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功夫派出来之后,悠闲地走在村子里。
“宋让维怎么这容易就答应了,这其中会不会有诈。”
“他心气很高的很,好不容易得到这么一个翻身的机会,是定不会放过的。”
“可我总觉得…”
“傻瓜,你放心吧。再说了,我堂堂圣乾太子,还能让他骗了?”
祁铭希反手摸了摸易卉的头,她脸一下红到脖子根,双手却叉着腰。
“还有,你干嘛跟他说我是你的太子妃。”
“这明明是我吃亏好不好。”
“你…”
“好啦,若是我不这么说,他不会让你进去的,你还怎么能亲耳听到真相。”
“那你和摄政王殿下的事…”
“半真半假,小姑娘家家别知道这么多。”
“嘁…”
“这个村子好看的很,我们明日才启程回宫,我先带你四处转转吧。”
“你好像对这里很熟悉。”
祁铭希微微愣了一下,还没等他回应,一个两鬓斑白的驼背老太太抱着一个大酒坛,朝着他们缓缓走来。
“公子姑娘,可能赏脸要来喝一杯桃花酒?”
“哇,桃花酒?好香啊。”
祁铭希快走几步,接过老奶奶怀里的酒坛,帮着搬到一旁的小矮桌上。
“这是我们村子特产的酒,喝一杯脸红心跳,喝两杯满心欢喜。”老嬷冲着二人说道。
“那三杯呢?”易纯瞪着大眼睛问。
“以你的酒量,会吐…”祁铭希撇了一眼她,略带嘲讽。
“你…!!”
易卉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多少次被他气到有口难言了。
“切,不跟你计较。”
易卉小声念叨着,一仰脖子,直接饮下一杯。
而祁铭希却悠哉地小口慢饮。
一杯就刚下肚,易纯开始小脸微红,心跳竟然真的加速。
“这…一定是酒的原因,才…我怎会对他…啊不不不,不会不会。”
易纯心里默念着,脑袋里却一直闪烁着祁铭希的样子。
“傻瓜,才一杯就不行了?是不是觊觎对本王的美色,趁着喝醉的借口对本王做些什么?诶呀呀女人太可怕了…不过你要是真的想,本王愿意舍身…”
祁铭希话还没说完,就被易纯紧紧的捂住嘴。
“自恋狂…我对你可没兴趣。再说了,谁说我醉了?”
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她又仰头猛灌了一杯,祁铭希宠溺的笑出了声,也学着姜易卉的样子喝下了第二杯。
不远处的老奶奶看到他们俩,乐的合不拢嘴,慢慢说到,“方才姑娘问老身喝三杯会怎么样,一对璧人一起来这喝三杯的话,便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我们…”
易卉刚要解释,祁铭希便把她手里的和自己手里的酒杯倒满了酒。
“快喝快喝。”
祁铭希扶着易卉的胳膊,想把酒赶紧送进她的嘴里。
二人还没来得及喝下,远处马蹄声便慢慢逼近。
“太子,太子!边关战事吃紧,皇上寻你速速回宫。”
“什么?明明是必胜的局面,怎会?”
听到这个消息,祁铭希的眉头皱在一起,手里的酒也因为情绪激动而悉数撒了出来。
“走,咱们骑快马回宫。”
祁铭希把车从马上解开,没等姜易卉反应过来,就被他抱上了马。
他那么严肃的样子可是很少见呢…
马狂奔着,易卉被祁铭希紧紧护在身后。
“祁铭希,圣乾怎么了,怎么突然又要打仗。”
“你保护好自己就够了。其他的,有我在就无事。”
易卉点点头,她环抱住他的腰,把被风刮的生疼的脸颊藏进祁铭希背后。
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二人便回到了长安城。
祁铭希跳下马,把易卉交给等候在门口嘉济后,直奔大明宫。
“嘉济,把她送回宫。”
话音未落,祁铭希就消失在了两人的视线里。
“父王,儿臣回来了。”
“希儿,现在圣乾内忧外患,第一支军队已经被俘,其他队伍群龙无首,恐怕…”
一句话还没说完,卧在病榻上的皇帝开始咳嗽不止,祁铭希赶紧上前扶住他。
“希儿,朕若是遭遇不测,希望你能…”
“父王,您不会有事的,这次我愿代您亲征。”听着父亲嘶哑的声音,祁铭希的眼眶溢满泪花。
“只是你母后那里,恐怕不会放心让你去。”皇帝慈祥的看着他,眼里尽是担忧。
“儿臣已冠礼之年,只想为国家奉献,您放心,我会说服母后,也绝不会让圣乾落入贼人之手。”
“希儿…你是真的长大了,现在整个圣乾动荡,该是你证明自己的时候了。”
“只是…父王,儿臣想十日后再出发。”
“好。”
“您不问我原因,不觉得我是在逃避吗?”
“朕了解自己的儿子,若不是有什么重任在身,估计现在早就身在在马背上了。”
父子俩相视一笑,祁铭希紧紧握住皇帝的手。
“等着儿臣代您凯旋归来。”
夜色渐深,皇宫里响起窸窸窣窣的风声,一道黑影闪过,停留在智成殿的门口。
“太子,宋某如约前来,也望您能…”
“你放心,你该得的,一样都不会差。”
“那,殿下今日为何突然回宫?”宋让维的眼神里充满怀疑,语气也近乎于质问。
“家宅内事。”
“那小的便不多问了,只希望咱们之间可以坦诚相待。”
二人压低声音,屋内烛光微弱,只有宋让维的刀剑闪烁着光芒。
“毕竟,我手里也有殿下的把柄。”宋让维盯着祁铭希,眼神却一阵恍惚。
“你在威胁我?”
“不敢。”
“再过半个时辰,我把祁铭灏引到御花园,你先在草丛边候着,等他出现后,从背后刺杀他。”
“如此…是不是过于草率。而且据我所知,摄政王功夫了得,我不是他的对手。”
“若是我来掩护你,还用担心吗?”祁铭希冷笑一声,“我已经支开了御花园附近所有侍卫,你刺杀成功之后,我就在他身边候着,等你安全逃出去,他也失血过多没有知觉时,我再去叫人。”
“哈哈,果然皇家的人都如此薄情,我记得你们俩个儿时可是亲密无比呢。”
“你可有异议?”
“此计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