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醒过来的时候,透过窗户我看到外面天色都有点暗了。
他正在阳台上打电话,声音很小。
我刚一动,他就立刻转过脸来看到了。
我看见他挂了电话,向我走过来。
我坐起来,感觉身上轻松多了。
我说:“你上班去吧。我没事了,身上轻松多了。”
我向他笑笑。
他说:“我给你盛粥去。”
说着,他走向厨房。
我下床,想去厨房帮他。
这时候他已经端着粥从厨房出来了。
我说:“你先坐一会儿,稍等。”
我开始从冰箱里往外拿东西。我从不会做饭,但是,我想为他做一次,会竭尽全力做的好吃点。
他说:“不用了。我得回单位了,还有事。”
我说:“为了消化点我的愧疚,你只要等一下就好。”
我同时在心里盘算做什么。
西红柿炒鸡蛋。然后再下一碗方便面。
这两样又简单,而且大众一般都爱吃。是不依赖厨艺的美味。
他在桌旁坐着等我。十分钟左右,我弄好了。他帮我端上桌。
我在他对面坐下。
我说:“不知好不好吃,你凑合吃吧。”
他吃起来,说:“很好吃。”
我说:“好吃和我没关系,是食物本身的作用。”
他看着我,笑了一下。
我说:“你吃吧。吃完好忙去。”
我也一勺勺地喝起粥来。
“你知道吗?”我说,“以前和你吃饭时都是我最难熬的时刻。”
没等他说,我又接着说:“你还记得吗?有一次吃饭的时候你直接就说我,说我吃饭的时候扭捏作态。”
“我,不是扭捏作态,我太紧张了。和你在一起,我总是控制不住地紧张。”
“我也想自然,但是没办法,就是紧张。”
我自嘲地笑笑,向他。
他停下来,看着我,说:“对不起。”
我又向他笑笑,说:“和你无关。是因为我太在乎了。”我想故意说的轻描淡写些。
他低下头,又开始吃饭。
我也喝粥。
我不再紧张,因为没有太大体力去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