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咱们把詹事府里的每一个房间都给他建上土炕,给他们安排专人好好的烧着。把这些狗日的,一个个伺候的好好的,要让他们喜欢上这里,舍不得这里。到那时,这些狗日的还不乖乖的把银子给掏出来。”
林易邪笑着,说道。
朱厚照望着林易贱贱的模样,低头沉思了一会,咧着嘴说道:
“就这么办,把这些混蛋的银子都掏光,他们不是让本宫不自在么,本宫就让他们掏银子。”
刘瑾从外面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现在朱厚照的身旁,说道:
“殿下,杨詹事又派人来催了,说让您快些去进学呢?”
朱厚照站起身来,厉声骂道:
“这老匹夫是和本宫较上劲了,本宫还就是不去了。刘伴伴你告诉那人,就说今日本宫病了,正在养病呢?至于进学,明日再说吧!”
刘瑾点了点头,悄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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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事府
杨延和坐在一张书桌前,不停的吸着冷气,不时浑身一哆嗦。
只见,杨延和站起身开望着那鹅毛般的大雪,皱了皱眉,说道:
“现在什么时辰了,派去催的人,回来了没有?”
站在杨延和身侧的人,紧了紧穿在身上的皮袄,白了杨延和一眼,暗骂着:
杨延和啊,杨延和。你个老东西,怎么就这么顽固呢?外面下这么大的雪,你还非让太子来读书,你傻了不成。平日里,太子就时常不来读书,现在下这么大的雪他能来么?你就别费劲了不成?
“还没有,估计也快了吧。”
杨延和站起身来,无耐的笑了笑,说道:
“罢了,罢了!料想今日太子殿下也不回来了,诸位也都会去暖和暖和去吧!”
说着,杨延和拿起书桌上的书籍,走出了讲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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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空中还在飘着鹅毛般的大雪,冷冽的寒风呼呼的吹着。
只见,朱厚照的屋子里聚集着几个人,在小声的商议着。
“刘伴伴,你去房山建业多叫几个师傅来;二狗,你去房山煤业商行告诉管事的赶紧垃圾车无烟煤去詹事府。”
朱厚照坐在一张椅子上,对着刘瑾和二狗安排着。
安排完二人,朱厚照紧了紧穿在身上的皮袄,带上貂皮帽子,看着林易说道:
“兄弟,咱们也开路吧!早些去詹事府,也好观察下地形。”
林易无耐的点了点头,紧了紧身上的棉袄,披上虎皮大衣,带上貂皮帽子,又从怀里掏出一副棉手套戴在了手上,望着正在失神的朱厚照,说道:
“走啊!”
朱厚照白了一眼全副武装的林易,沉声说道:
“狗日的,上辈子你是冻死的么!”
两个人,缓缓的朝詹事府走去。
来到詹事府,朱厚照赶忙寻到了杨延和,说道:
“杨师傅,我和林易给您送温暖来了。昨日你走后我和林易一直在商量着要给咱詹事府搞个赞助,给咱詹事府建几个土炕,好让大家暖和暖和,安稳的渡过这冬天。”
杨延和一听朱厚照居然打算给詹事府建土炕,登时迷糊了起来,暗道:
太子殿下终于长大了啊!终于知道尊师重道了!以后,你们谁敢说太子是块愚木,别怪老夫跟你们不客气。
只见,杨延和喜笑颜开的对着朱厚照说道:
“殿下,老臣代表整个詹事府谢谢殿下了。您此举真是大善啊!”
朱厚照看着满脸笑容的杨延和,暗道:
老东西,就先让你高兴着。希望让你掏银子的时候,你还能笑的出来!
“杨师傅,您知道这土炕可是需要烧煤的。土抗嘛,我们可以免费建造,只是这煤嘛,我们想收个成本费,一斤煤我们只收一文钱,这收费您放心我们只收八品以上官员的,差役们的我们就不收了,你看如何?”
杨延和听朱厚照说完,低头沉思了一会,说道:
“殿下,你这个说法,老臣是赞同的,只是此事干系甚大,老臣一人不敢作主,还请您稍等片刻,老臣去和诸位同僚商议商议去。”
说完,杨延和对着朱厚照施了一礼后,悄身走开了。
杨延和走后,朱厚照眯着一双小眼兴奋的说道:
“兄弟,此事我看八九不离十了。哈!哈!我看咱们就等着数钱吧!”
林易伸手扯了扯戴在头上的貂皮帽子,从怀里抽出丝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一脸邪笑的说道:
“殿下,咱们又要发大财了。我看我们不仅要给詹事府建,还要给翰林院、大理寺、六部等各大衙门去建,这可是一笔大买卖啊,我们就等着数钱吧。”
朱厚照听林易说完,登时两只小眼睛就散发出了精光,咧着嘴,笑道:
“你个狗日的,就知道你鬼点子多。”
不一会,杨延和领着詹事府里的大小官员走了进来。
只见,众人见到朱厚照后赶忙行了一礼,然后悄身站到了一旁。
杨延和走向前,对着朱厚照说道:
“殿下,刚才的情况,老臣已经和诸位同僚们商议完了,诸位同僚也都答应了。老臣在这里代表詹事府众人谢谢殿下了。”
杨延和说着,对着朱厚照行了一礼。
站在一旁的众人,也赶紧对朱厚照行着礼,说道:
“微臣,谢过殿下!”
朱厚照赶忙对着众人,摆了摆手,说道;
“诸位,不必如此多礼。这些都是本宫应该做的,诸位平日里也帮本宫做了不少事,本宫为你们做点事也是应该的。”
没过多久,刘瑾领着房山建业的师傅们就赶到了詹事府。
东宫的小太监们,也被朱厚照拉了壮丁,活泥巴的活泥巴,递砖块的递砖块。
一时间,整个詹事府忙碌了起来,一个个房间内都建起了崭新的土炕。
林易和朱厚照眯着眼打量着土炕,不由得流露处满意的笑容。
二狗领着房山煤业商行的人,拉来了两大马车无烟煤。
随着无烟煤丢入土炕,整个詹事府瞬间变得暖洋洋起来。
只见,杨延和正微笑着坐在一张土炕上,不时拿着手帕擦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心道:
还是有土炕的日子舒服,以后再也不用愁在詹事府里挨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