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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若南出山梁氏附逆

大年初一一过,到处又开始繁忙起来。下了一场雪,又放了晴,路上皆不好走。接到张家请柬的人家纷纷提前启程,生怕路上耽搁,误了良辰。虽程老先生并未刻意声张,可各级衙门皆收到消息,待大婚之时,也会准时到达。毕竟是本省巡抚家中大事。此等拍马之机,怎能轻易错过?

倒是梁安图,心中满是愤懑,甚至有些不知轻重。一心想让张翰堂事不成,却又没有神不知鬼不觉的方法。不知命运如此变幻,本想弄垮张家,自己取而代之,可张家目前看来,似是越来越强,心病始终难以消除。

可张家变得再强大,梁安图依然相信,盛极之末,便是衰落之始。聪慧稳重如张翰书,不照样死于他之手。

准确地说,梁安图手里的牌,便是这暴利的福寿膏。对那些官场中人,既有金钱美色的诱惑,又被手中的药膏所控制。哪怕只一天不续货,这些人便会在百爪挠心万蚁噬骨中崩溃。

梁申图最先收买的张家掌柜,便就是开了龙兴公司的黄震先。收买黄震先的方法极其低劣,可以说不费多少智力——三四年前替黄震先代养了两名小妾。黄恪强考取赴日留学名额时,梁申图二话不说,替黄震先付了三年学费。虽在张家掌柜多年,薪资也高,可原配早逝,钱财多用于寻花问柳,待黄恪强拿回录取书时才知,家中已无多少余钱,此等事万万没脸面向张家开口,窘迫之下,只得找他梁家。

黄恪强所谋之事,黄震先全都知情。人员,武器,活动场所,皆一清二楚。只是还不知道如何起事,何时起事。黄震先异常宠信那两名小妾,凡事皆与之言说。两名小妾一知,事无巨细,皆报于梁申图。

梁申图年前得知,宋维仁也加入了龙兴公司,深感事关重大,有必要将黄震先之事,报于梁安图。

新年刚过,在梁公馆过年的掌柜马上便要奔赴各地主持一年业务,都在紧张收拾。梁申图到梁安图书房,宝庆掌柜肖克钦和武昌总仓刘正吾正在核销去年的旧账。毕竟宝庆的抢米风潮,梁家的米市多少受了些影响。虽反民并未在梁家米市直接抢米,可后来也应府衙要求,开仓放了赈粮。这些赈粮吞走了宝庆全年的利润。好在因祸得福,整个宝庆府官员,都知道了梁家做着福寿膏生意,府台大人直接介绍了不少烟馆老板。今年宝庆的福寿膏生意,或能打开局面。

梁安图见到梁申图进来,只招呼梁申图先坐。待肖刘二人商定拨银事宜,已过去了约两个时辰。事毕肖刘二人退出书房,梁安图问道:“何事?”

梁申图将凳子往前搬了搬,低声说道:“龙兴公司的事。”

梁安图一听,立马走到门前,交代家丁奴婢,任何人不得靠前便关好了房门。转身对梁申图说:“龙兴公司也想经营烟土?”

梁申图说道:“比这事还大!大哥,此前我并未汇报于你,是时机不成熟,恐生变。如今已是不得不报。龙兴公司黄震先的儿子黄恪强,是革命逆党!官步乡的宋维仁,年前也加入了龙兴公司!龙兴公司内,十之八九皆是留日归来,早就不留辫子了!他们要造反!”

梁安图也压低声音:“你听谁说?消息可靠?”

梁申图拍了拍胸脯:“当然可靠!黄震先在张家做掌柜,早年帮我筹布筹米,帮我太多忙。送钱他不要,替他买了两名十七八岁的小妾,收了!后来为避人耳目,送了回来,我替他养着!这些事就是这两名小妾报告给我的!”

梁安图来回踱步,良久,开口说道:“今后千万别再说什么革命逆党!他们可都是些敢推翻朝廷的亡命之徒,再加上宋维仁在,小心引火烧身。在乡里,我们可没少刁难他宋家人!”

梁申图连连称是:“大哥,如今该当如何?”

梁安图说道:“既然你与黄震先有渊源,就再探听探听消息。没准,这黄恪强将来可用。不对,如果他们现在就频繁聚集,或不久之后便能有用。”

梁申图惊诧道:“莫非他们今年就预谋造反起事?”

梁安图使劲拍了梁申图两巴掌:“造什么反!起什么事!革命!他们要革命!革皇帝的命!懂不懂!我倒真希望他们进展快一点。一旦他们革命,或许他程家,就离倒下不远了!程家若倒下,我与他张家,或许真能一较高下!”

梁申图疑惑问道:“大哥的意思是,革命党打得过他堂堂一省新军?”

梁安图哈哈一笑:“打得过打不过与我何干?我只需他们打,我便有方法撤掉程右贤巡抚一职。你想,武昌都没革命党,偏偏聚于湖南。为何?除了巡抚衙门姑息,还需找别的说辞吗?一纸密折上去,都不用添油加醋,只要如实禀报,朝廷岂能容忍?总督衙门岂能容忍?对对对,革命党或许最缺的是钱,过了节,你就安排黄震先,黄恪强,与我见一面。我安排他们一些赚钱的事来,他们这些人,一旦有钱,胆子便会比谁都大!必要时候,我也加入他们!势必能推动他们进程。好事好事,你办得好!”

梁申图心中紧张得很,若真如此,便是附逆从乱,是诛九族的大罪。可心中也清楚梁安图所想,欲置张家于死地,必先置自己于死地。真能利用革命党,或能置之死地而后生。便也没多说什么。如今看来,张家查出张翰书之死实为易事,一旦张家知晓,张梁两家,又有何情面可谈!对于梁申图来说,全力挖角张家掌柜,是他今年的重中之重。自上,必先制造总督衙门与巡抚衙门之争,甚至利用革命党,一举抹平程家影响;自下,必须挖断张家根基,将张家生意一举掏空。如此,或还有胜算。好在,梁家仓库的一把火,烧得张家掌柜人心惶惶,人人自危,这给梁家,暗中添了不少帮助。年前面谈的几家掌柜,口头皆有应允。这些心生变意的掌柜,或出于对烟土的追逐,或出于对张家的惧怕,或出于对梁家许之的重利。无论出于何种考虑,张家风光之下,早已暗流涌动。此消彼长,梁家正慢慢爬坡,张家是否盛极而衰,犹未可知。

张翰堂回到张公馆待得无聊,离婚期越来越近,心情越来越忐忑。一想起离开杭州时,程少蓁对张翰堂的深情一吻,心中阵阵涟漪,又颇多期待。自杭州一别,就再未见过,亦多想念。好在只有几日,便要娶其过门。何先生这媒人,多日未曾出现,不知近况如何。姜梦翎亦几日未来公馆,不知在忙些什么。可千万别在这时候回了乡里。听王意如说王敏之来找过自己,后来再无音讯,不知到底是何事。一想起这些事,身边又无可说之人,百无聊赖之下,决定去张翰初房里待一会。若再无事,恐要回桔园待着了。

张翰旗一进了桔园,几日都没回公馆。怀抱小美人,都忘记自己家在哪了。

张翰初正与若南夫人烤着火,一看张翰堂进来,立刻招呼道:“翰堂,快屋里坐。回来得正好,我正有事找你。”

张翰堂坐下,若南夫人起身去泡茶,张翰堂见状,连忙说道:“嫂子不必,我不渴。”

若南夫人像是没听懂张翰堂说什么,回头看了一眼,张翰初笑了笑,说道:“泡壶五台山的佛茶。”

张翰堂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四哥找我有什么事?”

张翰初说道:“你婚事一过我便走,少麟的事,我与夫人商量了,夫人愿意出力帮助。所以,此去,需你尽快安排货物,随我一同出发。”

张翰堂吃惊说道:“真的?那太好了。四哥可有把握?”

张翰初轻蔑一笑:“不相信我,还不相信你嫂子?我说与你,你万不要与任何人说:袁大人帐下段大人,早年留学德国,有不少故友。其与我岳父大人亦是莫逆之交,平日也颇看重我。湖北新军,又多是他门生,此事好办。”

张翰堂一听张翰初如此说,便回道:“正好这几日,有哥哥们帮助,家事不必我操心,正无事可做。那我现在就去准备?”

张翰初拉住张翰堂:“别急别急,喝了茶再走。对了,上次二哥的话,我想起来是什么意思了。他说我所想的不久便会实现,说的是革命党不久便会在长沙城中起事!你说少麟要你推荐人选加入新军,二哥说他有人选,他是要安排革命者进入少麟军中!你见到少麟,千万要转告,衙署,府邸,路上务必加强能保卫。你若回桔园,见到二哥,千万告诫二哥不可涉入过深,更别冒险安排革命党加入新军,一旦军中哗6,可能都要受牵累。如今的革命党成不了大事,手中无钱,无兵,无械。收拾这些个三无分子,以北洋实力,都不必劳烦袁大人,只凭我张翰初,带四门速射炮,三千步军,就轻易将他平了。”

张翰堂行礼道:“四哥放心,话我一定带到。事不宜迟,我这就回桔园!”

正月初五,是民间迎财神的日子。城中的财神庙,城隍庙,开福寺,皆水泄不通。有的赶头香,有的单纯来求财路。尤其是城北的开福寺,规制最为宏大。梁安图年年许下的钱财最多,因而与住持渐多往来,颇受住持提点。开福寺后有处香堂,无神无佛,贡的是首任开寺住持的衣钵。每年初五,单辟给梁家使用。梁安图正参佛上香之时,梁申图领了两人进堂跪拜。梁安图转身看到一人,心中颇为吃惊。来人面色红润不失精干,沧桑却不乏和善。看到梁安图正看着自己,便脱帽致意,定睛一看,辫子随同帽子一同取下了,只露出一头短发——此人正是黄恪强。

梁申图对梁安图行礼道:“大哥,龙兴公司。”

梁安图行礼道:“久仰久仰。”

黄恪强上前一步,双手递上名片:“鄙人,黄恪强。见过梁先生。”

梁安图接过名片,看到起首两字“驱除”,便紧张地收起名片。透过余光,这哪是名片,简直就是檄文!上面没有职务,没有地址,没有公司名字,只有简单三个字“龙兴会”。梁安图突然知晓来者何意,扫视了一眼二人,开口说道:“我佛面前不妄言,不诳语。黄老板有何所求,直说无妨。我虽非巨富,钱银倒有一些。”

黄恪强不屑笑了一笑:“黄某所来,不为钱财。”

梁安图低声说道:“武昌总仓,我秘密托运过一批枪弹,接收总兵临时调去河南,不久竟阵亡了,这批枪弹至今无人前来交接。我严令封存,如黄老板需要,我全力运作!”

黄恪强摇了摇头:“亦不为枪械!”

梁安图叹气道:“那其他,想必龙兴公司也用不上了。”

黄恪强上前一步道:“黄某来,为求一个人。”

梁安图道:“哦?看上了谁,跟我说便是。”

黄恪强道:“您,这个人便是您梁先生。我等恳请梁先生加入龙兴会。反清,去发。将来一旦事成,以梁先生影响,可与我共治湖南一省。”

梁安图哈哈大笑道:“梁某何德何能!蒙贵会如此看重!梁某一介小贩,哪有治国理政之才。黄老板莫在这说笑。贵会若无我出力之地,还请黄老板速回。片刻住持会来,颇多不便。”

黄恪强冷笑道:“住持今日寺务繁忙,正接待贵客,梁先生放心,日落之前,不会前来打扰。您一来便说我佛面前不妄言,不诳语,那我就直说。我家孙先生亲笔致信本寺住持,宋维仁便是特使。现正在住持斋房研论佛法。您在这里,便是住持指引,我们直奔而来!方才梁先生所言,乃对我龙兴会一无所知,对革命一无所知。如今中国革命,必先成事于湖广。湖广革命,必先成事于湖南。朝廷新军,已建成十余镇,湖南却久久未成,为何?乃受昔日湘军之祸,朝廷本多防范!如今巡抚新来,根基不稳,拜梁先生所赐,军中食用烟土者众,羸弱不堪。湖南无新军,军中多病弱,此实为良机天赐!若梁先生亦加入龙兴会,您名下水路运输,生意网络,便是我龙兴会之两翼,虎添两翼,何愁事不成?您代总督衙门运输火药,枪械,您福寿膏生意,已遍布湖广。将来事成,革命军所需资货,可够您梁家忙的。再往远一点,若真能如孙先生所说,推翻满清朝廷,建立共和政府,理政护民,活跃经济,还得由您出面主理。”

梁安图听黄恪强所说,冷静下来也不无道理。沉思半晌回答黄恪强道:“黄老板深谋远虑,梁某不及。容我考虑几日,再行答复可否?另外,您说是革命,其实也是谋反。事成倒好,若事败,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巡抚衙门程家,绝非等闲之辈。在杭州时便已处决不少革命党。你们行事要小心!”

黄恪强蔑笑道:“那几个草包,不提也罢。杭州报纸孙先生看了,问过全国团体,办事处,更问过致公堂,三合会,根本没那几个人物!他们杀的,不知是哪里冒充的人!”

梁安图傻了眼,惊得说不出话来。压低声音对黄恪强说道:“那李大勇,是我的人!安排他随你们张家的船队去办粮。这么说,他程少麟全是冲我来的?”梁安图说罢,立即意识到了自己失言。

黄恪强见状,抓住梁安图手臂:“我们今年起事,首先便是要杀了程少麟!望先生帮我!”

梁安图拉开黄恪强的手:“黄老板速回。我佛面前怎能轻言杀生?求财好说,取人性命,我可不敢。正月初八,张翰堂结婚。娶的是程家的小姐。场面宏大,张家邀请我后天就要去帮忙。有事筹谋,过了初八再说!”

黄恪强向梁安图行礼告辞。出门便露出喜色。随从不解,走了几步,黄恪强回头看了一眼,确定没人跟着,便对随从说道:“你快去把陈先生,贺先生请来!梁老板加入公司我有九成把握!他最后说的几句话,句句是在告诉我如何取程少麟性命!我佛助我,天助我!”

梁安图说的话,无心之人的确听不懂言下之意,可对于黄恪强来说,是找不到程少麟行踪,无法组织行刺。梁安图所说,是明明确确告诉黄恪强,程少麟在正月初八那天上午,必定会由程府出发,前往张公馆。或许初八整天都在张公馆。而他又初七前去帮忙,若能混入公馆内,事先踩点,程少麟恐是难逃一劫。一旦此事一成,梁家转身就是龙兴会一员,凭此功劳,或可能在龙兴会内坐上一把交椅,即便是人不去,位置定然留着。

梁安图梁申图回到梁公馆,梁申图拉住梁安图:“大哥,你与黄恪强,是不是说多了?”

梁安图转身道:“确实说了不该说的!不过申图,我料定,张翰书的事,张家上下全知道了!你仔细想想,张翰堂明明要娶安芝,为何不娶了?不娶还算了,我们是什么时候才知道他张翰堂要娶程家小姐的?一回来,就气得安芝至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真的是巧合?绝对是有意为之!与张家对抗,我们哪里有可用之人?唯有利用新势力!”

梁申图一惊,事实也的确如此。梁安图巢覆,自己岂可能留完卵?心一横,对梁安图说道:“那就干了!梁家就只有你我兄弟二人,坐以待毙,梁家便就此消失,不如奋力一搏!”

梁安图看了梁申图一眼,抱住了梁申图:“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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