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下确非世间应有而李亦勋寻宝的本事亦非常理所能理解,能于谈笑间找到深藏于水下的洞穴已属变态加三等而能在那些寻常无奇的洞壁及湿冷的地面掏出异光闪烁的仙根神草、奇花异果则叫人吃不准眼前这李亦勋到底是神还是人,令人不禁会想这些宝贝非是生长于此而是被人有意封藏在这些意所难料的地方,直觉远胜于旁人且火力全开的李亦勋即便不看亦能猜出徐广生心中所想,李亦勋:“传承及体质决定了一个人的人生路,无论后天如何努力都极难逾越这道深坎,特别是你我这行当,若没些过人的能耐可极容易被淘汰。”
徐广生:“明白,这也是秘密,放心,我只是好奇并没刨根究底那打算,照眼下这速度一月怕都显多余,不过我很好奇失去这些宝贝的震制将会有什么后果等着我们。”
李亦勋:“还能什么后果,暴走呗,不过此处的异兽暴走倒是最好,如此方能彻底断了那些野心家再派人来的念想,为防那万一地支这十二图皆需如此,以少许牺牲换来永世太平,划算。”
徐广生:“没必要把事做得太绝,青竹林呆够了混不下去那些人自便会撤回,如果你的猜想确有其事。”
李亦勋:“不是猜想而是现实,感知能力超群的我敢以这项上人头为赌注与你拼上一拼。”
徐广生:“十拿九稳之事我又为何要与你赌呢。”
李亦勋:“怎么不能赌,没准我骗你呢。”
徐广生:“你不蠢。”
这可把李亦勋的好奇给调了起来,李亦勋:“难道聪明人就不骗人?不对吧,人越是聪明骗人才越不带眨眼,不但骗人了得且更擅于骗己。”
徐广生:“但别忘了聪明人擅长于权衡得失利弊,知道那口头约定的仅有你我,为人守信可并不代表任人愚弄而无动于衷,所以我深信你就算要骗亦绝不会是现在,唉,可惜了,若体内诡力能多上一丝此等宝贝到我手里又岂会只能拿来换钱。”
游戏设定本便如此又岂是不甘所能改变,要怪亦只能怪自身能力不及,在这炼为王道的世界诡力强弱直接关系到修为高低,不习惯只是因为徐广生并非土生土长,李亦勋:“由来都是人改变自己去适应世界而非世界改变去适应人,即来之、则安之,你的话我虽能复述但理终究还是你比较清楚。”
徐广生:“谋定而后动,看来我们此行确有欠妥之处,不过纵然想破脑袋又能改变得了什么,唯今之计亦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就连得到白甲的途径亦与橙甲全不相同,前途漫漫、一步一坑,自以为游走于坑边的我们没准此时正于坑底正望着头顶仅有的一片天沾沾自喜,但这又如何,没什么大不了,没有遗憾又何谈那完整人生。”
李亦勋:“算了,搞不清楚你想表达的是什么。”
徐广生:“兵行诡道,出奇方能制胜。”
李亦勋:“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徐广生:“对了,这沧海碧玉花你能否给我再搞点。”
李亦勋:“沧海碧玉花,呵呵,全不着调,就我理解沧海碧玉再怎么也应该是朵璀璨多姿的鲜花而非这临近枯竭的残花败柳。”
徐广生:“小鲜肉、小鲜肉,若不残又岂能败絮其外、金玉其中,越残越毒。”
李亦勋:“毒…有病吧你,就算想死亦不带这急的。”
徐广生:“最后手段吧,若真到了十死无生便唯有死中方能求活,沧海碧玉除了奇毒无比更能瞬间将人体潜能提升到极致。”
李亦勋:“…人体潜能若发挥到了极致即便能逞一时之勇亦绝难活过那一时三刻,各人心中各鬼胎,为那些自私自利之人有必要把自己逼上绝境?”
徐广生:“人性善中存恶而恶中亦有善,所以这世上即没有绝对的善人亦不存在无可救药的恶人,经历能令人发生由里至外的改变,明灯虽能指路但其终点到底是光明大道还是死地绝途则全看灯掌于何人之手,我这人身上虽有不少的毛病不过再不济亦始终是人,若以此能令同胞重归正途、重拾初心纵死又有何妨,阅历甚丰的你总不会以为破这神局会是零伤亡吧。”
李亦勋:“…莫非你原本便是这打算。”
徐广生:“看似拥有一切的我本便一无所有,所以没人比我更适合这活。”
李亦勋:“不,你还欠着我的承诺呢,就算口头承诺亦是纵死不休。”
原本此无解之约倒还真让徐广生说出了道理,徐广生:“即是承诺便该纵死不休,确实,你若有能耐待我死后再去找我翻旧账呗。”
李亦勋:“嗯,人生于世,不如意十之八九,欲跨奇险必得有人甘当先锋,看脸相你不似短命,为此赌上一次又有何妨,人生于世当有所为,有所不为,看不出你此举意义所在或许是我境界不够吧。”
由来言者无意听者却是有心,徐广生:“但我怎么觉着你境界深不可测呢。”
李亦勋:“深不可测亦能测,我父本亦姓徐,到了这姓徐活得太不容易所以他无奈改姓了李,当时若非他自知难逃一死这秘密或许会带进棺材,不过有些话我虽能人云亦云却始终不明其髓。”
徐广生:“照我看你即不该姓徐亦不该姓李而该姓赖,明明懂得比我还多却非要装那无知,初见我便隐约觉着你这人远非表面这般憨厚,想不到最终我还是轻看了你,道可道、非常道。”
李亦勋:“行非常之道为非常之事,而非常若是多见自亦便失了那意料之外,只不知你的非常遇上此处这非凡谁会更胜一筹。”
徐广生:“我的非常…在这我之所以非常不过是比你们多懂一些游戏方面的知道罢了,不过长这么大还从没玩过如此不公的游戏,话说回来,我们这到底在等什么,东西即已取完,走呗。”
李亦勋:“此处风景宜人多留片刻又有何妨,之前我不说过嘛,平衡一旦打破。”
徐广生:“嗯,拿我生祭还是血祭?”
李亦勋:“都不是,还记得灯蛾扑火不,现如今此处便如那明灯而整个白雾镜地的异兽皆如失心疯的飞蛾,出去,凭咱俩眼下这装备即使能侥幸不死亦会脱到好几层的皮。”
徐广生:“就这?”
李亦勋:“这还不够啊,此处的异兽何止千万。”
徐广生:“切,若是神字头自叫人头痛,而这白雾镜地,纵然异兽亿万我亦可无甲完虐,和尽靠铠甲的你不一样我这属性可是满五百的,等着,不出一刻钟我便能将它们全给清了。”
李亦勋:“目的不一样侧重之处自亦有何不同,不过,一刻钟,你未免也太拿自己当回事了吧,仅凭术士那么个缠绕技能你得缠多久才能绕得过呢。”
徐广生:“又小瞧人了不是,你那零级的缠绕怎能和我这满级的相比,这的异兽仲有千万十次技能亦足矣,只是可惜了之前付出的那些心血。”
李亦勋:“即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手笔又何谈那可惜一说,赶紧吧,早些弄完早些心安。”
满级的缠绕一次能缚兽过千,而配以速攻心符纵然无法一一到位亦较寻常猎杀得到更多,所谓图鉴本就是诱人深入的工具自然是真假各半,徐广生:“…奇怪,这高级经验丹明明是神图那边的土特产啊。”
李亦勋:“原本的平衡一旦打破自便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没准这才是藏于那叶之后的全林。”
徐广生:“你的意思是先有这白雾镜地…不对,水下的山洞似乎比这的年代更为久远,除非这才是它原本的模样,看样子人家这是有意在降低难度好引我们入套。”
李亦勋:“听你这一说那边的山上确有些水涌残留的痕迹,莫非是水阻碍了那主控中枢的发挥?”
徐广生:“能包容万物的水无论到哪似乎都是至柔,而至柔又何尝不是至钢呢…看样子人家直连抽水那事都无需操办,此处确是原始与科技高度溶合的产物,来了这么久我还从未遇上雨天,真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黑科技才能控制整个星球的天气,难怪都说知道越多死的便越快,唯无知者方能无畏,确实,碰上这些想亦无用的事便不应深究。”
李亦勋:“嗯,怎么说都是你对,你忙,我得找个地方好好休息几日,若非所耗甚巨我又岂会将时间拖足一月,不过忙完之后你得赶到此处给我护个法,百分之九十的奇人异士都是休息的时候着了敌人的道,虽然我无心做那出类拔萃之人却亦不想当个冤死的鬼,要不你帮我把这些装备也给弄弄,要求没你高,一百零八星便好,人要脸、树要皮,显摆一下不过分。”
徐广生:“十亿兽晶不到的事现在对你我而言根本就不算事,但我个人觉着为此投入百八十亿亦并不为过,因为除了兽这十一图我还有心探探天图解禁之后都能够得到些什么,说是说神图但我总觉着那些异神乃是不服神管的魔神,或者说,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