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朋友按例发了一章小说给笔者。小说主角是个孤儿,自小在孤儿院长大,院长是个退休的护士。院长和主角有不一般的情谊,这种不一般的情谊来自于经常性的院长帮主角理发(主角异于常人,毛发旺盛,生长迅速),在理发的过程中,主角和院长有很多接触,朋友将这些接触描述为“谈天说地”。
“谈天说地”,一般我们用于同辈之间的交流,尤其是“谈”这个字,如果只有一个人在那里说说说,那就不叫“谈”。在我们的生活中,有很多这种一个人说说说的生活实例,比如上课,总是老师一个人在那里不停的讲授,再比如家长给你上政治课,你只能点点头,嗯嗯嗯地回应。这不叫“谈天说地”,至于用什么来描述我暂时还想好,用“上课”来形容算是比较恰当吧,有的是理论课,有的是思想教育课,有的是讲故事。
朋友小说里,一个老奶奶和一个小孩子谈天说地,想想就好笑,可能就是讲讲故事而已,我也抓住机会狠狠地嘲讽了他,不过他没有认错,也可能是他已经知错,只不过没有承认罢了。
俗语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数十年的生活经历是年轻人所不具备的,如果年轻一辈能和老一辈进行同辈之间的“谈天论地”,这不仅优于那种上课式的教育,这种灌输式,唯命是从的教育显然对年轻一辈的发展不利,这同时也可以愉快的,有选择性的对年老一辈的经验进行继承。
在十几年的学生生涯中,我发现老师和学生的关系似乎是偏向敌对的一种关系,很少有学生能和老师谈天论地,至少我没有见过,一方面可能是这种学生处于弱势的一方,跟作为强势一方的老师进行对话有点难,另一方面可能是老师根本就不屑于和学生交流,小屁孩什么都不懂,他们只热衷于灌输他们所认为正确的。自从我们国家将数学物理化学等等理论课程当做基础课程开始,这种老师和学生之间的“谈天论地”只能存在于古文中了,因为老师不解释概念,你很难能凭自己的理解去明白加速度究竟是什么。
我也想过,是不是高中我们还太年轻了,没有形成完整的世界观,因此没什么必要去和老师进行思想上的碰撞。可是四年大学,我也没看见有学生和老师谈天论地,都是单方面的教育。甚至于有些老师作出“以后,你们中的百分之九十九都没有我成功”的论断。我十分敬佩这位老师,并没有因为他说这句话而对他产生敌意,他说的我无法反驳,这是事实,我甚至想说百分之百,他说出了大部分老师的潜在想法。
“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好还多”,“拉过的屎比你吃过的饭还多”,最后一句是我编的,我觉得还算蛮有意思。一个人自持经验丰富,专业知识过人,怎么可能和你这个刚入门的学生进行对等的交流,即所谓的谈天论地。一是对老师而言,他获得不到什么,二是因为那种师生之间微妙的,不明显敌对关系。虽然我们的教育是希望一代强过一代,但是在大学里好像不是这么回事。那种只有单方面有所获益的谈天论地,他们可能兴致缺缺。可能那些在行业里数一数二的大佬根本就没有进行角色的转换,还一直以为他们只是研究人员,老师的头衔他们也不想接受。
朋友的小说里,老奶奶和主角的谈天论地虽然好笑,但也还挺美好,忘年之交的魅力就在于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