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人的命运究竟是否在由看不见的力量或法则来掌控?就像神之手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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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至少有一点很明确,人的自由不受任何意志的支配。
……
“时间,已经到了。”
耸立的巨塔之上,金发少女与‘蛋’的仍在继续谈话,他们似乎谈了很久,直到‘蛋’望着塔下那些因为害怕死去的人不断想要进入塔内的人,若有所悟的说出了这句话。
最后,‘蛋’深深的凝视着少女,双眼中流出留恋与悲戚。
“如果,你能早一点找到我……”
“……我,很想去看你建立的那个国家,想看你所说的那个没有歧视压迫黑暗的国家,也很想和你一同建立她,但是……”
“许下的愿望不可能取消,下面所献祭的数量也已都足够,所以,逃吧,在天使降临之前……”
一声轰鸣的巨响吞没了‘蛋’的话语,大地在颤动,这座百米高的巨塔一角在这剧烈的震荡中陷进了地底,整座塔随之倾斜震动,由巨石碓砌的墙面不断地倒塌掉落,浓厚飞尘完全掩盖了整座塔。
待尘烟散去,高高挂起的月亮照亮了一切,那座被人畏惧的断罪塔已经变了个模样,整座巨塔顶部只剩下五块参差不齐的墙壁残骸,宛如一只在向天空索取着什么的手。
……
……
离那座塔还有一段距离,格斯已经斩杀了许多这段路遇到的使徒,斩龙剑上温热的血还未凝固,自己呼吸很平稳,这一路战斗下来身体没有一丝疲惫,精神与体力处于完美。
对于接下来他开始有了点信心,也有点迫不及待感觉,就像饥肠辘辘的野兽在面对最恐怖的猎物时产生的兴奋感,即便有可能会因此而死。
过去曾杀上一只都要拼上性命的使徒,现如今已经不能让格斯暂缓一丝步伐,但他还是停住了脚步,看着眼前如同一座立在前方如同一座巍峨不动高峰的壮汉,握紧了斩龙剑,不温不怒的道:
“变身吧,佐德,我赶时间。”
这个被格斯称为佐德的壮汉有着两米多高的个头,身上粗壮的肌肉如同钢铁一样紧绷,光站在面前望着就能觉察出这副身躯带来的压迫感,如果一旦行动起来,这副身躯每一根筋肉所产生的速度也绝对是一个恐怖的存在。
“黑色剑士……”闪着野兽微光的圆睁双目瞥了眼格斯,佐德转身让出一个通道,“走吧,小子,你的对手不是我。”
“你说什么?”看着佐德,格斯有些怀疑自己是否听错。
对于格斯的反应佐德同样表现出了略微不爽的样子,“如果不是吾主的命令,我不会让任何人通过。”
“走吧,你不是已经有所觉悟了吗,不要让这种事拖延你的时间。”老练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盔甲铿锵的声音也随之而来,马蹄踏在地上发出响声,紧接着一声清脆的拔剑声,泛着月光的剑指向了佐德。
“哼,哼哼哼……吾之宿敌。”
骷髅骑士的出现让佐德高兴了不少,伴着一声吼叫,整个人身体随之膨胀起来,原本那副还算人类的身体眨眼睛已经变成一只牛角狮头的半人怪物,巨大的体型仿佛在遥远传说中存在的奇美拉,只是稍有违和的地方便是那原本应是一对的角左侧整齐的少了一只。
“小子,还有一句劝告。”
澎湃战意的目光迎上了那柄剑,佐德不慌不忙的说道:“有些家伙在之前已经向着你来的路去了,我不会去做那种没有价值的事,但那些家伙可不一定了。”
“咯!”
咬牙切齿的声音,格斯的脸一下子狰狞起来,愤怒狂暴的模样恨不得撕碎眼前的佐德。
“哼。”
哼笑一声,佐德突然弯腰暴起前冲,无视眼前的格斯直接握爪冲向了骷髅骑士。
“做出选择吧,挣扎者。”
巨大的拳头袭来,宛如一辆高速行驶的货车正面冲撞。
对此,骷髅骑士对着来势汹汹的佐德举了剑,正面向前奋力一斩。
金属互击的声音迸发而起,骤然止住的冲击卷起了气流,骷髅骑士身后的披风被这风吹得翻起,那把相比之下如同孩童玩具匕首的剑完全挡住了佐德拳头,并且看来似乎还游刃有余的样子。
一声低吼,佐德卯足劲把全身力气全使在手上,脚下的地面已经承受不住佐德的力量使得双脚陷进了土里,结果便让势均力敌的力量比拼顷刻间天平滑向了佐德这边,如果在多持续几秒或许这一拳能够把骷髅骑士打散成一地骨头。
对此骷髅骑士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去硬比力量,轻松的拨弄几下使力方向便险险的躲开拳头,侧着身子向佐德腹下的鼠蹊刺去。
“吼!”
但是,不光是力量恐怖,佐德的战斗技巧和反应速度一样不弱,它击出的手臂以难以置信的速度向内抡回,而握紧的拳头也在这一瞬间张开,在这弹指间的时间,骷髅骑士刺中前必定是他先把骷髅骑士抓住,像一个易拉罐一样轻易捏碎。
“这样吗。”
然而在被握住的前一刹那,骷髅骑士闪电般的举起了盾,用力起盾一击让佐德的爪子稍稍偏离了角度,并趁在这一瞬间,骷髅骑士侧身埋头靠着骷髅马的脖颈避开了那只巨大的爪子,在佐德作势重新握拳锤下来之际握剑向上一捅,骷髅马奔跑的速度加持下刺入坚硬的皮毛,在佐德手臂上划开一道巨大的血痕。
一瞬间的交手未能让双方停歇半秒的时间,佐德的伤口正在恢复愈合,并怒吼着转身冲了过去,而骷髅骑士驾着马从佐德身后绕起了圈,手中的剑蓄势准备着下一击。
“命运已经开始流动,水面上溅起涟漪的鱼吗?还是如你所说能够让这无人撼动的因果倒流?又或者……自求多福吧……”
瞥了眼刚刚格斯所站的已空无一人的地方,骷髅骑士立即收起剑一拉缰绳,身下的骷髅马立刻踏在空气冲向了上空。
“想去哪!”
一对巨大的黑色蝠翼在佐德身后张开,擂鼓重锤的震响拍打着空气,巨大的身躯飞上天空紧随而去。
……
……
快点!再快一点!别挡我的路!滚开!
又一只使徒出现在前方,如同铁板一样厚重的大剑猛地挥出,前方的怪物睁大了眼还未有所行动便被砍成两截。然而再也无法顾及它是否死去,那颗迫急的心已经再也无法容纳任何事。
“等着我卡斯嘉,你们绝对不能出任何事,等着我。”
向着来时的路极力奔跑着,前方所看到一切都在飞速的一闪而过。此刻脚上这双火箭鞋加持下,格斯每一步所跨出的速度比起飞还要快上不少,但对于他来说还不够,这样的速度还是太慢,联络器没有任何回应,他不敢去想象那一边发生了什么事。
心在后悔,后悔再一次抛弃了她,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不会原谅自己。
“你的我行我素甚至有可能会使鹰之团陷入危险,给我认清楚你自己的立场……”
不知不觉,格斯忽然回想起卡斯嘉曾经对他说的话,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认似乎所有的事都是因为他的自作主张造成。
所以,不要让他再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