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普照,两位高中生翻墙逃了课。
“关缙,今天去哪揍你啊?”凌季言笑着揉了揉“关机同学”原本就凌乱不堪的发丝。
感觉到大佬的“侮辱”,关缙有些恼恨,压了压头发:“别总往我头上乱摸,我可不想连鸟都嫌弃我。”
“切,就你那样?人家鸟可从来不住黑窝的。无论你头发乱不乱,鸟都不会鸟你的。对了,今天去乐依道馆吧,去练练你那三角猫功夫。”
“我……我、我,好吧。”关缙有些不服气,但又什么都辩不出来。
“坐上来?”凌季言拍了拍自行车后座垫。
“不需要了,我一个男人怎么可能让你载?”关缙跨上了旁边的一辆迷彩的成人自行车。
………………
江一程回了教室,她知道他俩下节课下课前定不会回来——他们就那样,如此任性。
果然,直到上课,他俩也没有再次出现。这节课是数学课,江一程也就拿出了些必需品,端坐在椅子上,等待老师的到来。
“数学老师是位男同志,略秃顶,皮肤稍黑。姓梅名七关,人称“煤气罐”。提倡同学们在现实生活中活用数学,但刷难题必不可少。他是高中数学老师的顶级教学者,进度极快。十分注重学生的日常习惯,鼓励学生课前预习,课后复习……”这是校园公众号里对高一一班数学老师的评价。一看就知道,这可不是一位好惹的大人啊。
于是,俩逃课大佬就这样被点了名——
“他俩去哪了?课都不好好上,自己的前程还要不要了!以为自己考了个火箭班就了不起了吗,不听课照样废!天天逃课,还像个学生的样子吗?哼,气死我了,你们简直是我教过的最_差的一个班!从来没有人会逃我的课,你们这倒是能耐啊……”数学老师气的把书都扔了。不过梅老师您在讲台上破口大骂,人家俩人听得到吗?但是不管他们听不听得到,反正江一程是听了一节课思想品德分析……
原以为他们第一节课下课就会回来,却没想到,直到晚自习下课,俩人依旧不见身影。
“哎,他们怎么了啊?打电话也不接。”江一程有些烦躁,因为他俩,今天任课老师骂了好几回了,“算了,先回家吧,作业可真够多的。”
正好看见了江父,就上了车。一路上,谁也没说话。
“爸,怎么了?”换上拖鞋,江一程问。
“没什么,一些当年的事。对了,自行车的事,你妈不同意。我仔细考虑了一下,确实不妥。快去写作业吧,高中了,该收收心了。”江父似乎有些不开心,摇摇头进了卧室。
“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一天都怎么了?真有点摸不清头脑,”江一程转身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江母,“哎,妈,你为什么不准我买自行车啊,还有爸他咋了?”
“骑车不安全,你爸他好的很,有些事小孩不要插手。”江母注视着江一程,神情有些怪异,眸底闪过一丝担心。
“好吧,晚安,爸妈。”江一程转身要进屋。
“等等,妈妈问你个问题。”
“什么?”
“在你的记忆中,是不是有个男孩儿的身影?”
“啊?肯定没有呐!妈,你要问我有没有早恋就直说嘛,何必绕这么大圈子呢?我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谁TM眼瞎,看得上我啊?”
“哦……看来是真放下了。”江母小声嘀咕着,而没心没肺的江一程早就溜了。
可是今晚,大大咧咧的江一程竟然失眠了……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江橙子静静地望着天花板。窗外,月光透过窗帘,轻柔地撒在桌上。时不时拂过一缕微风,与树叶合奏着夜的交响曲。
“哎,还好瞒过去了。不过,妈是怎么知道的呢?连我都不知道梦里那人是谁,只觉着他的身影莫名的给人一种温暖,夹杂着望而不得的思念。怎么回事啊,总觉得怪怪的……啊!他不会是……我的初恋吧!……我是不是太早熟了……啊。”江一程郁闷了,郁闷了,郁闷了……起身开窗,想不到,这夏夜的风是如此清爽,让她觉着好熟悉……
半夜的天空是如此之美,最喜欢没有灯光的一切了,这样星星才会被我看见。大多数人都坠入梦乡,就没有谁来扰乱太平,我喜欢安静的世界,要是一直可以这样就好了……江一程思考着,慢慢的又回到了床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