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宣锦容与容扶砚走到了画舫的尽头。周围只有朱红的栏杆,河上的风吹起了两人的衣角。
看着雨景,宣锦容颇有一种身在江南的朦胧感觉。
“如今朝中有两股势力,靖王得圣人喜爱,大臣支持。而荣王掌三分之一的兵权,立有战功。殿下如何看。”宣锦容偏头看向容扶砚。
容扶砚赏着雨景,却注意着宣锦容的动向。
“孤相信郡主的宣家军。”
“殿下可真是会做生意呢,一句话便将赋锦舫的作用撇的干干净净。”
“郡主想要什么呢?”容扶砚不知从何处拿了一盒鱼食递给了宣锦容。
宣锦容接过鱼食漫不经心的撒着,一群色彩斑斓的鱼浮了上来,争相强着。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殿下能分它一分吗?”
“郡主不信孤,孤又怎么猜得到郡主需要几分呢?”容扶砚看着宣锦容,眼中带着笑意。
宣锦容撒鱼食的手停了下来,目光灼灼地看着容扶砚。
“我只要西北。”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容扶砚有些宠溺的笑道。
宣锦容不再看他,耳朵有些绯红。
容扶砚自是知道她害羞了也不再逗她。
“兵部的尚书是我的人。”容扶砚一句话言简意赅。
宣锦容倒是没有想到看着与世无争的他竟然有这位暗桩。
“殿下好手段,除这位应该不止如此吧。不知圣上可否知道久病抱恙的殿下可算计着自己的皇位。”宣锦容话中带刺。
“郡主与孤同船,又何曾让父皇寒了心呢。”容扶砚打太极的回了一句。
“殿下有时间同我说话,不如想想如何让宗室大臣认同殿下,让太子真正的坐实。”宣锦容点出容扶砚弊处。
“郡主可知并非认可才能登上皇位。”容扶砚眼中是琢磨不透的光亮。
宣锦容看着最后饱食的鱼,周围皆是被咬怕了的。她懂了容扶砚的意思。靠近了容扶砚,只要容扶砚低头,下巴便能碰到宣锦容的头顶。
宣锦容忽然抓住了容扶砚的领子,用力迫使他与自己同一高度。两人望着对方的眼睛。宣锦容凑到了他的耳朵旁轻道。
“容扶砚,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呐。”从红唇中呼出的热气激得容扶砚如墨的眼眸透着炽热。但在旁人看来,极像一位似妖精的女子
gou/yin着一位出尘的仙人。
宣锦容说完便放开了容扶砚,通红的耳朵看出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轻浮。
容扶砚看着似乎没有什么影响,说出的声音虽然依旧温润但仔细听却透着暗哑。
“郡主与孤不谋而合,又何须如此呢。”
宣锦容丝毫没有被看穿的难堪倒是开始讠周戏了容扶砚
“殿下可知,您这幅冷淡的样子最让人想要戏弄你呢。”宣锦容说着伸手想要勾起他的下巴。
不过刚伸出纤白的手,手腕便被一只大手握住,宣锦容感觉手顿了顿便被猛的来到了那人的怀里,但在即将拥住时,一只手环住了她的腰将她稳住了。
但手并没有放开,依旧环着宣锦容不纤一握的腰。低头对宣锦容慢慢说道。
“郡主,这才是戏弄。可学会了。”
说完便放开了宣锦容,熟悉的容扶砚的人看得出,容扶砚显得满足愉悦。
自然,宣锦容看向他时,如之前一样淡漠。宣锦容并不能说些什么,自是自己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