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地牢中审问被关起来的绣花黄。
与流沙城撕破脸皮是屠夫不愿我已经发生的事情,但刚才实属迫不得已,有些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但被提到桌面上,就变得不可收拾。
现在棘手的局面让所有然都敢感到难堪。“师叔,我已经离开龙城多久了?”少年说道。在他依稀残存的记忆里,龙城只剩下渐渐隐去的轮廓。
“三四五六月了吧!”屠夫说道。和这个少年独自待在一起,屠夫感受到前所未有的亲近,可他是明白的,眼前的少年终究不是自己人。
屠夫陷入久久的惆怅中,自言自语道:“不知现在绣花黄如何了?”
地牢之中,绣花黄被牢牢锁在半空,脚步声音慢慢踱近,她使劲昂起头看见了七星周。
左右的侍卫被七星周差使出去,并额外命令,没有允许不得进入。
“七星周,这下满意了吧!”绣花黄直接喊出了他的名字,使出全身力气说道。
“没想到你和屠夫干出这种勾当!”七星周坐在石凳上,说道。
“城主,这是什么话,难道城中就我吗?”绣花黄说道。
令绣花黄感到意外的是,他并没有问起少年的事情,她感到非常意外。说道:“城主,当初我等在这蛮荒的沙漠中相互聚拢而来,为何?”
“城中不可以泄露各自身世,城中不可以有七情六欲,难道大家都不知道吗?”绣花黄说道,“远离纷扰,只是暂时避免祸端,但那能避免吗?现在大梁虎视群雄。难道江湖就要从此纷乱下去吗?”
“闭嘴!”七星周说道,“这不是你考虑的事情!”
“难道因为城主和木匠章都是大梁的古交,不忍心吗?”绣花黄说道。
“闭嘴!”七星周飞奔过来,一个巴掌扣在绣花黄的嘴角,“臭婊子!”
嘴角的血丝已经慢慢渗出,混合着唾液在从嘴角拉出红色的血线,说道:“城主与城中女子私通的事情怕是被泄露出来吧!”
“你!”七星周说道,“你是从何而知。”
“这流沙城中,只有城主自己把耳朵堵起来!天下何人不知。”绣花黄说道。
七星周有何尝不清楚呢,只不过不愿意将这已经知道的事情公开告诉他,涨红的脖子粗壮的如同冒烟的烙铁,气急败坏的从手中飞出一把剪刀,将挂在半空中的丝线剪短,像一堵墙撞到另一堵墙,绣花黄直愣愣地坠落到地上。
七星周转过身,从甬道内向外走了出去。
城中的街道上,新刮起来的黄沙已经将泛白的木屑全部遮住,流沙城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与之前有所不同的是,街上的人都行色匆匆,没有人原因在为了一碗不值当的牛羊肉再去屠夫的店中休憩。
这到让屠夫感到没有劳作的轻松,这屠夫的活计原本也并不是为了赚钱,大约过了两三日,这才明白过来,这不是吃一碗牛羊肉简单的事情了。
分明城中百姓是收到了什么旨意和命令的唆使,不得已靠近,现在他即便是将旧日的友人往家中请,也没能请到一位。
毫无疑问,屠夫将这些怪罪于城主七星周,返回屋内,说道:“马刀借师叔一用。”
少年打一机灵,从从裤管上将马刀抽出,说道:“师叔,这马刀本事龙城圣物,城里的长老说过,只要武功最高者才能使用得了此物,那日师叔用了此物,真是大开眼界。”
“话可不能这么说,城中卧虎藏龙之人有的是,比如木匠章的祖上与大梁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那日幸得他眼睛有伤,否则还真的难说。”
“为何那日城中街坊都远远地看着,没有人与师叔动手?”少年龙承武说道。
“这些也并不是师叔为人多好,是七星周这老东西欺天下人久矣。”七星周说道。
“如何欺侮?”少年不知哪里来的这些问题。
屠夫说道:“算啦不说了,你还小,长大了就知道了。”屠夫无法将他们嘴里的男女私通之事讲给一个少年。
拿起马刀,冷冷寒光乍现,屠夫憨厚的脸庞上有了刀劈斧砍的褶皱,说道:“师叔此去,不知何时回来,你暂时躲在这里,如有不测就速速离开这里。”
“师叔何去?”少年说道。
“踏凌霄,救绣花”屠夫说道。
“我也和师叔同去,也好祝师叔一臂之力!”少年坚定地说道。
少年的话语让屠夫感到无比的感动,眼前的少年既熟悉又陌生,如果少年万一发生什么不测,屠夫实在感到心里过意不去。
即便少年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他也曾想向利用过少年,他为自己曾经的想法感到自惭形秽,脸上有了不自在的的抽搐。
屠夫想了想,说道:“听师叔的话,此地不可久留,现在城中到处人心惶惶,也许正是离开的好时机。”
“依照你现在的武功,城中敢于阻拦的恐怕也没有几个,天降黄昏时,用这张地图循着路迹就可以出的去。”屠夫将一张羊皮地图塞进少男的兜中,说道:“如城外的人提起我的名字,就说我已经不再人世了。”
少年感受到生离死别的愁绪,说道:“师叔骗人,地图就在师叔的手中,为何不愿回去,难道还记恨龙城么?”
“什么记恨不记恨,将死之人,谈不上什么记恨。你以为只有我一人有这城中的地图吗?去问一问,街坊邻居都有!”屠夫说道。
“为何会事这样?”少年感到无解,这些天他从未感受到龙城半点的文温存。
“不说这些了!”屠夫转过头说道。为了防止少年跟随过来发生意外,屠夫将少年带到屋外,仔细地给他辨别离开的路线。
少年的眼神,有了明晃晃的东西,抬起头,豆大的泪珠洒在沙漠中,将沙团裹在一起,少年红着眼眶说道:“师叔,就让我和你一起同去吧,绝不添乱!”
“不可!”屠夫斩钉截铁地说道:“你不属于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