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个问题，樊素每天战战兢兢，在父母的催促下去驾校报了名。
预订每天一早去驾校，赶在十点前天热起来回来。
杨亮听说以后，拉着白天冀跟着她一起学。
樊妈妈太赞同了，忍不住给杨亮点一百个赞：“亮亮就是贴心。驾校那个地方多乱啊，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地方又偏，有亮亮陪你我就放心了。”
樊素听了在心里给亲妈一个白眼，明显是丈母娘臆想综合症又犯了。
不过樊素后来觉得这次樊妈妈点赞点得非常之对了。
通过车管所笔试，等樊素真去了驾校，她真心觉得有杨亮和白天冀太好了。
他们三人正好一辆车，一个师傅。
每次杨亮或者白天冀先练习，上车就跟师傅打招呼，递包烟，一个练车的时候，另外一个就跟师傅聊天。
跟他们在一起的两个小时过得很快，关键师傅又有烟抽，又又人陪聊，心情愉快，连脏话都减少了，也不骂娘了。
这就是杨亮的生活哲学，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用钱解决。大家都客气点抬着过。白天冀也特别赞同他的观点。
在高中的时候，樊素认为他们俩特别世故，特别油腻，一点没有高中生的清纯感。
“清纯能当饭吃？清纯能护得住你？”杨亮他们从车管所里出来的时候问樊素。
樊素不知道怎么反驳。
还没等樊素说话，杨亮又回头补充：“不过，素啊，你就这样挺好。男生都喜欢傻乎乎的女生，就算你聪明，也装得傻点！”
“你以为人人都是你？！”樊素终于顶了杨亮一句。
“就是！”白天冀也反驳道，“青菜萝卜各有所爱，有的男生就喜欢有智慧的女生！不然怎么会有夫妻店的说法，说明男女一样有能力！”
杨亮听了哈哈大笑起来：“哎哟，我牙酸，蛙哥，你怎么说得出夫妻店这种话啊！哈哈，你说，你要怎么开夫妻店啊？啊？”
樊素和白天冀都被杨亮笑得有些脸红。
樊素白了杨亮一眼，先一步迈出了车管所大楼。
白天冀拍了杨亮一巴掌，说道：“老大，别笑了！你把素素都气跑了。”
“不会不会，咱家素素气性没那么大。咱家素素好着呢，你可要努力点，不然我都不答应！”
说完，杨亮拉着白天冀就往车管所门口奔去。
三人回到城里，用杨亮的话，正好赶上早中饭，点都到了，就一起吃了吧。
几个人可怜巴巴地凑了一百块，在一家简餐馆，点了三个鸡蛋滑饭。
杨亮见了，说今天回去找钱，这车要练习一个多月呢，天天中午这么吃，迟早要营养不良。
他夸张地喊道：“哥哥我还在长身高呢！以后长不到185怎么泡名模啊？”
樊素的饭差点“噗”到杨亮脸上。
樊素觉得杨亮三观有问题，就纠正他：“名模就是脸好看，身材好，有内涵吗？”
“切～”杨亮倒在沙发上，对她挥了挥手，“你背个名牌包，还图它的内涵，图它实用？不就是挂在身上让人知道它是个名牌包，让人知道你消费得起吗？”
杨亮的实用主义让樊素没办法反驳，好像说得有道理啊。
“还是有人买很多实用包的。”白天冀把话接过来，替樊素说了一句。
“蛙哥，那你穿什么耐克阿迪啊？别告诉我你觉得它们就是比什么李宁运动鞋舒服！”
白天冀冲他直挤眼睛，让他少说两句。
杨亮看见白天冀挤眉弄眼的样子直想笑，不过他确实闭嘴了？
樊素看了看他们俩，心里生出羡慕，怎么自己没有这样的闺蜜呢？
带着这个疑问，樊素请教了杨亮和白天冀，他们俩竟然说，因为你缘份还没到，缘份到了，人自然就出现了。
樊素听了就知道他们在逗她，简直想把他们俩揍扁。
樊素回去又问了问樊妈妈。
樊妈妈说得很干脆利索：“因为男人们一起干坏事，要互相打掩护。”
樊素听了，想到整天形影不离的杨亮和白天冀，觉得樊妈妈分析得很有道理。
“那杨叔叔和爸爸呢？”樊素问道。
樊妈妈诡异地笑了笑，对女儿谆谆教导：“聪明的女人就是不要刨根问底，装装傻，有的事情睁只眼闭只眼，过去就过去了。”
见自己女儿呆愣愣地看着自己，樊妈妈觉得今天应该给女儿好好上一课。
“素素啊，与其纠结在男人身上，不如把时间花在自己身上。妈妈没有儿子，所以一直把你既当女儿又当儿子的！
“你一定要自爱自强！
“女人可以通过婚姻来改变命运，可是我希望我的女儿是靠自己的。有男人靠，我可以。没有男人靠，我也可以。是我挑你们，轮不到你们挑我！”
樊素傻了，没想到整天嗲声嗲气、只会在爸爸面前撒娇的妈妈会说出这种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