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到了还这么拖拖拉拉自不免是佛看了都来火,只是腿上挨石子那么一下不可不说红棉已是手下留了情,这看不见却直能把人给活活摔死的黑洞若未得指引徐广生怕一辈子也摔不进下边这黑水潭子里来,和下边这咬到人骂娘亦无力的虫子一比脚上的那点怪事哪还记得住,徐广生:“…我的那个神啊,日后您老让我信啥我便信啥,哗,要向前半米我这脑袋至少得少一半,妈啊妈,啥玩意呢,这血吸的直连…几个意思呢,闹半天这些是它们的皮,该不会是在我身上繁衍下一代…到底科幻片还恐怖片呢,自动点灯还不是明火,好个神奇的试炼互换,感觉自己一直于两地间不停穿越一样,唐时的衣着神一级的冶炼技术再加上这直能把鬼都给忽悠到喊娘的黑科技,有那么点意思啊,嗯,如果当初去的是非洲怕绝对长不了这见识…哎哟,虽然掉下来成了水老鼠但手上和身上的伤怎么眨眼功夫便全好利索了,黑水里给泡泡居然还泡出黑医术,水里的药引子弄不好就是这些咬人贼痛的虫子,但接下来怎么办呢,即便布置就这条石梁也总不能冒冒失失就往里撞吧。”
可惜徐广生这五行八卦一样不通,风水秘术事事不明,小眼望大洞这东张西望都是石头连着石头,而走着走着就算徐广生纯就是个生瓜蛋子亦能分清这洞到底是天然还是后天造,徐广生:“嗯,不错,纯天然呢,看样子是此处那主人家给我开的这后门,但怎么感觉这地方阴气那么重啊,该不会是墓吧。”
鬼吹灯看多了遇上这后背冷汗直冒的事则不免会往骷髅带笑那方面想,不过鬼吹灯的桥段生安硬套到这显然还有些不够瞧,看着这成行成列成百上千的干尸以半跪之势将个身着赤焰战甲的九尺巨汉围于正中胆子再大亦不免会胆颤心寒,但吃了那么苦遭了那么多的罪就算走至少也得把事情弄个清楚明白,毕竟在徐广生想来人家把自己骗到这绝不会是只为了练练那胆,尽管这左顾右盼前抖后颤很不像个爷们但最终徐广生还是站到了那将军跟前,而壮起胆子抬头一看徐广生那就快结冰的心直如又钻进了毛:“这、这、这…这人的眼珠子怎么还发光呢,有怪莫怪啊,有怪莫怪…哗,红棉老叔真有够黑的,原来真正的功法秘技他给藏这,妖…观而不取真君子…意思也就是拿走东西则必死,嗯,这书下边肯定是连了什么机关,切,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抄呗。”
这手库确是妙用无穷,它不但能给之前泡水泡成落汤鸡的徐广生一身新衣服更能顺出些别人弄的而徐广生却一直没舍得用的纸和笔,今时不同往日,这些原本几块钱便能搞到几本的本子对现在连个大仔都没有的徐广生而言看得简直比自个这命还重,比起他弄的那些吸水效果堪比卫生巾的劣质纸张这些纸实在好出了太多,它们不但正反两面皆可书写而且即便字写的很小亦可看清辩明,不过这越抄徐少生却越觉着不是那么回事,整本抄完他已基本能将那上边记载的百来味药材倒背如流,徐广生:“这到底是什么个情况呢,一会田园记事一会又炼丹秘术,演的这到底算是哪一出呢,啊…养生丹、驻颜丸、通心丸…这只有方子没有药效也不知道到底能补什么,也好、也好,如何不济也总比那耕田技巧要好使吧,不好意思啊各位爷,路过而已,别惦念,咱本就是同道中人,不,人鬼殊途,咱喘的本就不是同一处的气,我这人从没来过所以你们也别想那送与不送,哎哟,我的那个亲娘也,来时看着背影没觉有这恐怖。”
时间虽是用的多了些但徐广生最终还是晕晕乎乎自那死人堆里走出来了,若能被徐广生找着蛛丝马迹红棉这些日子又岂会迷到徐广生狂撞南墙仍在绕,红棉:“想明白为什么了嘛。”
熟悉归熟悉但声音再熟悉头回遇上这种寒蝉人的恶心事又岂还能辩得清那谁是谁,徐广生:“鬼爷、鬼爷,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不管有事没事也找不到我头上啊,胆子小、别吓我。”
喊即无用自然还是巴掌管够实际,这不,三俩巴掌上脸便已初见成效,徐广生:“…棉爷…果然是您。”
红棉:“不是我又还有谁会这么帮你,但你可曾想过我为啥要帮你呢。”
可能与不可能字面区别虽是多字少字实际却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而这巴结与开罪往往就藏于这毫厘之内,即清楚自己把握不住那毫厘自然得话捡好听的来说,如此即便擦不了鞋至少不会惹火烧身,徐广生:“…应该是咱俩投缘吧,瞧,就连这脸型都异常投缘啊。”
红棉:“滚,人这脸不是胖就是尖,别忘了我和你一样都是虚不受补的吊车尾,我们自己人不帮自己人又去帮谁呢,而我想告诉你的是,但凡通过邪木谷考核的都不是什么能人异士,我们五云集能进擒天阁的除了红钮其实还有他。”
徐广生:“…这牛高马大的上将军能跟咱俩一样,就算虚不受补人家抬个手亦能敲死个几头牛,死成这样那眼睛都还老红老红,贼吓人呢。”
红棉:“这就被吓到了,胆子直比那针眼还小,当年我和你一般大小便是亲眼看着他们自绝于此,后来听族里老人说这位乃是黑云集的传奇人物黑虎,五云集的规矩一向都是强者居中,所以自黑虎确定失踪黑云集便被迫让出了自己祖祖辈辈经营的地盘,而这黑虎五云集知道的人虽不多但确是个人物,年仅十六便以其自创的黑龙窜顺利通过邪林谷的考核,但进擒天阁没两天便因这体质上的缺失而遭扫地出门,他自编的神丹妙炉你已见识,虽说药材难弄但凭这通天宝录他黑龙称霸水国的时间便长达六百年,别忘了我说的这是称霸,至于这家伙具体说到多大岁数,没人清楚,知道他们为何会集体自溢不,是药三分毒,长时间活着比死还难受自不免便会有那轻生的念头,不过我觉得他们并未真死,若有缘人能凑齐上边记载的药这些人或许会由假死中复活。”
徐广生:“棉爷,您这修神的恐怖片怎么说着说着就成睡美人了,想飞灰烟灭这些爷可就差一阵风了,没那么邪乎吧,不过此事即已有了红钮那大公子为何还要勾搭上我?”
红棉:“那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这种事可指望不上,所以之前我只是意思意思让他见识了一下黑龙窜,你虽非五姓中人但你我同为草根,唯有草根才能明白草根的无奈与不甘,纵然黑虎及他手底下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就眼下这时局,如何不济他根亦始终是扎在我们这五云集,强敌环伺、生活艰难,凡事都得多留几个心眼。”
徐广生:“您该不会想借他黑虎的势也来成就一方霸业吧。”
红棉:“你说是不就是呗,撇开那人性的阴暗面今日又何谈那明日事,但别忘了选择权牢牢握在你手上,老头子我都已经活到这岁数了又还能有几年好活,倒是你得了这好必须得发下毒誓。”
就模样红棉即便没有六十亦至少得有个五十加,虽然活到他这岁数大多日夜惦念的都是长生不老但徐广生可并不认为自己有能力凑齐其中任一味,不过红棉一句他一句照着念却是誓儿发完方觉心惊,徐广生:“棉爷师傅,您老让我发的这誓未免也太狠了吧,这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问让我如何去凑这些药材。”
红棉:“想多了,不但上边的药材你想问便问,若觉着人合适时机合适你甚至可以透露一两个方子获取对方的信任,紧记,切不可过三,否则定会给你招至杀身之祸,走,这便带你去看看黑龙窜。”
徐广生:“师傅,再怎么也应该是见识一下吧。”
红棉:“呵呵,黑龙窜不是身法而是阵法,其实你来之前便已与它打过照面了,只是身处阵中的你看到的过于片面才会被我幻化出的兔子迷了双眼,看事不全诸事不利,而看了其实亦不过如此,不过若想因地制宜用好这黑龙窜你的轻身功夫尚需大幅提升,轻身丹于你显然效用不大,所以这一年来我根据当年的经历给你量身打造了一套强化之法,哥拉、哥拉…接下来这十天我给你准备了个非常适合欣赏黑龙窜的上佳所在。”
能卸的不能卸的全被人于眨眼之间给折腾成了散件,除了俩眼珠子啥都指望不上,连喘个气都得旁人相帮又哪里能说得上话,就这样即便躺的是龙床那也迎不来什么好梦,身前身后成百上千根长针短针扎着人就快成刺猬的徐广生却只能感觉到下针那一时的痛,而眼皮虽难动丝毫耳朵却是想不听都难,人都已经这样了即便事再难懂红棉当牢骚话给叨足了七天八夜想记不住都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