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财主等李家人走后,捏着鼻子大叫:“来人哪!都死了吗?起来!你们这邦畜牲,都是吃人饭、拉****!”
有几个仆人忍痛爬了起来,把张氏夫妇扶到椅子上坐着,又打来水给张财主擦脸。张财主的鼻子一松手又开始流血了,气得他大叫:“快找个棉球塞住我鼻子,老子快不行了!”
仆人找来一把棉絮,使劲塞住老张鼻孔。
张夫人摸着胸部,说:“我这胸部被老李用头撞坏了,得请个大夫来看看……”
“看你妈的屁!你它妈的不会躲一下,睁着眼睛让他撞?你还嫌不够出丑,还要找个大夫看看?去死吧,死一个少一个!”张财主咆哮道。
张夫人气得哭了起来,走到里面走廊,对两个丫环吼道:“你们两个死鬼,还趴在地上不起来?”
两个丫环泣道:“那个老爷说,没有他的命令,永远也不准起来!”
“放你娘的臭屁!你听他的还是听老娘的?踢死你!”张夫人用脚狠踢丫环。
两个丫环被踢不过,只好爬了起来。张夫人命她两扶她回房,躺到床上让丫环推拿按摩。
张财主吩咐备轿、去县衙。仆人们说,浑身伤痛抬不了轿。张财主大怒,吼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养你们有什么用?你们就是要死,也要把我抬到县衙才死!”
仆人无奈,忍着伤痛把张财主抬到县衙外面。张财主喝令:“给我击鼓!死劲敲!”
仆人拼命擂起鼓来。不一会儿,两个值班衙役跑出来喝道:“什么人吃饱了撑的,敲那么大声干嘛?”
张府管家急忙给二衙役一丁碎银,小声说:“我家老爷要告状,请去禀告县老爷。”
二衙役高高兴兴去禀报了县官。县官喝令升堂。张财主把一千两银票呈给县官。县官又惊又喜,笑道:“张老爷,往常都是别人告你,今日你却要告别人,想必被人痛打了一顿?”
张财主哭丧着脸说:“唉,终日打雁,反被雁啄;终日抢别人媳妇,反被别人抢了我儿媳妇!”
县官惊讶地说:“是谁不要命了,敢抢张阿斗的口中肉、掌中鲜?谁能敌得过王教头的追魂刀?”
张财主恨恨地说:“什么狗屁王教头,在一邦泥腿子的乱棍之下,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如今带着阿斗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县官点头说:“想必对方人多势众,一拳难敌四手。俗话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看在你我多年交情的份上,我奉劝你一句,吃柿子要捡软的捏!不要看见那女孩漂亮,就不管她是谁家的,抢了再说,先干为快,最终只能落个鼻青脸肿啊!”
张财主吞下怨气,陪笑说:“老爷只要将李花村李无名父子绑赴刑场,我愿出一万两白银!”
一万两?县官动心了,说:“缉拿乱匪,乃是朝庭之命、本官之责!员外,前头带路!本官亲自带人缉凶!”
县官带着几十个衙役,来到李无名家。李有才正在对林大山吹牛说:“老张算个屁!就算他财大势大,老子照样打他个鼻孔开花!”
衙役们抽出腰刀,冲进堂屋大叫“不许动”,把刀架到李家人脖子上。李有才一惊,酒醒了一半,慌道:“这是干什么?来这么多公差抓谁呢?”
张财主上前对老李说:“小李子,我的儿,你今天落到我手里,人生艰难惟一死啊!你刚才说什么?打我个鼻子开花?我这鼻子是你儿子打的,你就吹吧你!怎么没看见你儿子呢?还有那小婊子呢?”
李有才干笑道:“张老爷,我劝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想想,你儿子就因为多行不义,已经变成猪了,难道你也想变成猪?”
张财主大怒,一拳打在李有才鼻子上。李有才的鼻子顿时鲜血涌出,他慌忙昂起头,两个食指捏住鼻孔止血。张财主笑道:“老李头,你这‘鼻子开花鲜红色’啊!果然好看、美丽、漂亮!”
县官踱着方步、背着手走进来,看了看李有才,笑道:“老李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次你进过一次公堂。这一次呢,你可要二进公堂了!有人举报你父子聚众谋反,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可有此事?”
李有才慌忙摇头说:“没有,绝对没有!”
县官喝道:“谁是李无名?怎么没人答应?”
张财主忙说:“那小子和那婊子不在这儿,大人快搜吧。”
县官喜道:“哪个婊子?这儿还有婊子?快给我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