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周皇宫说到底还是宇文护的地盘,我心知弥罗心情不好,我没多做打扰便同华再道两个悄悄的离开了北周皇宫。回到营中之时已是亥时,我问华再道我怎样才能尽快恢复,不知为何我笃定他会知道我此刻的心绪。
的确,我等不了了,真的等不了了,不光我,我的将士也等不了了。
面对宇文护三十万大军时我都尚未如此慌张过,此番我终归还是怪自己无能了。
“你不必忧心此事,明日你听我安排就是。”他如此说,我也没有反驳便同意了。
经此一事我越发确信宇文护留不得了,第二日一早华再道便不见了踪影,我问过随侍的护卫才知他是进城寻药,当午后他将药汤端与我时我便觉着他可能有意报复我,那般瞧着那浓稠的药汤,我的内心是崩溃的,在场的诸位就没有一个不知我哪点底细的,天知道我见着拿碗黑漆漆的药汤如何的想要逃走。
但也无法,谁叫我选了便是哭着也要喝下去。
果然华再道的医术从来不是盖的,他说三日便是三日,三日我过真是恢复了。
第四日一早大哥、恒嘉、良蔚、三姐、顾欢潜入了长安城,临行前我向三姐要了一套三姐的衣服,入城后我找了一处隐秘的地方换上了女装,手执清伞,头戴白玉青阳簪,玉骨金瑶扇藏于袖间,东浊别在靴处,选了一处宇文护必经之路行走,也果然不出我所料我轻而易举的便入了宇文护府邸,并且正大光明。
晚间我没有到集合处,大哥着白鹏寻我,我告诉大哥我在宇文护的府邸要他们设法过来。
没成想,良蔚见我第一句话竟是“长恭,你若是着了羽衣嫁我,我都不会怀疑分毫。”我心中鄙视道老子本来就是女人,你怀疑个屁。
宇文护来了,我示意他们小心躲起来,各司其位,见机行事。
宇文护问我,在这住的可还习惯,我心道当然好了,哪里还有比这更好的事了,能取你性命哪里不好?
当然我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客客气气的回他“自是习惯,劳烦大人挂心”我柔声说话时心中多半还是有些不自在的,况且又有那么多人在盯着我,果然即便骨子里是个女人做惯了男人冷不丁的恢复了本来的模样竟是万般的不自在。奈何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便是不自在也得硬着头皮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