田辟疆略略拱手,道,“韩氏有难,数日之前,韩王写来血书,求救于我,今六国共相苏秦再来,亦为救韩事宜。救,还是不救?若救,如何去救?若是不救,如何回复韩使并苏子?兴兵役民,国之大事,辟疆拙浅,不敢擅专,敬请诸位议个方略。”

辟疆说完,良久,没有人接腔。

诸臣之中,邹忌位重不说,又在前番与魏之战中失去爱子,听到又与魏战,且前朝老臣张丐在场,脸色略略阴起,瞥一眼张丐,两眼闭合,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田婴是前番伐魏副将,更在田忌之后兼任主将,见邹忌这样,知其仍在为前事纠结,咂吧几下嘴,亦闭口不言。剩余二人,一个是段干纶,一个是张丐,虽在朝中皆是闲职,却个个位列上卿,专议难决之事。段干纶本是魏人,其祖段干木在魏文侯时被拜为国师。文侯之后,段干氏失宠,到惠侯立位,段干氏后人大多选择离开,段干朋至齐,被桓公拜为上卿,其子段干纶承袭其位,为威王上卿,父子皆享田氏之齐厚遇。张丐则为桓公时旧臣,当年楚王结鲁公伐齐,张丐奉命使鲁,一番口舌令鲁公不再出兵,楚人见鲁人不动,亦退兵休战,创下以口舌屈人之兵的外交佳话,今已垂暮,早已不问国事。

此番议事,辟疆特召他来,一是想听听他的说辞,二也是借他威望压制邹忌,因他近日越来越笃定田忌出走是场冤案,而邹忌则是这场冤案的发起者,涉魏诸事,不能听他一人。

“臣以为,”见场面冷清,段干纶率先出声,“魏人前番伐赵,今又伐韩,仗的完全是秦势。秦、魏合体,三晋裂分,魏人无论是灭赵还是灭韩,于我都是不利,我既已救过赵人,今日亦当救韩才是。”

段干纶出口就是救韩,邹忌忍不住了,睁眼说道:“韩氏为纵国,今有难,身为纵亲国之一,我理当救援。只是,如何个救法,则须商榷。纵亲国非我一家,如果不出臣料,韩王血书也必送达赵、楚王廷。

既然都是纵亲国,赵人为何不救?楚人为何不救?再说苏秦,既为六国外相,自也是我齐国外相。然而,观其做事,先偏燕,后偏赵,今又偏韩,很少为我着想。前番我王听信此人之说,举兵救赵,结果如何?我寸土未得,将士伤亡却近三万,粮草辎重耗损更是不计其数,唯一的成功是救赵人脱难。”

邹忌言辞这般激烈,不仅否定纵亲,且也对苏秦颇有微词,众人皆是愕然,场面再度冷清。

“三晋与我,”邹忌显然未完,继续慷慨陈词,“虽为唇齿,但并不相依,前番我救赵人,他日赵人或会加兵于我。今日救韩,其理如是。臣之见,韩人之难,不如不救。”

不救韩人,显然不是辟疆心中所想。见众人谁也不说,辟疆长吸一口气,看向张丐。

“臣附段干子之论。”张丐捋下满把白须,字字如锤,“无论承认与不承认,今日天下已入纵横大局。纵亲,不利于秦;横亲,则不利于我。三晋分合,不仅关乎纵亲格局,关乎天下未来,亦关乎我国切身利益。天下列国,三晋居中。三晋,魏人居中。秦国连横魏国,向北攻赵,向南伐韩,目标只有一个,一统三晋。三晋如果由魏一统,魏人势力必大,亦必东向谋我。今日我若不救韩,等于尽弃前番救赵之功,逾两万将士的鲜血也将付诸东流矣!”

张丐之言振聋发聩,极具说服力。邹忌嘴巴掀动几下,似乎没有寻到合适说辞,又闭上了。

辟疆看向田婴:“张老之言,爱卿可有异议?”

“回禀殿下,”田婴目光扫过邹忌、张丐和段干纶,落在辟疆身上,笑笑,道,“臣以为,邹相国、张老之言皆自成理,韩,既不当救,也当救。”

田婴两边做好人,谁也不得罪,邹忌、张丐各自沉脸,段干纶却笑起来,道:“我说上大夫,你何时学会取奸耍滑了?救就是救,不救就是不救,你这般说辞,就等于没说。”

“段干兄所言极是,”田婴回他一笑,看向辟疆,提出具体问题,“诸位所谈甚大,臣眼力不济,看不远,只讲一些细事。若从相国之议,我不救韩,则举国轻松,百姓得养,臣民皆大欢喜;若是救韩,我当如何去救。可敌庞涓者,唯有孙膑,可服五都之兵者,唯有田忌。今孙膑已死,田忌出奔,臣……”顿住话头,迈过脸,看向庭外。

显然,田婴提出的是现实问题。眼下不是救与不救,是拿什么来救了。逼走田忌的是邹忌,田婴此话虽使邹忌脸上火辣辣的,但田婴此话,却也是在有意无意地附和自己,为不出兵寻到结实论据,是以邹忌不无感谢地看他一眼,回以一笑。没有田忌和孙膑,齐国就无人能敌庞涓,即使出兵,也必败无疑。田婴此话无疑是堵了张丐、段干纶的话头,点中了齐国的死穴。

“唉,”辟疆长叹一声,“若是我不出兵,又该怎么向苏子并韩使解说呢?”

“殿下,”邹忌来劲了,不失时机地进言,“兴兵伐国既为国之大事,出兵当慎。韩使那里,臣可以回话,至于苏子那儿,殿下何不推给王上呢?”

推给父王?辟疆心头一动。还甭说,邹忌出的真正是个好主意呢,因为父王的病态必定瞒不过苏秦,而面对这样的君王,苏秦必也一筹莫展。

“就依相国!”辟疆决断道。

得到辟疆谕旨,苏秦即往雪宫觐见威王。雪宫肯定早已得到殿下旨令,当值内宰迎出,带苏秦直趋殿中。威王却不在殿内,苏秦跟着内宰连绕几道弯,来到雪宫后花园中,远远望见威王的背影。

内宰指下威王,礼让道:“陛下就在前面,苏大人请!”

见威王一人孤零零地面树而坐,苏秦迟疑一下,看向内宰。内宰把脸转向一边,显然不想多话。

苏秦趋步近前,距威王五步之遥,跪地叩道:“臣苏秦叩见我王。”

威王一动不动,仍然面对一棵老楸树坐着。

苏秦屏气凝神,候有半晌,见威王仍未说话,复叩:“臣苏秦叩请王上万安!”

威王仍旧未动。苏秦又候良久,大是诧异,回视内宰,见他仍旧站在原地,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苏秦似是意识到什么,缓缓起身,趋至威王侧面,凝视他。

苏秦看清了,坐在眼前的正是威王,只是一脸老相,须发皆白,威仪不再,嘴角流着涎水,痴呆的两只眼珠子死死盯在面前的一个大树瘤上,似是在观赏它,又似熟视无睹,只是对着它冥想而已。

难道是威王故意扮出这副模样以应对自己?想到此前来使,威王总是变着法儿与自己捉迷藏,苏秦心里打个横,急又跪下,小声禀道:“王上?”

威王仍无反应。

“王上?!”苏秦加大音量。

威王这下听到了,身子动了动,扭脸看过来,对着他傻笑,涎水从下巴上滴下,在全白的胡须上形成一条细线,垂到地面。

“王上,臣苏秦叩请万安!”苏秦再拜。

威王只是对着他傻笑,涎水又垂下一道。

威王的这副样子绝非装出来的,难道是……苏秦陡然意识到什么,眼前浮出小时候见过的一个邻村老人,天天坐在伊水岸边,对着一堆茅草呵呵傻笑,嘴角流出涎水,一如威王这般。

苏秦本能地打个寒战。

怪道身边没有宫妃,连内宰也……威王这是真的病了,患的这叫呆症。

想到王上曾经的威仪,苏秦泪水流出,跪前几步,从袖中摸出一块丝绢,为威王抹去嘴角涎水,声音颤抖,泣不成声:“王上……”

威王依旧呵呵傻笑,涎水擦掉又流。

一个坐着,一个跪着;一个流涎水,一个擦涎水;一个呵呵傻笑,无忧无虑,一个触景伤情,心中滴血。这对君臣就这般相对而坐。

不知过有多久,内宰引两名宫人过来,一人架起威王一只胳膊,将他架回宫中。

“苏大人,”内宰眼中滴泪,“您这都看到了吧?”

“王上这有多久了?”苏秦问道。

“一年多了,是在田将军出走、孙将军亡故之后。”

“王上——”想到威王是为失去两位爱将才成这样,苏秦再出悲声。

离开雪宫时,内宰扯住苏秦,吩咐他对威王病情千万保密,并说这是殿下旨意。苏秦点头允过,不无感叹地回到稷下,将见闻一一讲给孙膑。二人叹喟一番人间世事,再次回到眼前情势,苏秦分析道:“入宫前遇到田文,他悄悄告诉在下,说是昨日殿下召请他父亲、邹忌、段干纶、张丐四人入宫议事,很晚才回。今朝殿下有意放任在下前往雪宫奏请救韩,说明昨日议事不利于我。陛下病情是齐宫最大秘密,殿下有意放任在下入宫请奏,有两个显明用意,一是告诉在下齐宫之难,二是推诿、拖延救韩事宜。眼下陷入僵局,该当如何是好?”

“可问田婴。”孙膑应道。

苏秦思考有顷,亲笔写就一道请柬,交飞刀邹递给田文。是夜,一辆马车驰至稷下,在苏秦府门外停下。苏秦迎出,果见下车的是田婴父子。

“苏兄大驾光临,婴未能迎接,惭愧惭愧!”田婴一见面就抱拳致歉。

“田兄客气了,”苏秦还过礼,呵呵笑道,“是在下礼数不到呢。

在下本当亲往府中拜谒田兄才是。”

“苏兄这是打人脸呢!”田婴回以一笑,扯住苏秦衣袖,悄道,“听文儿讲,贵府来了个异人,快请引见,在下好奇一路了。”

“田兄,请!”苏秦伸手礼让,田婴顾不得客套,大步径入,赶至客厅,见灯火通明,灯光下,一个亮亮的人头闪闪发光。

单看那头,就晓得是淳于髡了。

田婴跨进厅中,四下张望,见除去淳于髡外,并无外人,不无诧异地回头看向苏秦。

“呵呵呵,”淳于髡晃动几下光脑壳子,眯眼盯向田婴,“田大人,你这在寻啥哩?”

“寻人。”

淳于髡斜他一眼,晃晃脑袋,爆出一声长长的富有乐感的“咦”

字,指向自己的光头道:“我说姓田的,只几日不见,你这双小眼这么快就瞎了么?在下有鼻子,有眼,有头脑,有脸面,方才还被当作人看,难道此时就不是人了么?”

“去去去,甭凑热闹,”田婴白淳于髡一眼,“在下要寻的是异人。”眼珠又转几下,目光聚到苏秦身上。

“伊人哪,”淳于髡呵呵一乐,“你怎么不早说呢!”打个呼哨,一条小黑犬飞蹿进来,先在他面前摇几下尾巴,发出几声轻快的“呜呜”声,之后挨人嗅一遍,复到淳于髡跟前蹲下,吐着舌头等候指令。

“伊人,你田叔寻你呢,来来来,快给你田叔亮几招本领。”淳于髡吩咐道。

话音落处,淳于髡轻声哼唱:“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那犬随着主人的哼唱声,俯仰拾趋,做出各种类似舞蹈的动作,当真是活泼可爱。

田婴这才记起淳于髡的宠犬的确就叫伊人,真正是又好气又好笑,做个鬼脸,回头去看苏秦,却不见身影,大声叫道:“咦,苏兄呢?

你……这般兴师动众,不会就让在下来欣赏这个老光子和他的小杂耍吧?”

没有应声。

“呵呵呵,”淳于髡笑过几声,道,“姓田的,你这般瞧不起老光子,老光子这就再给你玩个杂耍,看不吓死你!”

话音落处,淳于髡嘘走黑犬,两手合掌,轻击三声。旁侧一阵响动,一道门帘被拱开,一辆轮车被苏秦推出。

车中赫然一人,竟是孙膑!

田婴嘴巴大张,呆若木鸡。

“哈哈哈哈,”淳于髡爆出几声长笑,“姓田的,这个当是你切切想见的异人了吧?”

田婴似是没有听见,只将两眼牢牢地盯在孙膑身上,似乎撞见了鬼。

“田兄,别来无恙!”孙膑微微一笑,朝他拱手。

听到孙膑发声,田婴这才恍过神来,结巴道:“孙……孙兄……这……这……”

“姓田的,”淳于髡指他笑道,“身为将军,见到军师,还不见礼?”

“在下见过孙兄!”田婴赶忙还礼,惊诧的目光落向推车的苏秦。

苏秦将孙膑扶下轮车,坐于席位,自己也在主人位上坐下,慢声细语,将鬼谷先生如何赠送死药,自己如何交给孙膑,孙膑如何死后复生,等等事由,细说一遍,听得田婴父子如闻小说家的街头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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