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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7章 层层剥茧

“身子很重要,颜面也很重要,两个,两个都很很重要!”张大桶急忙答道,他不由自主伸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夜深露重,可他居然被吓得冷汗涔涔。

“那你就老老实实回答。”子翃说道。

张大桶皱了皱眉头,看起来似乎有些犹豫。

欧也沉声喝道:“快说!老子的耐心是有限的!不然,就把那条狗再召回来咬你!说不定一不小心,咬掉你身上那个值钱的玩意儿就惨了!我们也拦不住啊!”

“啊?!”张大桶吓得直打哆嗦,面如死灰,连忙点头道,“好,好!我说,我说!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二位!”

于是,张大桶开始回忆起当初太子洗马颜爽来找他的经过。

原来,这太子洗马颜爽偶然得知江寅才家有一个祖传的宝物,名曰龙纹玉璧,据说是从秦国南海尉手中流传下来的,雕刻制工十分精美,便动了心思想出价购买。可他连续多次委托中间人去求购,皆被江寅才一口拒绝。而颜爽对于此物志在必得,他正在收罗各类奇珍异宝,意图送与上峰,谋求更好的仕途。

既然有心求购不成,他便动起了别的心思。

颜爽经过多方打探,摸清了江寅才的人脉关系,收买了他的一好友战楼风,让他带江寅才去喝花酒,还去地下赌坊玩,资费皆由颜爽来出。一来二去,江寅才便陷了进去,染上了赌瘾,其后赌博的数额也愈来愈大,输了以后没有筹码翻本,便在赌坊中借了钱。而借给他钱的人,正是张大桶事先安排好的“行钱”。

那江寅才越输越多,不但没能翻本,还把家底老本都折了进去。

由于没能如约还上本金,每日的息钱不断翻滚,利滚利,很快便翻到了一个可怕的数字:三千贯。

张大桶见时机差不多了,便遣人不断催收,日日骚扰,威逼利诱,让江家不得安宁。

无奈之下,江寅才只得将市价两千贯的宅子折价一千贯抵给了张大桶,于是张大桶不费吹灰之力就捡了一个大便宜。

可即便如此,尚有余下的二千贯以及息钱未还,这怎么办呢?

正当江寅才疲于应付、焦头烂额之际,颜爽派出的人“恰巧”出现了。那人自称是江南豪富芈公子,经战楼风牵线来此,以解其燃眉之急。后来,双方讨价还价,最终以一千五百贯的价格成交。

如此一来,江家的祖传宝物龙纹玉璧便辗转到了太子洗马颜爽手中。

至于剩下的五百贯及息钱缺口,走投无路的江寅才在张大桶的威逼利诱下,只得将自己的妻子崔氏与侍婢顾娇月抵押给了张大桶麾下的当铺。张大桶见计谋业已达成,而江寅才已身无分文,断无还款之能力,遂抬手轻轻一挥,装出一副好人的嘴脸:“既如此,那剩下的息钱就免了吧。”

随后,新的卖家匆匆赶到,来接收江家的宅子。原来,张大桶事前早已安排妥当,以二千贯的价格把江宅专卖给了他人。而今日交割,不过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对方当场付了张大桶两千贯,拿到了房屋地契,接着,立刻着手入住,往屋内搬运一个个的大箱子。

江寅才四顾茫然,悲天跄地,崔氏、顾娇月亦是泪水涟涟。

可事已至此,回天乏术,又有什么办法呢?只有悔不当初啊。

这一笔精心设计的买卖不但赚了钱,得了美人,还完成了太子洗马的嘱咐,能从他那里得到事先许诺的不少好处,张大桶想到这里,不禁仰天大笑,好不得意,他带着一众打手,押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崔氏、顾娇月在江寅才悲痛欲绝的眼神中离开了江家。

张大桶虽然觉得崔氏颇有几分姿色,但家中妻妾成群,他对美色早已无感,更多的心思是在赚钱上面。毕竟,有些人对金钱的欲望是永无止境的。

他听闻颜爽正妻桂氏不能生育,家中迄今为止仅有先前亡妻遗留下的一个儿子,子嗣单薄,遂将此消息又转告了太子洗马颜爽。颜爽受邀,过来一观,嗨哟,那崔氏眉眼清丽,身姿婀娜,还真是一个美人胚子,便索性出价五百贯将崔氏赎了出来,纳为妾室。而侍婢顾娇月则被平阳侯看中,花了两百贯买走,入平阳侯府做了奴婢。

如此,张大桶又从中大赚了一笔。

家破人亡的江寅才无脸再见崔氏及其弟弟崔况,他走投无路,便四处流浪,沿街以乞讨为生,日子过得甚为凄苦。

不料,那崔氏与前夫江寅才的感情甚为深厚,即便江寅才将自己抵押出去,怨恨之余,她也仍旧顾念当年江家的养育之恩,怀念当年那段琴瑟和鸣的美好日子。尽管太子洗马颜爽对其百般宠爱,她依旧横眉冷对,态度也十分冷淡,整日郁郁寡欢。颜爽得到了她的人,却始终无法得到她的心,因为她心中一直都有那个江寅才的身影。

而颜爽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他极度厌恶自己的女人心中还有别的男人存在。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颜爽思虑再三,为了彻底毁灭江寅才在崔氏心目中的位置,打消她的最后一点念想,这颜爽又来找了张大桶合谋。

二人经过商议,故技重施,又安排“行钱”之人借五十两银子给江寅才,唆使他去赌坊试试运气。

江寅才刚开始还有些疑惑,不愿相信有人在落魄之际伸出援手,可当那人巧言令色,编造了一个精美的谎言:“不瞒你说,当年我初入汴京时,流落街头,感染了风寒,在街边的寒风中瑟瑟发抖,崔氏从旁路过,见我甚是可怜,遂动了恻隐之心,出钱请了郎中前来帮我诊治,于我算是有恩。

如今,我做了行钱,靠放债为生,日子过得比以前好了,听闻江家出了事,心中也不是个滋味,遂琢磨着怎么才能帮上一把。

为今之计,若想翻身,别无他法,唯有再去赌坊一试身手,碰碰运气。我今日将这五十两银子借与你,你且好生利用,若是时来运转,说不定一战定乾坤,就此翻本,迎回崔氏。行与不行,就看在此一举了。不过,我既是行钱,这钱乃是钱民所有,不是我的钱,所以,该付的息钱还是不能少的。”

江寅才头脑简单,对人也鲜少设防,他见此人一脸真挚,又如此坦诚,便打消了顾虑,收下了那五十两银子。当然,更深层次的原因,还是在于他不服输,禁不住诱惑,梦想着在赌坊输了还能再赢回来。于是,他拿着那五十两银子又去赌坊碰运气,结果嘛,自然是输了个底朝天。

这下可好,折了本后很久就到了还钱的日子。

催债的大汉又出动了,日日相逼,不断羞辱打骂,那江寅才实在忍受不住,一急之下便于傍晚时分逃出了汴京城。逼债之人的目的就是要赶走江寅才,让他在汴京城消失,故而对其穷追不舍。

城外那日夜黑风高,江寅才逃窜时慌不择路,一不小心脚下一滑,从一个陡峭的山坡摔了下去,头撞在了一块巨大的岩石上,当场毙命,一命呜呼。

听完张大桶陈述的因由及事情经过,子翃与欧也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为了取得供词,他们将张大桶带到东角子门城楼上,打晕了仅有的两个看守和一个敲鼓的更夫,在楼中取出事先准备好的笔墨纸砚,让张大桶老老实实写了一份供状,并按了手印,其后,才将张大桶释放,让他自己走了回去。

且说忠尧得了聂府尹的令牌,考虑到钟虞的安危,也为了解开心中的疑惑,他便径直去而了大牢。

刚入大牢,迎面走来一个醉醺醺的囚犯,身后跟着两名衙役。那囚犯神情殊为不满,口中反复嘟哝着:“就偷了五文钱的半碗汤面,把我关了十天,十天,关了我十天……”

一名衙役说道:“那碗羊肉汤面要三十文呢,偷别人的东西肯定要关起来的嘛。”

那囚犯提高了嗓音说道:“那我没东西吃,饿、饿死了,饿死了怎么办?”

两名衙役无奈地对视了一眼,笑着摇了摇头,却不答话,径直押解着囚犯出了大牢。

忠尧轻轻叹了一口气,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不是个滋味。他跟在牢头身后,继续往前向刑房走去。可惜,他来得还是晚了一步。

原来,聂府尹心急,为了尽管让钟虞认罪伏法,自己好交差,他私下里吩咐狱卒动了大刑,目的自然是想屈打成招,拿到供状。

忠尧到时,可怜的钟虞早已被折腾得不成人形,身上满身鞭痕,斑斑血迹,头发散乱不说,胸口还被烙铁烫伤了。

不过,令所有狱卒意想不到的是,这钟虞竟然还是个铁汉子,虽然被强行在供状上摁了一个手印,可签名却硬是打死不签。

忠尧见状,不禁怒火中烧,厉声喝道:“统统给我住手!事情都还没有完全搞清楚,你们就大刑伺候,后面刑狱复审时翻异别勘,他若一直喊冤怎么办?”

“可这,这是府尹吩咐的,必须要拿到画押的供状啊……”一名狱卒急着争辩道。

“府尹说必须拿到画押的供状,可他有说必须是上大刑酷刑,不择手段吗?”忠尧义正辞严地驳斥道,“就不能动动脑子!能动脑子的,为什么要动手,落人口实,授人以柄?”

忠尧声色俱厉,如连珠炮似的发问痛斥,在场狱卒一愣,被骂得懵了圈,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一时竟无言以对。

半晌,一名狱卒回过神来,嗫嚅道:“那、那动脑子的事就、就交给公子您了,我们哥几个先、先撤了。”

忠尧故意摆出一副傲然的姿态,微微颔首。随后,他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旁边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钟虞。

那钟虞被吊在半空,双脚也被麻绳绑着,脚下置了一火盆,盆中烧着木炭,窜起的火苗距离脚底不足一尺,稍不注意就可能被火苗灼伤。

待牢头与两名狱卒退了出去,忠尧上前挪走了火盆,帮他解开了脚上的麻绳,又松开吊着他的绳子,把他轻轻放到了地上。

侧躺在地上的钟虞因为疼痛而蜷缩着,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面容有些扭曲。忠尧俯身探视,轻轻用手拨开他胸前的衣服,一块红色烙铁烫出的烙印伤疤惨不忍睹,令人动容。

忠尧把头别了过去,微微闭目,吸了一口气再转过头来,运起灵力,以寒气帮他冷凝伤口减少痛楚,又取出金疮药为其外敷。

少顷,钟虞痛苦的面色缓和了不少,蜷曲的身体也渐渐放松。这时,忠尧从白色的瓷瓶中倒出一粒疗伤的生灵丹来,给他服下。

不久,气若游丝、奄奄一息的钟虞总算清醒了过来。

“多谢公子救命大恩。”钟虞张着干裂的嘴唇,可以开口说话了。

忠尧见状,倒来一碗清水与他饮下,钟虞渐渐恢复了一些气色。

“你刚恢复过来,力有不逮,我且扶你去墙边靠着吧,这样可以舒服一点。”忠尧提议道。

钟虞默默颔首,在忠尧的帮助下,他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步履蹒跚挪到墙边,而后背靠着牢房的墙壁,倚墙而坐。

不过走了几步,钟虞却有些气喘吁吁。他的眼神很黯淡,苦笑道:“公子为何要救我?他们拟好了供词,小的已经被聂府尹定为杀人嫌犯了,呵呵。”

“那你为何死不认账,即便被人活活打死,也不愿在供状上签字画押?”忠尧微微一笑,反问道,“这又是何故?看来,你心里也有冤屈啊。”

钟虞猛然抬起头,眼神亮了起来:“小的若说自己是被冤枉的,公子你信吗?”

“信,为什么不信?”忠尧肯定地说道,“只要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我就可以让所有人都相信你是清白的。”

钟虞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真的吗?此话当真?”

忠尧郑重地点了点头,用诚挚的眼神注视着他:“绝无虚言。”

“好,那小的就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公子。我此前说的话,他们什么也不信,说了也是白说。”钟虞的声音忽然变得有力起来,他觉得自己可能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嗯,”忠尧微微颔首,提醒道,“不要错过任何一个小小的细节,因为那可能就是救你性命的关键。”

钟虞眼神怔怔,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中,可一时却不知从何说起。

“公子,过往的事情太多了,小的该、该从何说起呢?”

忠尧闻言略作沉吟,答道:“就从你偷窥崔小娘沐浴一事说起吧。”

钟虞理了理思绪,娓娓而谈:“那日傍晚,小的去晴云轩送些杏干儿、柿子饼和西域的葡萄干儿,东西放好后,本想找女使半夏交代一声,可左找右找,没发现她人,却误打误撞到了崔小娘沐浴的地方。

小的起初并未察觉崔小娘会在里面沐浴,只是发觉那边有个人影,一转身就不见了,我以为定是晴云轩的人,遂跟了上去,正好找到她们可以交代一下。

孰料,那人不知怎么的就没了踪迹,而在他停留过的地方,小的发现窗户上被人悄悄捅了一窟窿,因一时好奇,便凑上前去往内窥视。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小的一窥之下,这才发现原来崔小娘正在屋内沐浴,顿时大吃一惊。小的惊愕不已,定睛再看,赫然发现另一侧的窗边似乎隐隐约约有个影子,那边也有个人在偷窥。小人心中忐忑不安,又有些纳闷,正目瞪口呆之际,忽然屋内有人惊声尖叫起来,大喊‘抓淫贼’,小的一下就吓懵了,反应过来后欲拔腿开跑,却不料刚转了身一盆冷水就泼了过来。

小人愣在原地,定睛一看,发现身边围了四五个晴云轩的侍婢,她们抄着笤帚、木棍,有的端着木盆,一个比一个凶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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