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氿和年桀的听力都非同常人自然而然也听到了,默默的对视一眼,再默默的移开,清清嗓子,装作若无其事。
晚宴开始了,大多都是社会名流交谈生意或各类名媛攀比物质,豪门阔太太谈论名牌衣服包包。
纪肄独自一人躲在角落,淡淡的品着香槟,许是角落,无人问津。
面前摆着的香槟将见底了,可能是酒的后劲上来了,纪肄的脸颊微红,眯着眼看着来玩的宾客,人人的脸上都带着虚伪的面具,不论眼前的人自己多么的厌恶还是要笑颜相对。
在宾客如云的大堂本来就热现在更加热了,纪肄步履踉跄的向二楼阳台走去,微冷的清风徐来,纪肄酒醒七分。望着窗外,车水马龙的大街,到处都是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纪肄睁着朦胧的眼眸。
“在这个纸醉金迷的社会上又有谁是一厢情愿,又是谁为生活所迫?”
“嗤,想的那么天真。”
年桀耻笑到。
“呵呵,是挺天真的。谁不是为了利益。”
纪肄继续望着窗外的夜景,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年桀背靠着栏杆。
“年少,您难道有谈合作谈到一半就不谈的癖好吗?”
言氿嘲讽到。
年桀的头上两条黑线。
“还是说年少有谈合作谈到一半就找女生的癖好?”
言氿一脸考究的盯着年桀。
年桀微扯嘴角,强颜欢笑。
“氿爷说笑了,年某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呢。”
“既然不是?年少,这边请。”
言氿摆了一个请的姿势。
年桀不断假笑,不甘愿的离开阳台。
纪肄瞄了一眼言氿却是第一次认真看言氿。
完美的身材比例,干净利落的黑色短发,病态白的皮肤藏青色的静脉突出,琥珀色的瞳孔底无尽的墨色翻滚,修长的手慵懒的插在西装裤口袋。
看年桀的第一眼,眸中闪过一丝狠戾,但面容不变。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些些,年桀并未发现。
嘴角勾起的幅度看似在笑实则是标准的假笑,商业微笑。
若说年桀是猛虎,手段雷厉风行做事百般谨慎。
言氿则是孤狼,潜伏四周,伺机而动,幽绿的眸光洞晓世间百态,危机四伏。
完美的伪装遮挡了言氿超强的偏执欲,将心中的暴虐隐藏到心底。
只有看纪肄的时候眼中翻滚着病态的占有欲和偏执的爱恋,但又埋在眼底,难以察觉。
纪肄翻了翻眼皮,移开了视线。
对言氿纪肄多了些忌惮与谨慎。就算是晚日的恋人,丢了记忆,剥离了感情,略厌世的心态,纪肄的心已是冰凉。
看透了一点人生,看破了一切红尘,远离了往念,缺失了记忆。如果是你,你又该如何选择?
商场上的尔虞我诈,阳奉阴违两面三刀,见风使舵,还是油腔滑调,公私分明,直言不讳,敢作敢当……
这些都是生存之道,个个人的想法不同生存的方式也不同。许是司空见惯,但别埋怨世界,责任在你,不在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