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隐走了没一会儿,若秋就拿了汤药来着,若秋一进来,就对着百里淞伸出了手,要把汤碗递过去,可谁知道百里淞看了她好一会也没有伸手接。
“王爷怎么一直看着奴婢?”
“没什么,本王就是想知道这‘没缘分’几个字是如何写的,若有机会看看阿溪脸上是不是也有。”
若秋听不懂百里淞说了什么,以为是什么她听不懂的暗语,于是呢,他也就不敢随便答话,百里淞接过杯盏,从石凳上头站起来,径直走到书房门口去了,留下若秋一个人在那儿咀嚼他话的意思。
反正,百里淞喂完了药被赶出来的时候,看到若秋还在那儿站着发呆,百里淞不是什么好人,就算看见若秋在那儿因为他说话想了半晌,他也没有一点愧疚,更何况他才刚刚在子溪那儿受了气,没心思管旁人。
百里淞于是扬长而去,没一会儿子溪自己悄咪咪跑了出来,叫来了若秋,叫她日后不要把药弄得那么苦,她受不了,今儿要不是屈服于百里淞的恶势力,她是绝对不会喝那哭的让她像被一鞭子愁死的药的。
“是。”
“你有心事?”子溪见若秋好像满目都是愁容,是以生涩的问道。
“没有,只是……”
“什么?”
“方才王爷说了句话,奴婢想了好久,也没懂。”
“什么话?”经过这么些日子的相处,子溪还是很清楚若秋的性格,她这人一旦对某个事情很是想不明白、想不通的话,就会一直纠结,会纠结的睡不着觉的那种。为了明儿不必被一个哈欠连天的人伺候,子溪决定发发善心给若秋解决一下。
子溪愿意解答,若秋那可是高兴的不得了,于是连忙开始回应王爷说过的话,回忆起一些零星的片段便说了出来:“说是奴婢脸上有字?”若秋接着回忆着,而后沉默了好久又道:“没缘分,对说是没缘分。”
哦,这三个字一出来,子溪就知道了,其实她也注意了,左隐和若秋真的是没缘分,老是碰不上,惨啊。
“你要听?”
“王妃你知道?”
“甜的。”
“嗯嗯嗯,一定给王妃弄些蜜饯进去!”
子溪点了点头,言简意赅地说了两个字,就不再同若秋说话了,那两个字是——左隐。
很简单,但也很清楚,若秋立刻就听懂了。但若秋却直能苦笑连连,没有缘分么?有又如何呢?那个呆子心里头只有他主子的命令,完全就没有儿女私情的,就算他有,还有公主在前,她一个奴婢下人有什么资格呢?
“王妃还有什么吩咐么?”若秋压抑着几乎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恭恭敬敬地问道。
“别哭。”子溪头也不抬,丢除了这两个字。
那两个字虽然没有什么温度,但不知为何听到若秋耳里,却像是很有温度的感觉,若秋抵以感觉到眼前这个永远都只有一个表情的王妃,似乎也是个很温暖的人。
“奴婢先退下了。”
若秋离开了,子溪把书推开,坐了起来,一双眼睛盯着昏黄的烛火,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