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慕九歌眼睛蓦然睁大，头痛不已。
顾明婕沉重地点点头：“没有阮家家破人亡这么凄惨，但也损失惨重，慕九歌巧取豪夺的名声早已经是众所周知。”
“你让我缓缓，你让我缓缓……”慕九歌揉着太阳穴，无力地挥手叫停。
她还以为原身声名狼藉，只是因为她醉心习武，不像其她月华女子那般优雅精致，所以被排挤，没想到背后还有这么多黑锅。怪不得众人讨厌她、恨她……
稍稍冷静，她便抓住了重点，追问道：“为什么会认为是我做的？有人亲眼看到我？”
“那倒没有，出面的是一个相府的家仆，自称是你的亲信，所做之事都是奉你之命。”顾明婕说着，也开始觉得蹊跷。
对啊，为什么出面的总是这个家仆，却从来没人见到慕九歌本人？可是好像所有人都默认他代表的是慕九歌，这是为什么呢？
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慕九歌也皱眉问道：“他说，别人就相信吗？”
顾明婕在脑海中搜索许久，终于找到了根源：“因为相府从头到尾没有否认此事，甚至是默认。”
如果是冒充的，这样毁损相府大小姐的名声，慕丞相怎么可能容忍？肯定早就否定，把人抓起来了。但是相府从未这样做，偶尔还会出面善后，那别人自然相信，这一切都是慕九歌所做的。
闻言，慕九歌已经猜到了八九分，美眸中寒芒湛然。
“你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情？”顾明婕也算是看出来了，心中好奇，“那相府为何不解释清楚？你可是相府大小姐！”
慕九歌有些好奇：“你相信不是我？”
“如果是别人，我肯定不信，毕竟慕九歌恶名太盛，积重难返。但是你的话——”顾明婕微笑着，目光掠过旁边沉默宛如不存在的灰衣男子，没有丝毫犹豫，坚定地道，“你肯买下他，足以证明你的善良和气度，绝不是那种自私狠毒的人！”
那番话给她的震撼犹在，别人都当做是笑话，在嘲笑讽刺，她却选择相信，花二百两买下一个完全不值的奴仆，只是为了让他不再绝望......
这样的人，绝不会做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慕九歌目光沉沉，谢熙宁这次倒是歪打正着，否则，就算她知道这些事情，想要洗清污名也很难，因为别人根本不会相信。
“你知道那个自称是我心腹的家仆会在哪里出现吗？”
顾明婕猜到她的想法，连连点头：“他最常去的地方是寮市，我陪你去。”
闻言，慕九歌又是一阵厌恶。
寮就是长排房，建造起来简单，花费小，是平民百姓买卖交易的地方，无论买家还是买家大多都无权无势，就连京城小吏都不敢得罪，更别说相府这种庞然大物，自然是敢怒不敢言。
“好。”
不得不说，他们运气真的很好。
还未进寮市，三人就清楚地听到一声傲慢骄纵的呼喝声传来：“知道我是谁吗？我家主人可是堂堂相府大小姐，蔚王的未婚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