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白满枝早早起床开始温习,时刻不停地激励自己,竟做完了三份数学自测,但却有许多题目不是很理解,便给周斐斐发消息。
白满枝:斐斐,数学真能让我英年早逝咯,请斐斐大神指点我一二。
周斐斐:题目电话讲也不方便,不如你下午来我家吧,我爸妈不在,我们一起学习。
白满枝:哇哦,第一次去斐斐家激动!
周斐斐:哈哈,我等你哦。
吃过午饭,白满枝就迫不及待地带着自己的小书包,买了两份草莓奶昔和两个小蛋糕打的去周斐斐家。
一路上白满枝不停念叨着周斐斐家的门牌:“1608,1608……”
等白满枝上电梯时,按楼层时开心地按了18,并又开始念念叨叨:“1806,1806……”
白满枝到了1806门口,还没有来得及按门铃,门就突然打开了,白满枝看见一对样貌出众,气质温雅的中年夫妇,一心以为是周斐斐的父母,便甜甜地喊了一声:“叔叔阿姨好。”
中年夫妇似乎有些迷茫,迷迷糊糊地应一声:“你好。”
白满枝看出中年夫妇的疑惑这才慌忙解释道:“叔叔阿姨,我是周斐斐的同学,今天是……”
白满枝话还没说完,那位气质非凡的阿姨便露出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连忙说:“他在楼上呢,今天叔叔阿姨有事就不招呼你啦。”
白满枝连忙摆手说:“阿姨,我来打搅给您添了麻烦,您和叔叔有事就先去忙,不用招呼我的。”
“好的,那阿姨和叔叔就先走了,别客气啊。”阿姨热情地把白满枝向门里推。
等上了电梯,中年夫妇中的丈夫说:“那女孩儿是谁啊?若我不认识你,定会认为你是个拐卖无知少女的人贩子。”
可是那位夫人倒是一副喜悦的模样:“你懂什么?那是我们的儿媳妇。”
白满枝有些不好意思地在客厅踱步,小心翼翼地向楼上张望,心想:“斐斐,是在楼上吗?”
悄悄地打量了一下斐斐家的布局,红木的太师椅配上同套红木雕兰的小茶几,上面摆着一套的青瓷茶具,小阳台上放着一排紫砂花盆装君子兰。
正欣赏间,突然楼梯上有了动静,白满枝不可思议地看着居家装的薛落白从周斐斐家的楼上走下来了。
白满枝有些哑然和不解,顿时低下头不愿再看薛落白,低声道:“我是来找斐斐的。”
做了一上午题目准备下楼倒水的薛落白看见白满枝出现在自己家的时候吓得手里的玻璃杯都要摔掉了,来自己家找周斐斐,是什么操作?
薛落白定了定心神问:“怎么知道我家住这儿?”
一听薛落白的话,白满枝有些讶异地抬起头,瞬间脑补,这里是薛落白家,可是也是斐斐家,难道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白满枝有些讶异地说:“是斐斐邀请我来的。”
薛落白越听越迷糊,周斐斐邀请白满枝来自己家。
终于在薛落白一点点的耐心询问下,弄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弄明白白满枝是如何误打误撞来到自己家的薛落白是哭笑不得,不得不感叹白满枝和自己真是有缘。
一声声“喵喵”声倒是吸引了原本有些踌躇不安的白满枝的注意力。
白满枝惊叹道:“薛落白你养猫啦啊?”
薛落白看见白满枝似乎还挺喜欢猫咪,便边唤着“团团”,边领着白满枝上楼。
白满枝在楼梯口看见一团雪白,顿时心都要化了般,满怀期待地看着薛落白:“我可以摸摸她吗?”
薛落白点点头柔声说:“随意。”
白满枝轻轻抚摸团团,边随意地问薛落白:“薛落白,学业这么忙,你怎么还会养这只小可爱呀。”
薛落白看见白满枝脸上露出的兜不住要溢出般的温柔,笑笑想:“因为你。”
半月前,周斐斐偶然上街看见关在宠物店门口笼子里面的团团,一声声柔弱的叫唤配上乖巧的模样,周斐斐喜欢得很,便一咬牙将团团买了下来。
可是周妈妈猫毛过敏,偷偷养猫的周斐斐也突然发现自己力不从心,无法既兼顾学业又照顾团团,变想将团团托付给一个放心可靠的人。
这时薛落白提议可以暂时帮周斐斐养猫,不仅周末可以让周斐斐见见团团,还会在周斐斐毕业后归还团团。
周斐斐常说薛落白是商人心性,无利不起早。
薛落白自然不可能无缘无故答应帮忙的,自然是提了一个小小要求要周斐斐帮自己追白满枝。
薛落白看着白满枝现在与团团玩得不亦乐乎的模样,深觉当初的决定十分明智。
与团团玩了一会儿的白满枝突然想起了周斐斐,便急忙忙地起身有些不好意思地对薛落白说:“时间不早了,斐斐还在等我,我先走一步。”
薛落白却递了一杯温水给白满枝,不急不缓地说:“周斐斐不在家的。”
“啊?”白满枝想斐斐与自己约好的,下午要一起学习,怎么会不在家呢?
可是突然“滴”地一声,白满枝收到了周斐斐的短信。
周斐斐:枝枝,不好意思,突然有些急事要出门,对不起我失约了。
白满枝:没事,斐斐你去忙吧,路上注意安全。
薛落白看见白满枝的表情,满意地笑笑说:“有什么不懂的题目可以拿出来问我。”
白满枝倒有些不好意思地把包里的试卷拿出来,这个数学卷子真是满江红,惨不忍睹。
薛落白仔细研究试卷,不仅一边替白满枝将题目整理归类,一边引导白满枝自己独立思考。
讲完一份试卷后,白满枝如醍醐灌顶般恍然大悟,处理第二份卷子时越发得心应手,甚至不用薛落白多费口舌指导,已经可以自己抓住题目关键。
薛落白露出孺子可教的满意微笑,瞥见白满枝包边的草莓奶昔,忽然开口问:“那是给我的吗?”
白满枝抬头看见薛落白手指的发现,连忙一拍脑袋,懊恼地说:“瞧我这记性,都忘记这些东西了。”
白满枝连忙把草莓奶昔和小蛋糕都推到薛落白面前,有些略带害羞地说:“教我题目累了吧,我们吃点东西歇歇吧。”
薛落白笑笑点点头说:“补充点糖分,小脑袋转得更快。”
白满枝把小蛋糕推到薛落白面前,略有些忐忑地盯着薛落白吃了一口小蛋糕,看他并没有露出任何不喜欢的神情,才略微松了一口气,也一反平常,没有大快朵颐,而是一切一推一送,小口轻抿,倒难得露出几分大家闺秀般的优雅。
薛落白看见白满枝拘谨的样子,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吃饱喝足后的白满枝,哈欠连天,困意席卷而来,强撑着努力做题。
薛落白早就留意到困倦的白满枝,看见白满枝几次三番笔都要戳到眼睛了,连忙劝道:“要是实在困得厉害,就先去我床上睡一会儿。”
本来已经晕乎乎的白满枝被这话吓得倒清醒了几分,看了一眼俊秀非凡的薛落白,又看着薛落白那张清爽干净的大床咽了咽口水,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点点头。
钻进薛落白的被窝,白满枝深深吸了一口气,还是那股陌生又熟悉的好似被沐浴在阳光中的柠檬味,清爽干燥,让人深深迷恋。
嗅着薛落白的味道,做着一个有薛落白的梦,白满枝甜甜的睡着了。
薛落白看了一会儿书,就听见身后传来均匀沉稳的呼吸声,回头一看,白满枝就像团团睡觉一样会缩成一团。
薛落白悄悄靠近床边,看见白满枝因为睡觉而微微泛红的小脸,浓密的睫毛遮住了平常似有星辰大海的双眼,薄樱色小嘴嘟嘟囔囔的,不知再说些什么。
薛落白手撑住床沿,微微低头想听清比啊满枝在嘟囔些什么。
就听见白满枝突然略微猥琐地笑起来,高喊到:“哈哈,我终于如愿以偿,爬上薛落白的床啦。”
薛落白揉揉被白满枝粗犷笑声震得微微发麻的耳朵,无奈地低低笑出了声。
白满枝毫无察觉地得意说:“薛落白束手就擒吧,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老子就是要霸王硬上弓。”
薛落白轻声打趣道:“我不反抗,你倒是快来啊。”
闹了一会儿,白满枝又渐渐安分了,禁闭小嘴不再胡言乱语了。
薛落白温柔地盯着蜷缩成一团的白满枝,看着那薄樱色的樱桃小嘴,竟有些情难自持地吻了下去。
柔软细腻的触感让本来只是蜻蜓点水般的吻多了几分情欲,薛落白也觉得自己有些无耻,但是还是轻轻碾压了几次。
直到听到身下人的嘤咛,薛落白才急忙起身忙忙灌下一大口凉水,又瞥见白满枝有些红润的嘴唇,连忙把被子一拉盖住白满枝的小脸。
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的薛落白深呼吸了两口,赶紧坐下来静心学习。
白满枝越睡越觉得呼吸不畅,一把掀开被子,发现窗外太阳西斜,时候竟然不早了,微微揉揉自己头发,有些迷茫地问薛落白:“都几点了?”
薛落白看着那张白里透红的小脸和那仍旧微红的小嘴有些不自在,轻声说:“六点了。”
“啊!”白满枝惊叹了一声,暗叹自己是猪吗?怎么这么能睡。便赶紧爬起来,将床铺理好。
薛落白把自己手中的数学书递给白满枝说:“上面红笔划出来的例题要好好做,荧光笔划出来的知识点要细看多理解多应用。”
白满枝看着手里那本备注满满的数学书微微感叹,旋即又想到什么问薛落白:“这是你的数学书啊!你书给我你用什么?”
“反正数学书都一样,周日上课的时候,把你的数学给我就好。”
薛落白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送白满枝回家。
白满枝连忙拒绝:“就这一点路,我自己可以的,你就不用麻烦了。”
可是薛落白直接拿起衣服就在门口等白满枝,白满枝也犟不过薛落白,便乖乖地由着薛落白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