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修为同为蕴海但徐广生这蕴海可绝非李亦勋个新晋蕴海能比,毅力无穷是假闲不下来方为真,倒不是他不想清闲而是怕自己一旦习惯了偷闲躲懒便再鼓不起勇气去完成那仍然缺失的六十分之五十九,百亿砸满星九九九还仅仅只是一件,砸满了星还有欺天石、溶炼那一类,满打满算若没有千亿兽晶根本无法圆满其一,即便抛开暂未现世的白装那也是五万亿,即便火灵芝那样的极品买价十亿卖价亦不过七亿八千万兽晶,若得不到李亦勋那寻宝好手的全力支持这无疑将会一场极度难熬的持久战,纵是同盟各怀鬼胎对于彼此的动向自会格外上心。
不过尽管得失心疯相助安心儿等人仅仅攻克了神女峰便再次止步难前但李亦峰隔日仍是找了过来,李亦勋:“你说对了,多出的是整整一倍,此等诱惑世上能不为之左右的确没有几个,天符联盟于我有活命之恩,我不能任其就此沉沦,但我亦不相信你的动机会如此单纯。”
徐广生:“单纯与否全看立场,对自己人我徐广生向来坦诚,而你们天符联盟就连结个盟都贼不痛快,现在我甚至搞不清楚你们结这盟到底为的是啥,先是以不定点传送将我们引至北地,之后又抛出天空之下这么块半肥不瘦的酸腐烂肉,单纯、单纯,亏你也好意思在我这说那单纯,若单纯你们天符联盟会想都不想便让三千弟子以身涉险,若单纯你又岂会以眼下这双重身份与我说事,自己都难出淤泥而不染又何必以此强求于人呢,何况单纯与蠢出入并不是很大,虽然我这人不太聪明却也没人说我蠢。”
李亦勋:“强词夺理,但亦确实有理,是,擒天阁确没有人当着面说你蠢。”
徐广生:“骗人。”
李亦勋:“咳咳,那蠢货,真是看到就烦,以为自己谁呢,凭什么每次都是我像哈巴狗一样沾着他嘛。”
无论神态还是说话的语气都惟妙惟肖又岂会辩不清是谁的感慨,凭此徐广生更能猜到对面那人是谁,徐广生:“…心儿,不过你这除了骂我蠢更是在显摆你们天符联盟的办事能力,就算心儿和妙妙说的这悄悄话亦照样…好像有些不对,语气及神态皆如一人又岂会是自别人那得到的第二手情报。”
李亦勋:“哥,有话能好好说不,别动不动便舞刀弄枪,胆小如鼠的我可经不起你这吓。”
徐广生:“装,不想活便接着在这跟我装呗,说那种话的时候可绝不会当着你这闲人的面,平生我最讨厌的便是你这种色胆包天的偷鸡鸣狗盗,多杀你一人虽未必能令这天底下太平多少但至少我会好受些。”
刀架脖子这滋味已贼不好受何况被徐广生这么自身后搂着本就令人感觉贼怪,按理说人被盔甲包得跟粽子一样原本应该感觉不到什么但感觉可是一种十分奇妙的东西,李亦勋:“…如果我说自己是女生你信不?”
徐广生:“除了这你还能再恶搞一点不,如果你真是女生绝对是比爷们还爷们的那种女汉子,机会我给了不懂珍惜该怨的是你自己,一路走好。”
李亦勋:“你还真来啊,慢、慢,我招、我招,其实天符联盟与我同来的还有一对心神相通的双生姐妹,千里选一、万中挑一的容颜令那几若天人的妹妹十分顺利便成了安阁的贴身侍女,心神相通,你懂的,事可以说但人我可不敢让你见,都是我相好。”
徐广生:“嗯,这么看你人确实长得蛮俊,脸处虽略有些污物却并不碍着欣赏你这淡淡的蛾眉、朱红的樱唇以及为桃印红的粉腮…对不起、对不起。”
李亦勋:“…你这夸赞我的美又何需道歉,不论像男像女美亦仍然是美。”
徐广生:“正因你这美我才必须道歉,对不起,虽然我这模样亦很精致却并无那龙阳之癖。”
原本世界用惯在这世界可亦是令人全摸不着头脑的新名词,李亦勋:“龙阳之癖?”
徐广生:“哦,心一急居然忘了这茬,呵呵,男女之情纯属天然而男男之爱、女女之欢,至少我至今仍是那局外之人,有些规矩必须打破但有些底线则必须坚守。”
李亦勋:“滚,你才喜欢那女女之欢呢。”
神经虽大条但女女二字可十分扎耳,徐广生:“…没可能、没可能,别耍我成不,哥们真不好那口。”
口误被如此掩过确令李亦勋有些意外,不过无论男女她身上都背负着天符联盟的使命,所以纵然合作与彼此皆是百利而无一害亦仍需为己方争取最大的权益,李亦勋:“事实是无论我是男是女都和你没什么关系,合作可以,但即便掰着手指去算此处那亦是你们的人多我们这边的人少。”
正事一来又哪里还顾得上对方到底是男是女,徐广生:“这种直接与钱银挂勾的事你我皆为手中无权的炼术士,嘴上过过干瘾我倒还可以奉陪一二。”
李亦勋:“若为的只是钱财我们监视的重点又岂会是你,当然大家都明白有些事逼亦无用,所以我的条件是,此处的事一旦了结一年内炼丹所获归我们天符联盟,期间所耗材料由我们天符联盟全权负责,无论多难只要你说的出那名我们都定会拼尽全力以满足。”
徐广生:“如果我没猜错你这是想我自关一年的禁闭。”
李亦勋:“怎么可能,除了那每月一炉你享用绝对的自由。”
徐广生:“即是每月一炉又何需一年,此事我仅需一日便可替你解决。”
李亦勋:“做人给点追求成不,一日炼十二炉丹,即便不垃圾亦无异于垃圾,每月十五零点零分零秒准点准时方能炼得出那绝世极品。”
真是人只要活着便能不时品尝到这新意,徐广生:“哗喔,但不知你这又是在哪本古书上寻来的偏方呢。”
李亦勋:“这,自然是绝对的秘密,是与不是一试便知。”
徐广生:“有必要那么麻烦嘛,在找我之前你们怕都不知已经试过多少回了,比起那麻烦我更愿意直接知道答案。”
李亦勋:“…效果确实不大,但那些人终究不是你,现在的你别说擒天阁放眼整个天下亦找不到那第二人,即便是全盛期的天机炼丹一类的事亦与你存在着一段不小的距离,最主要你的运气似乎还远没用完,运气对于我们炼术士有多重要外行人又岂会明白。”
徐广生:“一言为定。”
李亦勋:“就这样?”
徐广生:“屁大点的事不这样你还想怎样,来回也就十二炉丹难不成我还赖你的不成,全无品质要求于我直就和吃饭睡觉一样简单,当然,我们炼术士毕生追求的荣誉亦不到我随便,不过事先说好了,我负责的只是炼。”
李亦勋:“没事,为联盟不灭我们中间最不缺的便是那敢死之人。”
徐广生:“好吧,再差我也不差那丁点时间,不过说真的,在你们天符联盟我真是看不到一丝人性,事情尚无头绪便派三千精锐过来送死,如此贪婪、冷血的联盟真不知道你们留恋的是什么。”
李亦勋:“联盟,你不也知道我们是天符联盟嘛,所谓联盟原本就是由错综复杂的势力和派系为利而结成的所谓联盟,这些人平日里称兄道弟真个有事发生却是谁也不信谁、谁亦不愿服谁的管,正因为大家都害怕吃亏所以才会精锐尽出,正正因了你常挂嘴里的那句,只可共患难、无法共富贵。”
徐广生:“若天符联盟如你所说是那种随时会分道扬镳的临时同盟你这为的又是什么呢?活命之恩,你欠的到底活命之恩到底算谁的啊,好乱。”
李亦勋:“托孤堂,和为联盟牺牲那些遗属建造的英烈堂不一样,托孤堂里住的都是罪人的子女,但亦是在那并没饿死的我们重拾了为人者最起码的尊严,乍一听这确算不得什么,不过就为这点事我们堂主几次险遭毒手,若非他老人家的无私、无畏又岂会有我们的现在,所以不论前路再险再难盟总长那位置亦必须由我们堂主去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纵坠黄泉亦无悔。”
徐广生:“怎么感觉穿越进了铁血十三鹰那戏里头了,佛家有云,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罚,不过我也知道现在无论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而终有一日事实会替我证明今日所思,到时别忘了我给你留着一道门。”
李亦勋:“这可是要与我讨价还价。”
徐广生:“呵呵,呵呵,你这人的想像力可真丰富,放心,已经答应的事我姓徐的决然不会玩那缺斤少两,不过你又如何保证自己办事绝对尽心呢。”
李亦勋:“简单,一月内我保证满足你装备所需那六万亿。”
虽然李亦勋寻宝方面确有些能耐但一月六万亿兽晶依旧无异于痴人说梦,徐广生:“外间一日此处一年,再急我们似乎也还没急到那地步,需不需要一换作二月换成年。”
李亦勋:“若这是外间我自无胆打这保票,而此处无疑是我这类废人的极乐天堂,有件事你说的确实没错,财能通神亦会招灾,所以将要发生的一切只能是你我之间的秘密。”
徐广生:“这不是必须的嘛,专爱捡那便宜的我又岂会让长期合作伙伴为他人惦念,滋,可惜啊可惜,这的宝贝若能带回去足可颠覆全天下的价值观,唉,钱财确实是即能通神亦会招灾,世面上忽然涌入海量兽晶整个世界不知会乱成啥样。”
李亦勋:“错,乱的只会是水国而非整个天下,但事已至此亦只能尽量将影响降至最低了,不过幕后黑手若是神族有必要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嘛。”
徐广生:“贪玩的孩子又何尝不是想方设法令自己所折磨的小动物活得更久遭更多的罪,这天性你说传承自谁,越容易得到便越容易失去,眼下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罢了,水国原本便非铁板一块,若无强敌入侵彼此间碍于颜面尚能相安无事,唉,走一步算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