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此，南宫晗收回看着程轩俊的视线，转眸扫向了人行道上，垂着脑袋，正在慢慢往前走的沈乔松。
这个人……
阿芸，真在帮他嘛？
“小姐。”就在南宫晗凝眉思索的时候，车里突然传来司机的声音，“走吗？”
南宫晗一愣，迅速回神。“走。”说着，她便收回了视线，摇起了车窗。
车开出去后，南宫晗不知，那个一直垂着脑袋的少年，已经缓缓抬起头。
面无表情的脸上，哪里还有他们之前看到的傻气和怯懦。
转了转脖子，沈乔松深深看了眼南宫晗扬尘而去的车子。
这个人……
好像察觉到了什么。
眯了下眼，沈乔松并没过多思索。
既然是东方芸的人，等会儿问东方芸就行了。
想此，沈乔松微不可查地轻扬了下唇角。
浅然一笑，少年拔腿就跑了出去。
他可不能让小半仙等久了。
到达目的地，看到那辆迈巴赫，沈乔松猫着身就蹿了过去。
东方芸早就提前让顾叔开了车门锁。
沈乔松一过来，半开了点车门，就缩了上来。
东方芸瞧他那滑稽的动作，不忍笑了，“至于嘛？”
“有人跟。”沈乔松叹。
“被发现了了？”东方芸看着他。
“没，”沈乔松摇头，“被我东跑西蹿地遛开了。”
“沈少爷可是在遇到麻烦了？”顾叔从后视镜里担心地看了他一眼。
“没事。”沈乔松立马绷着脸，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他……
不太习惯别人突如其来的关心。
顾叔也被他这变化弄的有些尴尬。
这位少爷刚跟小姐说话的时候，脸上明明还带着笑。
怎么他这担心一问……
“开车吧。”东方芸淡淡说了声，算是给他俩打了个圆场。
“好的。”顾叔立即转移了注意力。
车子开出去，约莫过了五分钟，东方芸突然拿着手里的书，在沈乔松的后颈上敲了一下，“别低头。”
这人从回了顾叔那句话后，就一直把脑袋低着。
哎，真是个别扭少年。
沈乔松条件反射性地弹起了脑袋，后又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似的瞪着副驾驶位看了两秒，随之才扭脸看着她。
表情很茫然。
东方芸晃了晃手里的书，“别低头，车座底上没金子。”
沈乔松又愣了一会儿，笑了，“抱歉。”
“……我打你，你道歉？”东方芸看着他，表情很诡异。
沈乔松笑着伸手在脖子上按了按，又言，“谢谢。”
东方芸双眸微眯，看着他的表情更诡异了，“我打你……你道谢？”
沈乔松愣了半秒，直接笑出了声。
东方芸……
“那……”沈乔松眨眼，“不低头了。”
东方芸瞥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回头翻开书，旁若无人地看了起来。
“对了，”沈乔松忽地想起一事，“南宫晗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东方芸翻着书页的指尖微微一顿，转头看着他，“看出什么？”
“我……”沈乔松指着自己，“在装傻。”
“没有。”东方芸果断摇头。
“为什么？”沈乔松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