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鸣凤悄咪咪的憋着坏,还想继续他洞房花烛大业。
只是,他的太子妃并不怎么配合,她的耳朵尖都红透了,酒劲儿全都涌了上来,脑子更不清醒了。
眼前好几个太子在跟前晃,她摇了摇脑袋,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了什么,拽住了谢鸣凤的衣领,露出了一个傻兮兮的笑容。
“你是谁呀?”她含糊不清的问他。
谢鸣凤认真的左瞧右瞧,确定她是真醉了,咽了咽口水,笑的坏坏的。“我是你夫君。”
“夫君是什么东西?”她眨了眨水吟吟的杏眼。“能吃吗?”
“……”谢鸣凤肯定的点头,无视第一个问题,回答第二个。“很好吃的,小娘子要吃吗?”
沈青梧眼睛亮亮,点了点头。
谢鸣凤准备宽衣解带自动送货上门,沈青梧拽住他的衣领,冲他甜甜一笑,举起拳头,朝着他的胸口锤“小拳拳”。
陈嬷嬷等人只听到了屋内传来太子短促的惨呼,心头一颤,怀疑自己听错了。
但想到自家小姐那小胳膊小腿,也没人在意了,说不定是小夫妻两个在培养感情呢?
是不是培养感情谢鸣凤不知道,反正这一晚,他感觉胸碎了。
是哪个混蛋说青梧酒醉后只喜欢脱人衣服的!怎么没说她还喜欢送人爱的小拳拳!
喜欢脱人衣服是没错,她还想霸王硬上公,关键还没成功,她都不知道怎么上,而她夫君已经被锤成重度伤残,根本无法现场指导。
天刚亮,外面就有人在小声的叫他起床,他撑着颤巍巍的手臂,垂头看了一眼趴在他身上睡得死沉的小傻子,像个老父亲一般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他摸了摸睡在他胸口上毛茸茸脑袋,难怪他做了一晚上胸口碎大石的噩梦。
“算了,再等三年也好。”他宠溺的笑了笑,才十五岁的小姑娘,若是在现代还是个中学生,在古代却已经及笄,到了嫁人的年纪。
原本这个年纪就不适合当母亲,古代还不能好好避孕,稍不注意就可能怀上,这么小的年纪怀上,生孩子那真是一道生死关。
昨晚正是想到这一点,最后才放弃了洞房这个环节,陪着她撒酒疯。
将胸口上的脑袋轻轻挪到床榻内侧,让她枕在自己的枕头上,谢鸣凤才下床。
他从床榻的暗格里取出一柄削铁如泥的匕首,在左手的手臂内侧划了一道口子,血滴在元帕上。
等做好这一切,他简单处理了手臂的伤口,独自穿好了衣服,将元帕塞回被子里。
想到前世,他新婚之日逃婚,没有和新娘圆房,对太子妃的厌恶几乎是人尽皆知,青梧在府上受尽冷遇,东宫没几个下人把她当做女主子,在外更是被其他命妇冷嘲热讽。
他也被父皇叫去训了好几回,他当时一心只有洛婉清,哪里会管小傻子是死是活?会不会被人耻笑?
后来,青梧会怀孕,完全是一场被人算计好的阴谋,偏偏他认定是沈太傅算计的,连带的更厌恶青梧,愈发觉得她不知羞耻。
更可笑的是,他因为和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行使夫妻义务,还觉得对不起洛婉清,为此愧疚不安,在那段感情里处于卑微求怜的一方,完全没想过真正无辜的是青梧。
她被自己害的变成了傻子,又被人算计失去清白,怀有身孕,到最后施害者还将责任全都推到了她的头上。
仅仅是想一想当初自己干的恶毒事,他都一阵窒息,简直就像被下了降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