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
盛牧轩看着她:“怎么了?”
女子微微笑着:“也没什么,你先忙。”
“无妨,说吧。”盛牧轩总是这样,好像只要是她找他,再大的事,有多忙,都是哪句,‘无妨,说吧。’
她叹了口气:“我,我把你给我的那只白玉酒瓶弄丢了。”
盛牧轩却笑着:“没事,日后我再给你找一只。”
“真的?”
“自然是真的。”
“那绉王殿下到时候得作证!”
盛泽看了一眼盛牧轩轻笑点头:“好。”
盛牧轩无奈的笑着:“何时骗过你?”
这句话说完,女子才笑着离开了。
留给两人一抹青色的剪影。
……
盛牧轩啊盛牧轩,你这不是骗了我吗?
干干的笑了笑,便是一口酒下肚。
这时,一阵箫声入耳,苏若殷撇过头便看见一身银色长袍站在石桌子旁边。
嘴角带笑,浅浅吸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次日一早。
两人到了皇城,正碰到下朝的官员。侧路向晟华殿走去。
进了殿门,羌皇和苏戎已经盘腿坐在桌案前喝着茶了。
看见了两人的到来,羌皇连忙起身,苏若殷微微欠身:“陛下,父亲。”
“岳父。”
“你们来的正好,尝尝朕煮的茶!”
两人接过羌皇手中的茶,萧墨尘抿了一口:“看来羌皇喜欢喝苦茶。”
羌皇听了,又坐了回去:“你就将就着喝吧,今天只有朕这儿有茶。”
两人大概听懂这意思,淡淡一笑。
接着羌皇又说道:“来,坐。”
说着四人盘腿坐在一张桌案前。
苏若殷看着苏戎:“父亲近日与母亲可安好?”
苏戎笑着:“一切都好。”
说完,又开口:“殷儿,父亲问你,你是怎么一个人,杀了兆国先皇的,你何时会骑马用剑?还有你的功法……”
苏若殷听了,浅笑:“前几年有人教过我。”
苏戎听了,与羌皇对视一眼。
“殷儿,前些年,你到底去哪儿了?”苏戎问着:“我同陛下找了整个羌国,都没人听过苏若殷这个名字。”
苏若殷勾起唇,轻轻笑了笑:“父亲,在外几年我并没有用苏若殷这个名字。”
苏戎还准备说些什么时,苏若殷又再次开口:“父亲,那都是几年前的事了。”
见苏若殷并不想告诉他们,他们也只好作罢。
几人坐了半晌,羌皇在这个时候又开口了:“殷儿,还有一件事。”
“陛下请讲。”
苏若殷放下手中的茶杯,等待着羌皇的下言。
“朕与三弟在你回来的这两年查到了一些事……”
苏若殷不傻,自然知晓两人想要说些什么,看着羌皇要开口不开口,便看向苏戎:“父亲?”
苏戎轻轻叹了口气:“杀害大哥的人,我们查到是谁了。”
苏若殷听了,立刻抬起了眸子:“查到了,是谁?”
“就是兆国先皇浦澜。”
苏戎将手覆在她的手背上:“殷儿,或许是老天都觉得不公,才让浦澜死在了你的手下。”
苏若殷听了,淡淡一笑:“或许吧。”
羌皇见了:“殷儿,也不必太过伤心,如今浦澜已经死了,你也替你的父亲报了仇。”
苏若殷勾起一丝笑:“嗯。”
羌皇接着又开口:“还有,赵庭玉。浦澜的傀儡,在地牢。”
苏若殷点头:“好。若殷知道了。”
……
“这是去大牢的路,要去看看吗?”
萧墨尘看着苏若殷问了一句。
苏若殷顺着萧墨尘的目光看向这条路,浅浅吸了口气:“嗯。”
……
在这大牢里头,若不是有人在前头为两人举着火把,怕是他们是看不到路的。
走了好一会儿,才算是走到了赵庭玉这间牢房,不过这也是最后一间牢房了。
带路的人将门开了,便和萧墨尘一同守在牢房外面。
苏若殷走了进去,赵庭玉也向她走了过来。见着她后,抬起手:“荀王妃。”
“赵将军。”
苏若殷嘴角带笑:“不知近日可好?”
赵庭玉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眸子,瞳孔微缩,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不可能,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
苏若殷一步一步靠近他:“迟晋的女儿不可能没死,还是迟晋的女儿不可能成为苏戎的女儿?”殷红的唇勾起:“还是我不可能是那个孩子?”
“那孩子……”
说到这儿,赵庭玉才愣住了,当年他让人检查有没有活口,下头的人说没有,他也亲自查看过。怎么可能?
想到这儿,他突然握紧了拳头,眼看着苏若殷的靠近,拳头打了出去。
苏若殷感受到了异样,擒住了他的手臂,看着他手肘的关节,眯了眯眼睛。
随后深牢中传出一阵渗人的惨叫“啊!”
“这种毒要不了你的命,最多让你尝尝你手下那些死士一样的蚀骨之痛。”
苏若殷轻笑:“你的命,我会留给凤羽。”
说完便出了牢房,离开了深牢。
只留下赵庭玉一人在牢房里在地上受着那锥心的蚀骨之痛。
……
眼看着快到子时,萧墨尘看着坐在院外的苏若殷说道:“还不睡吗?”
苏若殷转过头看着萧墨尘,摇摇头:“睡不着了。”
“为何?”
萧墨尘走近:“在想什么?”
她看着眼前的池塘:“倒也没有想谁,不过在等一个人而已。”
萧墨尘勾唇:“噢,是吗?”
接着询问:“那人是谁?”
苏若殷看着宣国的方向:“等一个老朋友。”
萧墨尘笑了笑,没有说话。
一柱香后,苏若殷站了起来:“算了,还是睡觉去。”
萧墨尘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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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若殷。”
盛泽闭上了眼睛,念了一遍这三个字,便不再说话。
梦里,他又回到了五年前。
“亭伊。”
他坐在龙骑上,等待着女子的到来。
他等了差不多一夜,才听到了殿外传来马蹄声。
他笑了笑,抬起头。
女子骑着马,手中握着“寒月”淡色衣裳沾上了不少血迹。
“你来了。”
他嘴角带笑:“朕等了你很久。”
“是吗?”
女子冷哼:“我倒是没想到,一向无心朝政的大皇子也会篡位。”
他淡淡的笑着:“你现在不是看到了么?”
女子笑了:“是啊,我都看到了。”
说着“寒月”指向他:“太子呢?”
“你说牧轩啊?”
他看着手心,摇摇头:“朕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然后抬起头看着她:“朕以为你知道,所以一直在这儿等你呢。现在看来,你也不知啊!”
女子又继续问道:“陛下和皇后呢?”
“朕就在这儿坐着,至于皇后就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