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您醒醒，时间到了。”张宗凯突然觉得手腕和太阳穴上传来轻微的刺痛，将他从虚拟现实编织的梦境中惊醒。
“……”张宗凯仍在恍惚之中，他一时之间分不清现实与虚拟的界限。
“觉得怎么样？”两位医生颇为关切地望着他。
“不可思议，我像是从一场大梦里醒来。”
“方便透露下是什么样的梦吗”应医生手指在平板上敲击，似乎在记录些什么。
“额，大概做了三场梦，昨天的事情，大学时的场景还有童年的记忆。”张宗凯扶着额头，“太真实了，总之这样的感觉很奇怪。”
“真实得就像回到了过去吗？”杨医生打了个比方。
“对。”
“那我们上午的测试就暂时到这里为止，这就相当于一个皮试，证明你对VE没有排斥反应，测试非常顺利。只要你下午5点左右到这里进行下复诊，不出意外诊疗就可以圆满结束。”
“今天还要再来？”张宗凯心情复杂，虽然他不讨厌这样的测试，却不知道下午的相亲会以怎样的结果收场，在他心中并未完全排除会和对方吃晚饭的可能性。
“是的，下午的复诊更加重要，请您务必过来，善始善终。这样给您的工作单位也能有一个合适的交待。”应医生说得相当直白了。
“好吧。”张宗凯无奈地应了一声，“但我很好奇，您这里的诊疗到底能以何种形式帮到我。”
“您现在对于婚姻和生育的抵触，来自于您长久以来的个人经历和当今时代因素的影响，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要改变您的观念确实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所以我们需要大概四五个小时的时间为您专门设计一种诊疗方案，希望能够帮到您。”应医生看上去非常真诚。
张宗凯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从躺椅上下来，活动了下筋骨。
“那我先走了。”
“好的，下午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