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这种玩笑，不好笑！”沉默许久，顾明婕才笑着说道，只是笑容有些勉强。
不可能，她不能这么胡思乱想，眼前通身写满了善良、傻白甜的小伙伴，怎么可能会是那个月华恶女呢？绝对不可能！
都这样还不相信？
慕九歌也是觉得好笑，一掌朝着顾明婕劈过去。
顾明婕茫然，但习武的本能还是让她下意识地招架起来。
两人你来我往，十数招后，慕九歌一手拧着她的手臂，一手挟制着她的脖颈，将她压制得丝毫不得动弹，然后放手，退后两步，微笑道：“现在相信了吗？”
月华女子习武的寥若晨星，能够轻松打败自幼习武的自己的，只有可能是那个慕九歌。
顾明婕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臂：“你真的是慕九歌？”
慕九歌点点头。
“你不是貌若无盐吗？”顾明婕苦着小脸。
慕九歌指指茶楼的方向，美眸娇俏：“刚才那人说了，我变美了，绝色美人的那种！”
“可是——”顾明婕想要继续问，但问题实在太多，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从何处问起。
实在是这个善良、大气、娇俏可爱的绝色美人，跟她认知中丑陋、蛮横、贪婪、狠毒的月华恶女，没有丝毫的相似相通之处，根本无法想象会是同一个人。
最后，顾明婕捂住疼得发胀的脑袋：“你让我缓缓。”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终于稍微平复了些许，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一时半会儿很难解释清楚。”慕九歌说道，“现在你先回答我，看你刚才的神情，似乎认识那个姓阮的青衣男子。他是谁？为什么那么恨我？”
顾明婕感觉脑子已经完全不够用了：“你不认识他？”
“完全不认识。”慕九歌摇摇头。
顾明婕提示道：“他姓阮，叫阮扶危，阮家有一样祖传至宝，是颗很珍贵的夜明珠，颜色是罕见的粉色。”
“然后呢？”见她不继续说，慕九歌催促道，“我问的是他跟我有什么瓜葛，没问夜明珠。”
见她的确懵然不知，顾明婕紧皱着眉头，干脆一口气说完经过：“你得知阮家有粉色夜明珠，多次派人前去阮家，想买，阮家不卖，于是你指使官府将阮家父子下了大牢，为救丈夫和儿子，阮夫人只能将夜明珠奉上，阮老爷出狱后得知，气急身亡，阮夫人悔痛无地，跟着自缢而死。”
慕九歌目瞪口呆：“等等，你说这都是我做的？”
“事前，你多次提出要买夜明珠，阮家拒绝之后，阮氏父子就被下了大狱；阮夫人亲自将夜明珠送到相府；之后阮家父子就被放出......当然这一切你都不承认，除了阮家的证词，也没有别的证据，但事实如何，大家心中自有公论。”
为了一颗夜明珠害得别人家破人亡，难怪被骂狠毒，也难怪阮扶危恨意深重。
但问题是，原身完全没干过这事儿。
这真是好大一口黑锅！
慕九歌正郁闷着，顾明婕又给了她一套连击：“反正这事你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