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歌闻言眉头舒展,并不担心,一丝笑意浮上眸中。
“如何……上官永宁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该怎么选,从他拆信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没有选择的机会了。若是……若是不合作,虽是麻烦了些,但在得失之间,本宫无从选择。”叶长歌眼神微眯,望着谢炎似笑非笑的。
上官永宁,当朝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丞相大人,在这样敏感的时期,收到来着她的信件,又如何不会掂量掂量呢。
既然把信拆了,那不就等于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吗?
这趟浑水他既然趟了,那自然不会让他轻易脱身。
他的选择只能是她叶长歌。
一丝冷笑横在心间。
“殿下……”谢炎还想说些什么,但看着叶长歌那将一切都在握于掌中的模样,也不好在多说了。
“时间定在何时,何地,”叶长歌眉头一挑,望着谢炎开口询问。
她倒要看看上官永宁究竟还想跟她谈些什么条件。
这耀国的丞相大人的野心未免也太大了。连她开出那样的条件,还要思虑再三。
不过,她喜欢。
唯有这样的人才好把握,不是吗。
“永相说,未免夜长梦多,约您于明日卯时,长泠河亭相见。”谢炎垂头缓缓回答道。
“长泠,河亭……,卯时……有趣,本宫倒要看看这个上官永宁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叶长歌轻笑出声。
‘长泠’以风景绝丽而文明于天下,是耀国一大观景圣地。
风雅之士多聚于此。
而长泠之上的河亭,更是一绝,登高望远,可将碧江之水尽收眼底,远处的山峦层叠隐隐耸立。
时有雾气袅袅升起,仿若误入仙界一般。
关于永相的风雅韵事,她倒也不是不曾听闻的,如今看来倒也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这地方选的不错。
谢炎静静看着叶长歌,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忙敛下眉眼。
“属下先行告辞。”谢炎垂首告辞,转身准备离去。
却被叶长歌唤住“谢炎,你跟了本宫多久了。”
谢炎微微一愣,回答道:“三年了,当初若不是殿下相救只怕属下早已身首异处了。殿下之恩,属下无以为报,唯有生死以护。”
“你对本宫的心意,本宫了解,正是因为了解本宫才敢将自己的性命交到你的手中,可是三年,够一个人了解一个人了,就如我了解你一般。对吧!”
“殿下……”谢炎抬眼不解的看着叶长歌,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本宫不喜欢太过于自以为是的人,”叶长歌抬眸,定定的看着谢炎缓缓道出:“明白吗?”
她清楚他对自己忠心的心意,但是,但她却也十分不喜他人对自己的事横加指点。
“……”谢炎瞳孔一缩,明白叶长歌意指为何。
今日他确实犯下大忌,不该嘱咐琉璃,莫唤醒她。
“属下明白,属下在也不会犯下此等错误,望殿下恕罪。”谢炎长身跪下,祈盼叶长歌能宽恕于他。
“起来吧!你既然已清楚了,那记住今日之言,若是在有下一次,你应当明白结果为何。”叶长歌看着地上的谢炎,轻声道。
语气中尽是警告。
“属下明白。”
“下去吧!”
谢炎缓缓站起身,抬步离开,经过琉璃身边,脚步犹疑似有停顿,最终还是扬长而去。
琉璃望着他那离去的背影,稍有停滞,便回身朝偏殿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