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瞪大双眼,瑟瑟发抖的匍匐在地,“殿下明鉴,奴婢对殿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此事绝不再犯,求殿下宽恕。”
对主不忠的下场,她深知。
她更清楚叶长歌的言下之意,作为殿下的心腹女官,绝对不能有二心。
“起来吧!”叶长歌一抬手缓缓出声,“本宫对你的为人很是清楚,但本宫不希望再有下次,你可明白。”
对于身边侍候的人,她又何尝不是知根知底的!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只是,这人若是忘了分寸,作为主子的还是该提点提点。
“谢殿下宽恕,奴婢决计不会在有下次了。”琉璃连忙磕头谢恩。
“嗯!”叶长歌点头轻声应道。
琉璃一个叩首,连忙起身,帮叶长歌打理。
叶长歌望着那半高铜镜中的自己,黯然出神,想起了梦里的那袭红色身影,如今的自己,那人可还识得。
“殿下,”琉璃见叶长歌怔怔不语的望着那铜镜,出声唤道。
叶长歌眉头微不可见的一挑,自那思绪中脱身,决然转身背对镜中的自己,似乎与那看不清的梦中人道别。
“走吧!”
抬步踏出寝殿。
叶长歌抬手遮挡那刺目的光亮,慢慢适应之下才将手放下,听着风声里猎猎作响的锦旗声。
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一丝浅笑,她的所愿,即将实现,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她不悔。
行过长廊,跨过门槛。
望着那一袭白衣的翩翩少年郎,一抬手,让琉璃等人在外侯着。
叶长歌独自入内。
静坐的白衣少年谢炎缓缓起身,躬身道:“殿下!”
“嗯,”叶长歌微微拂手示意免礼,径直走到首位,缓缓落座。
见谢炎起身,眉眼一抬,浅浅道:“东西都给他了,他可有说什么。”
“东西属下亲自交到了永相手中,他说……”谢炎望着叶长歌顿了顿,道:“永相说要亲自见您一面,才能告知最终的答案。”
“呵……这只狡猾的狐狸,”叶长歌轻轻嗤鼻浅笑道。
这样的结果完全在意料之中。
狐狸……不就是贪得无厌吗?
“殿下,永相此人高深莫测,很难掌控,只怕难以为我等所用。”谢炎望着叶长歌那跃跃欲试的模样出声提醒道。
对于永相这样的传奇人物坊间多有流传,加之此次的接触,更加明白其心难测。
与之谈条件,无异于与虎谋皮,难有胜算。
“若他心可测,那本宫又何须如此大费周章的拉拢于他。世间众生难逃利字,既然他有条件,那就是代表,我们有合作的机会不是吗?”叶长歌对于上官永宁的厉害关系,早已梳理清楚。
若是能拉拢了他,那便将是踏上了一条通往胜利的捷径。
对于上官永宁的支持,她是志在必得的。
“若是他并不合作呢!此次殿下对之已然抛出了橄榄枝,他对咱们的计划了然于心,若是不合作,那当如何?”谢炎望着叶长歌做出大胆的假设。
上官永宁这样混迹于官场中,于众人中脱颖而出的佼佼者,又是耀国最年轻的丞相大人。
这样的人,又何尝不是一点小火苗,便能猜出对方下一步的呢?
若是不合作当如何。
若是投靠了二皇子与我方敌对,那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