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家里,孟星渊关上大门,把所有的黄金都倾倒在地板上,一头扎下去,躺在黄金上。尽管是被硌的生疼,他还是一个劲地傻笑着说:“我发财了,我发财了!”
“小人乍富。”阿凤也笑着说出了她的评价。
“不管什么乍不乍富,反正我是有钱了。”孟星渊一副趾高气昂的神色,“我现在想买……”
“嗯?你不是说要救济穷人吗?”阿凤打断了他美好的幻想,“别忘了,你都是要成仙的人了,思想境界应该高一点嘛。”
“对,对。我差点忘了最初的目的。”孟星渊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我明天就开始行动。”
第二天,孟星渊雇了一辆马车,沿着洛阳的街道走了一圈,还真的发现了不少食不果腹的穷人。他在心里说:“看来做一个救济穷人的施粥活动,还是有必要的。”
和阿凤商定以后,孟星渊就开始行动。他先是在自己住的地方附近找了一个宽阔的空地,又买来了几口铁锅、白米、木柴。
施粥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穷苦的人们接班而来,一起挤到了铁锅前面。孟星渊在穷人里面找了几个年轻力壮的男人,给他们工钱,要他们干一点活,无非就是从孟星渊的院子里提水过来,劈柴,淘米这样等等。
很快米粥的香气在空气里蔓延开来,饥饿的人们吞咽着口水,蠢蠢欲动起来。孟星渊又费了好大力气,才叫他们按照老人、孩子、妇女、男丁的顺序排成了队。
一瓢一瓢香浓鲜稠的米粥被分发到人们的碗里。分到了粥的人们,随便找一个地方,就迫不及待地开始喝,哪怕是嘴巴里被烫的直跺脚。
站在人群里,孟星渊从心底发出一股自豪感和喜悦感,他对着长长的队伍大喊:“大家都不要着急,每一个人都有的。”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摸着眼泪问:“我都三四天没有吃饱饭了,您真是我们的大恩人。请问您贵姓?”
“婆婆,你太客气了。”孟星渊弯下腰说,“我姓孟。”
“原来你是孟大善人。”
经过老婆婆的宣传,孟星渊又有了一个新的名字——孟大善人。
所有的人都喝过了米粥,纷纷围上来给孟星渊致谢。孟星渊都有些脸红了,他激动地大喊:“大家不用客气,我只不过是做了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以后,我都会在这里熬粥,每天俩次,大家可以继续过来喝。”
孟星渊把刚刚干活的几个男丁叫到了面前,给了他们一些工钱,又问:“你们都是年轻力壮的大男人,又不缺胳膊少腿,随便干点什么,也不会沦落到没有饭吃的地步吧。”
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面露愧色,说:“孟大善人说的是。我们也想养活自己和家人,多辛苦都不怕。可是,我们原本都都是种地的佃户,因为没有田地可以耕种,才不得不走这一步的。”
“你们原来种的地呢?”
他眼里含着泪花:“原来的土地越种越贫瘠,地主收的租子却越来越高。我们辛辛苦苦耕种了一年,交给地主的租子都不够。没办法,我只好带着一家老小,来到这都城里讨生活。可是,我除了种地什么都不会,只能做最底下的苦力活。我们是住没有地方住,吃没有钱买,干苦力挣来的钱远远不够。而且,就是再辛苦的苦力活,也不是经常有。没办法,我才沦落成了要饭的乞丐。”
孟星渊试探着问:“如果给你一块农田,不收租子,你是不是就可以养活一家人了?”
“那当然可以了。”他把一直弯曲佝偻的腰板直了起来,“干别的不敢说大话,要是说种地,那就没问题了。”
孟星渊点了点头,心里又有了一个更大的想法。
“可是,这世间怎么会有不收租子的土地呢?”他刚刚有些光彩的眼睛又变得暗淡了。
“我知道了,先聊到这里。”孟星渊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们记住,以后每天都要到这里来帮我干点活,我会给你们工钱的。”
“孟大善人,我今天拿了你的工钱,是因为要给家里人买点东西。”另外一个人不好意思地说,“你花自己的钱给大家施粥,我们以后怎么还会再要工钱?”
孟星渊也拍了拍他的肩头:“明天再商量吧。你们明天要早点过来呀!”
有不少人本就是无家可归,索性就睡在施粥的地方,刚好可以照看一下铁锅和木柴。
回到了家里,孟星渊对阿凤说:“我我刚刚仔细想了想,我们这样施粥给他们,顶多算是救济,离开了我们,他们还是没有办法生活的。”
“你说的不错。他们不仅仅是没有吃的,也没有谋生的手段。”
“我计划在城外买一大块地,然后分租给有能力耕种的人们。这样,他们就可以自力更生了。”
“想法不错。但是你有那么多的钱去买地吗?”
“那就在变点东西拿去卖吧,反正这又不难。”孟星渊狡猾地说,“我这可都是为了穷人,你不会不帮忙吧?”
“如果真的是为了穷人,我肯定会全力给你帮助的。”
“我当然是为了穷人们了。”孟星渊说,“我能为我自己干什么呢?”
“我是担心你会变坏嘛。”
“在这个时代,我就是想变坏也没有机会呀。吃?现在连菠萝、花生都没有(菠萝和花生都是郑和下西洋带回来的),肉类倒是都有,却都是烤来吃的,调味品很少,那味道真是不敢恭维。喝?我本来就不好酒,而且,现在的酒都是翠绿色的,度数还没有我们那个时候的啤酒高。烟?他们肯定是听都没有听过吧(烟草是在哥伦布15、16世纪发现了新大陆后从美洲传入欧洲,又传入中国的,那时候已经是明朝了。)。嫖?你天天都在我的耳朵里,哪怕我就是想去,也没有机会呀。赌?赌的话……那是可以试试,把那些赌客的钱赢来,去帮助穷人,倒也不错。“孟星渊长长地说了一大段话。
“你千万不能去赌。只要粘上了赌博,其他的坏事就都会慢慢来了,你早晚会变坏的。”
孟星渊嘿嘿一笑:“我就是说说,怎么会去赌呢?”
第二天,孟星渊又为穷人们熬了粥,看大家高高兴兴地喝粥,他自己也觉得很开心。他心想:原来为别人做一点好事,心情是这么爽快!
无意中,他抬起头看见很多人都在往同一个方向涌去,人数比喝粥的还多。
“难道是又有别人也在施粥?”他在心里猜想,又很快发现不对,因为涌过去的人们都是穿着整整齐齐的衣服,绝对不会是穷苦之人。
他拉住了一个跑过自己身边的人:”这位大哥,请问你们要去干什么?“
“你还不知道吗?‘云宝轩’的主人闫迪辉得到了一副天上来的画。大家都想去见识一下呢。”说完,他不再理会孟星渊,飞快地跑走了。
"天上来的画?不就是我卖给你的那副吗?“孟星渊会心一笑,不过这也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叫他跟着人群去了云宝轩。
到了云宝轩,孟星渊都被惊住了,人山人海,挤都挤不动。他听见闫迪辉在大喊:“你们肯定没有见过天上的画吧?前几天晚上,我梦到了观世音菩萨,送给了我一副画。别说是画的内容,我保证就连画画的纸你们都从来没有看到过。看了以后会添福加寿,好运连连的。看一次只要俩百文,大家快来呀。”
人们议论纷纷,有的满脸不相信地摇头,有的跃跃欲试,有的拼命往前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