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在哪儿?”女子再次重复着哪个问题:“陛下和皇后他们在哪儿?”
他恍然大悟:“哦,你说的是朕的父皇和母后啊?”
他摊摊手:“朕让人把母后关在了淑祥宫了。”接着又笑着开口:“不过不要担心,朕和三弟是虽不是一母同胞,可皇后一向待朕不错,朕是不会伤害他们的!”
“太子呢?”
“朕真不知牧轩在哪里。”
两人对视。
半晌,女子的剑放了下来:“为什么?”
他听了,轻笑一声:“哪儿有那么多的为什么,不过是身在皇家而已。”
女子摇摇头:“那太子也是皇室的人,他…”
“因为他被封了太子啊!”他突然打断了女子的话:“朕知道他无心与这个位置,可是他是太子。”
他的情绪波动有些大,手中的茶杯脱落。
瞬间百个活囚和宣国皇城禁军拥入殿中,三十个弓箭手将她围住。
突然一人射出了第一箭,不偏不倚正好射进她的肩上。
她闷哼一声,接着看向龙椅上的他,没有说话。
调转了马头,双脚一个用力,马蹄踏了出去。
马蹄将最前面的两个弓箭手踩中。
“驾!”
她出了大殿,这时,他的舅舅突然说道:“快,追上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听了大吼着:“不,不要!不要伤害她!”
可他的舅舅却走过来抓着他的衣领:“陛下,她的身手有多好你不知道吗?她若是活着,万一找到了盛牧轩,怎么办?那你做的一切就白费了!”他的舅舅松开了他的衣领:“那还说什么替你母亲报仇,报什么仇?”
他听着,眼睛变得绯红,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
“亭伊!”
他从梦中惊醒,汗水打湿了他的衣衫,他调整了有些紊乱的气息。
这时几个宫女走了进来。
他起身换了朝服,来到大殿上。
大殿之上很多都还是宣国先皇的心腹,和一些新的官员。
却唯独没有了他的舅舅,他母亲的哥哥—右侯爷右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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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今日闲来无事,我和墨尘商量了一下,去郊外的河边抓鱼。”
苏若殷对枢耘流弦还有禾沁说着:“抓来的鱼呢,我和墨尘可以帮着你们烤。”
枢耘听了准备说好时,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王妃,我觉得你有些不太一样。”
苏若殷浅笑:“哪儿不一样?”
枢耘眯着眼睛:“以往你都是淡色衣裳,都是比较淡雅的。可今日,你的衣装既然是红色!头发也是直接束起,用了红色发带……”
听着听着,苏若殷也才意识到自己好像真和以往不一样。
她想起了最近同萧墨尘说话也变得不再温婉,倒是有什么说什么。那日那躺在房顶上喝了一坛酒,今天…
笑了笑:“那你去不去?”
枢耘立马闭上了嘴巴,点头:“去啊,怎么不去,难得今日还是你和你和王爷帮我们烤鱼!”
苏若殷看向流弦:“流弦,你呢?”
流弦却想到五六年前。
他是宣国的人,很早就见过苏若殷的,那个时候他还很小,不过十岁左右。
他只是一个小乞丐,也没有人愿意带着他。
那天他走到了一条河边,想着能不能碰碰运气抓条鱼吃。
别说,运气是真的好,真的抓到了。
他烤好了鱼,正要吃的时候,五个比他大上几岁的同行就走了过来,将他推倒在地,打了他一顿,抢了他的鱼。
这个时候苏若殷突然从树上跳了下来。
“没事吧?”
她扶起了他:“有没有受伤?”
他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
苏若殷笑着:“没事就好,等我一会儿啊!”
说着,她便将另外几个人赶走了。
可鱼却已经掉到了地上,他想去捡起来,可苏若殷却说道:“不要去捡了,要是只是掉在地上还好,可那已经都被他们踩的不像样子了!吃了,你不怕得病?病了,你有钱治?”
她叹了口气:“别急,我这儿呢,还有荷花酥,是我从家里带出来的,你先吃着。”她站起身,在周围找了一根尖尖的竹竿,他看出来了,她是想去用竹竿插鱼。
后来,她帮他从新烤了鱼,还告诉他以后要是有困难就去太子宫。
那次,他知道她是郡主,和太子住在一起。
那天她穿的也是红色的衣服,头发也是这样束起来的。
也从哪天起,他没有见过她。
第二次见面,她。却是浑身带着伤……
“流弦?”
“流弦!”
枢耘拍了拍他的肩膀:“流弦,小流弦?”
随后,他回过神看着几人:“嗯,去。”
苏若殷皱了皱眉毛:“你刚才在想什么?”
流弦摇头:“没什么。”
见流弦不说,苏若殷也不问了。
禾沁这时候说道:“郡主,我就不去了。”
苏若殷浅浅一笑:“嗯,好。”
萧墨尘开口说道:“走吧,我们骑马过去。”
“嗯,好!”
枢耘说着,便拉起了流弦的手腕跑了出去。
流弦则是一脸茫然,随后抽回了自己的手:“我自己会走。”
接着向门口走去,苏若殷见了不免觉得好笑:“我们也走吧!”
半个时辰后,郊外的一座山下,几人找到了一条比较大的小溪,水不是很深,只没过膝盖。
小溪岸边又是一片竹林,遮住了头顶的太阳,虽说已经入秋,可正午的太阳还是有些晒人的。
枢耘流弦在小溪中抓着鱼,苏若殷和萧墨尘则坐在一块较大的石头上,观看着两人抓鱼。
枢耘说是来抓鱼,倒不如说他是在捣乱。
不仅自己一条都没抓到,还将流弦周围的鱼都赶跑了。
这不,眼看着流弦都看准了,正要弯下腰去捉时,身后突然溅起水花,鱼也就跑了。
枢耘见了,捂着肚子哈哈大笑着。
流弦转过身,看着他,随后看了一眼他的身旁。
腾身跃起,拿起了靠在石头上的竹竿,向着枢耘哪个方向打去。
枢耘瞪大眼睛:“喂喂喂,王妃还在这儿呢!”
可竹竿却插进了他身旁的水中,他还没有回过神,流弦就已经走了过来。
抽出插进水里的竹竿,上头正好插着一条鱼。
枢耘见了:“流弦,有你这么欺负我的吗?”
“欺负你?”
流弦看着他,接着一本正经的开口道:“我只是在抓鱼。”
枢耘听了,看着苏若殷:“王妃,你看他都把我吓成这样了,还没欺负我!”
苏若殷听了:“好了,你不捣乱,流弦也不会不给你打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