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林相府,林瑜歌虽去的隐秘但抵不过身边人的算计。她的其中的一位贴身侍女便是林夫人的人。
“逆女,跪下!”林夫人怒斥道。
林瑜歌也不是个傻的,既来之则安之,没有什么是接受不了的。便跪了下去。
“你可知犯了何错。”林夫人看着跪下的林瑜歌眼中带着厌恶。
“不该独自去郡主府,而没有告诉母亲。”林瑜歌如实回答。
“你本就知道我不喜欢这朝鸾郡主的行事,今日你居然想与她来往。这是明里的打我的脸呐。”林夫人看着跪下的林瑜歌越看越讨厌,果然不是下作的人生的。
林瑜歌也知此时不应回话,只是低着头,任人打骂的姿态。
林夫人也不敢真的做些什么。摆了摆手。
“带下去,给我禁足半月。”
林瑜歌起身离去,还未走上几步便听见身后的林夫人,啐了一口,口中还骂道:
“果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林瑜歌的手猛然握紧,眼中尽是不甘。但她明白自己如今没有能力脱离这里,她必须忍着。
沈枝白在郡主府胡作非为了几日,宣锦容也是宠着她也不说什么。
宣锦容回到书房中,檀木桌上放着一封书信。
宣锦容移步到桌前,打开了信件,只有短短五个字。
‘申时至东宫。’
看完,便将信件扔到香炉中燃尽,同香灰混为一体
已是午时三刻,宣锦容同沈枝白用过午膳,正寻个理由出去。
“枝白,我同扬州一位富商要谈一笔丝绸生意,戌时应能回来。若想出去,便将和俣带上即可。”宣锦容温柔的对沈枝白说着。
沈枝白正沉浸在和俣新做的海棠酥中,胡乱点点头示意知道了。
宣锦容换了一件天青色的烟罗裙,没有那么打眼。便上了准备好的轿子,没有带一个侍女。
至东宫,隐秘处来了一位婢女,将宣锦容引至邺门后便离开了,出来的是玉烟。
玉烟同宣锦容行了礼,将宣锦容带到了太子书房。
第一眼便看见容扶砚正独自下着棋。宣锦容走近,执子的手放下了。
“殿下。”宣锦容行了万福礼,没有等回答便起了身。
玉烟贴心的关了门,宣锦容坐到了他的前方。随手拿起白子落到了对弈处,两人相对无言。在棋盘上开始了博弈。
已下了一个时辰,胜负已经明朗,黑子略胜白子一筹。宣锦容见好就收,不再落子。
半撑着头,看向容扶砚。
“我输了,殿下棋艺胜我。”随怎么说,但明艳的脸上没有什么失落之意。
玉烟也端进了沏好的茶,还有一碗冰镇的里木渴水(柠檬水)。将棋盘收起,摆了上去。便出了书房。
容扶砚将里木渴水推到宣锦容面前,没有等拒绝便说。
“日仄(ze)暑气重,酸甜之物最可解暑。郡主体弱,此为特意为你准备。”
宣锦容素来没有食欲,只喜食酸楚,现也不可拒绝。端起玉碗,饮了几口便放下。
“殿下今日有何事需来商议。”
容扶砚放下茶盏,抬眼。
“从画舫中合作,只商谈片刻郡主问孤选择世间的双全法之一。孤有了答案。”
“请讲。”
“如你所愿。”
宣锦容猛然抬眼见着的便是容扶砚眼带笑意的看着自己,心头一颤,匆忙回头不去看他。
“很多人说的跟做的不一样,我只想易皇权,为父报仇。殿下与我所想不同,你生在皇家自是要担大任,为容楚为黎民百姓。而今你我同船,他日也可与他人合谋,我可否完完全全的信你。”宣锦容看向容扶砚眼中尽是正色。
“为何不信!孤与你是同一种人,你为易皇权,我只为登上皇位为容楚做为君该做之事,造福于天下百姓”也为护你一生顺遂。
容扶砚为此生抱负对所爱之人说出此番话。
宣锦容看着眼前的人,相望无言,但却已他开始了解。
已过酉时,两人又开始对弈。虽在对弈却仍谈着。
“殿下觉得需要几年。”宣锦容低眸落着黑子。
“不出五年即可。”容扶砚拦了黑子。
宣锦容点头,却因身体的愈下已感到疲惫,不过半个时辰已是半撑着睡了过去,容扶砚落了字抬头看向已睡着的宣锦容,眼带温柔之意。
伸手将她半撑的手轻轻拿下,用自己的手撑着宣锦容的头,又移至她的肩上,将她打横抱起轻放在了自己的榻上。
容扶砚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在安安静静的睡着,颇有岁月静好之意,几乎是难以抑制的思念席卷了整颗心。只不过所念之人并不知道。
容扶砚俯身在宣锦容的额头落了一个轻吻,里面包涵了近十年的思念。轻触既离,容扶砚出了书房。
月上柳梢头,容扶砚在逸心亭赏着月。宣锦容也已醒来,寻着来了此处。两人静坐着,喝着清茶,宣锦容看着眼前月色,莲池将月色印下让人分不清是水中月还是天上月。
但眼前人却是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