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护虽然权势一时无两,膝下却没有一儿半女,即便年事已高却还是如此好色,即便我不齿于他却还是感念他这个让我不齿的爱好。否则我如何能趁虚而入。
别问我哪里来的这般自信,说起美色这世上我便是逊色于我那娘亲,却不逊色于其他人,便是我终日里着男装,披银恺也挡不住我骨子里绝色。
“不劳烦,不劳烦为美人效劳是我的荣幸”便是这分外不要脸的话让我仿佛听见了那几个家伙毫无义气的笑声,我压制住从内心涌动着的尴尬对宇文护道:“大人差人唤我过府已有两日,小女子斗胆敢问大人所为何事?”
“常小姐,气质非凡,孤甚是欣赏,不知可否?”此言一出我当即有种如蒙天雷的感觉,我去你妹的吧,你敢不敢仔细看看老子,老子是你的眼中钉肉中刺高氏长恭是也。
我自是听懂了宇文护话中的意思不过我还是得装傻到底,毕竟我可不信宇文护有那本事一个昼夜的功夫能给我的底细查的透彻。
“小女子自幼随父母长兄隐居山林之中,父兄教得读过几本书,谈不上什么气度,大人您谬赞了。”想着宇文护定是被美色蒙了心,对我竟是半分不设防,想他战场之上也是挥指千军的英雄豪杰,莫非真是应了那句英雄难过美人关?
不容我多想,宇文护马上就要走到我面前了,我心知成败在此一举便是不能将他一刀毙命也定叫他重伤难医。
当他停至我身前我迅速的将东浊刺入了宇文护的胸口。宇文护终究还是那位身经百战的将军便是如此凶险的情况下仍是避开了心脉之地一寸之多,所谓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也就是如此了。便是我未能将他一刀毙命却也折损了他大半的战斗力。
他自知重伤不是我的对手,加之大哥恒嘉他们的现身自知存活无望便设法呼救,我和打个对视了一眼,大哥冲我点了点头,我便知晓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恒嘉,拦住他”恒嘉对我的命令向来没有怀疑。既然都到了不死不休这一步我断然没有在放了宇文护的理由。
“大冢宰别来无恙啊。”我一改之前的柔美娇弱,便是宇文护不认得我,大概也猜到我的身份。
“你是高长恭”并非疑问而是肯定。
“大冢宰倒是未曾糊涂,只是长恭这副面容大冢宰看的可还可心?”我断有嘲笑他贪恋女色之意。
“我也未曾想到北齐名声鼎噪的少年将军为达目的竟然屈尊穿上女装”宇文护对我的做法也甚是不耻。
“大冢宰莫非要长恭提醒兵者诡道也,只要能达目的屈尊降贵又如何?无耻又如何?你我之间是生平的对手,我敬你是长辈是枭雄,可你为何非要夺这周朝王权,非要吞并天下,非要一次次的伤我至亲之人?”
“呵,战场之上何言亲情?”
“我已少年之姿退你两次大军心里不好受吧?只身一人闯你大营面子过不去吧?我自知你想将我千刀万剐,可如今你是我的阶下囚,有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