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啊,救命啊,救。”我感觉到了窒息,有一种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揍自己的冲动。
干什么不好,偏偏就不信自己不会游泳,并且还下水了。这下谁来救我出去啊!
突然间,一双手拉我出了水面,那人轻功一点,从湖面上飘过,带着我落到地面。
不得不惊叹,哥哥的武功还真是高深莫测。
虽然是春天,但毕竟是初春的早晨,水还是有些寒,我冻得像小鸡一样瑟瑟发抖,直往哥哥的怀里钻。
不一会儿,暖阳初生,便不觉得冷了。湖水碧蓝,波光粼粼,偶尔被风吹拂,荡起一圈圈涟漪。
湖岸边,朵朵桃花初绽,温风和乐儿坐在桃树下,将自己的披风给乐儿披上。
温风用指尖勾了勾乐儿的鼻子,无奈道:“你呀,真拿你没办法。”
乐儿非吵着要看完日出,才同意回去换掉湿衣服,美其名曰赏风景。温风在她的软磨硬泡下,只好妥协了。
“哥,你说以后每年的春天,我们都来这里看日出好不好,好不好?”“好好好,都依你。”
“谢谢哥。”“哥,你的名字真好听——温风。就像现在温暖的风。”
女子清澈的纯粹的眸子,从此住在了温风的心底。
那一年她十二岁,而他不过二八年华。
晚上,“月影,哥哥要出去几天。”温风坐在琴台边,只见上面一张琴。
“月影,这是《履霜操》的曲谱,你看好了哥哥给你弹一遍这首曲子。
“履朝霜兮采晨寒,考不明其心兮听谗言。孤恩别离兮摧肺肝。何辜皇天兮遭斯衍,痛殁不同兮恩有偏,谁说顾兮知我冤。”
一曲终了,其间的孤愤哀怨,哀伤彷徨被诠释得淋漓尽致。
“月影,你好好练习吧。这首曲子可以跟随你的心情,被弹奏出不同声音,从而对旁人产生不同影响,当你练到一定境界,可以轻松驾驭它时,它便可以保护你了。“
“龙门有桐,其根半死半生,斫以制琴,声音为天下悲。世人皆说琴哀半死桐,月影这琴的来历不俗,你好好修习吧。”
温风想着如果月影能够学会,再也不会有人能轻易伤害她了。
但就算没学会,这样也可以打发时间,以免自己没有陪这个妹妹,她会感觉无聊。
“月影,那你好好休息吧,哥就先走了。”“哥,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最快三天,最迟五天。”“你照顾好自己,别给娘添乱,免得惹了娘生气。”
“嗯。”乐儿乖乖点头,但心底里却萌生了太多想法,依依不舍地送了自己的哥哥出去。
当我看见那张琴时,便头痛,总之,一言难尽。第二天,大概是被哥哥看管太久了,他哪里都不让我去!
今天,这里可以任我行了!但是,就在我暗自得意时。果然,温风哥哥还是派人来了。
“乐儿小姐,少主让我来教您抚琴,熟悉基本的音律。”“好吧,先生请坐。”
就这样,一天、两天,手指都快磨破了,因为我想快点学会,多练习的缘故。
也许温风哥哥明天就回来了,我还要多加练习。奈何现在我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当当当”,“请进。”“娘,您怎么过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扑面而来的看不见的寒意,让我瞬间清醒。
“怎么,为娘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娘,月影嘴笨,您就不要和女儿计较了。”
虽然平时很怕见到娘,但是血浓于水,所以我果断的打出了亲情这张牌。
“好,听说你在学琴,弹一曲让我听听。”于是,我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违背娘的意愿,只能勉勉强强拿出我自认为现下最好的状态。
刚开始,我已经找不到基本的调了,此刻我只感觉浑身冒着冷汗,头顶上有一千只乌鸦飞过。
娘的脸色一阵阴黑,“行了行了,今夜你继续练习吧,长夜漫漫,我派人来陪着你。”
说是伺候,其实就是变相的监视。可怜我,一夜没睡,眼睛肿得自己都不想看。
“月影小姐,用完早膳,教主让您过去一趟。”真得是,无奈。
罗刹叶洞,大殿上,“教主,您找我?”“看来,你还算听话。”“去把我的衣服洗了,记得加些盐,这样可以防止衣服褪色。”
“哦。”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嘛。但手浸入水里的那一刻,我似乎忘记了手指上的伤口,虽然不大,但是十指连心,所以一双手都很疼。
这就是,在伤口上撒盐吧。
乐儿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她只想快点结束这些。
很久很久后,“娘,您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
“最近这些丫头都笨手笨脚的,月影娘看你做事细心,你就帮娘摘些桃花做胭脂吧。”
“娘提醒你,记得要用早上的露水做!”于是在天微微亮的时候,起来收集露水。
“啊切,啊切。”我裹紧了披风,天气还是有些冷。在我彻夜的努力下,“娘,胭脂做好了,您看看,可否满意。”
不知道为什么,娘的房间里摆满了瓶瓶罐罐,各种稀奇的虫子、草药等都有。
也许这就是娘为什么保养那么好的原因吧,她取出一点胭脂试用了一下,“嗯,不错,不错。
”是不错,娘又多了一份美艳妖娆。“好了,月影,你回去好好休息吧。”太好了,终于能够摸到柔软的被子了。
梦里烟雾幽深,“我要走了,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你是谁?”一个白色身影已经离我而去,只留下淡淡花香。
夜黑星垂,今天已经温风哥哥走的第五天,为什么还没有回来?出山的路只有一条,不如我去等等看。
夜晚,湿气很重,不知为何,我觉得格外冷,浑身颤抖。我打着火把走了很久,终于恍惚中见一熟悉的身影,是温风哥哥,不似平常。
他一身夜行服,脸色凝重。嘴角一抹殷红,脸色苍白,“哥,你怎么了。”
我赶紧去扶他,手上立刻被沾染了殷红,“你受伤了吗?我们赶快回……”话还没说完,乐儿就晕倒在了温风面前,顾不上自己的伤势,温风赶紧运轻工带着她回去。
幸好只是着了风寒。罗刹叶洞,昏暗的烛光里,“好风儿,事情进行的不顺利?”
“教主。”温风立刻递上了妇人要的东西,“不错,很好,下去吧。”
温风强撑着,跌跌撞撞地回到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