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桠不安地躁动,染绿了娴静的时光。
早上第一缕明媚的暖阳透过枝叶倾泻,后院,“日暄哥哥,咱们去找离落吧,我们约好了,去看她的秘密基地。”
“砰砰砰”“乐儿姐姐,你来了。”
说着离落拉着我到了她家的后花园,看到了各种奇异的花草。
“离落,你家还有七色牡丹呢,我听府里的花匠伯伯说在咱们镇上都快消亡人,能有几株就不错了。”
“咦,七星草。”再往前,断肠花,“离落,看来你将来可以做个女大夫了。种了这么多珍贵草药。”
“乐儿姐姐,你看,上次的种子发芽了,不过还不知到它会长成什么样。”
我们进了离落的屋,里面摆着一排排书,虽然我识得的字不多,但大概知道都是一些医药类的书,尤其是被大夫们奉为圣明的《黄帝内经》和《本草纲目》。
“嘿嘿,乐儿姐姐这是我求爹爹置办的。”只见日暄在站在门口打量着什么。
我静下心轻嗅尽是草药的幽香,却见墙上挂着有一幅画写着“思美人兮,终不闻其芳”。
图中美人却是以白纱遮面,从眉眼依稀可辨其忧伤,乍一看,仿若会从图中走出。
看出来了我的疑惑“哦,乐儿姐姐,这个是我拜的学医的师傅给的,师傅说他本已经不准备收徒弟了,然而偶然间发现了我的天赋,因此他把这画给了我。”
“其实我也奇怪,明明是画,为什么不画出脸呢?”就连日暄也盯着那画久久看。
“好了,都别想了,咱们好不容易聚到一起,出去逛逛吧。”我提议。
我们大伙在街上逛着,我和离落一人一手糖葫芦,向更多美食进发,日暄在后头跟着。
只见前面和我们差不多大小的孩子围在一个摊位前,只听一些女孩子抱怨道:“什么嘛,只招收男生,凭什么女孩子就不能识字了吗?”
一些女孩子向大人哭闹着,而男孩子的名字则被写在一张纸上,原来今天是明德学院招收学生。
“离落,不如我们上私塾吧。”我向她指着那个摊位,“可是乐儿姐姐,我们是女生。”
“男扮女装嘛。”我悄悄和她说,于是两个女孩子打定主意要上这私塾了,自然会带上日暄的。
“先生,您看我家这三个孩子能报名吗。”
“嗯嗯,不错,这三个孩子生得俊俏,眉宇间一股正气,假以时日定能成大器,夫人好福气。”
说着老人捋着胡须,是的,我心里悻悻,没被看穿这小把戏。本来爹不同意我的,不过我软磨硬泡,央求娘和我一起来。
终于到了开学的时候,“离落,咱们现在扮着男孩子,改个名字吧。”
“乐儿姐姐,那我的名字就不改了吧。”
“好吧,本大王发善心放过你了,以后在学堂就叫我小五吧。”
“遵命,大王!”离落坏坏一笑。“那叫上日暄,咱们出发吧。”
“好,今天第一堂课,孩子们咱们都相互认识一下吧。”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大家好,我叫赵飞燕。”
“噗”大家都笑了包括我,莫非是历史上的美人飞燕吗,那可是帝王也动心的,可竟用到男孩的身上,还真是没法说。
“我,我叫谢沈言,大家可以叫我小胖,到时候我带大家一起逛吃美食。”
”这也是婴儿肥吗,脸肉嘟嘟的,好想捏一下,于是“喂,你……你干嘛。”
“你,好可爱。”妈呀,我算是调戏人家了吗,却见小胖脸红了。
“我。”某人还没开口,却见大家一脸花痴,虽然都是男的。我在想这人长大后,会“迷惑”多少少女呢。
“咳咳,我,大家叫我小五便好。”
流波辗转,谁的云泥万千,逐华光阴,红尘送暖浮照月,从此你的事里有我走过的痕迹。
渴望一个舞台,将心门敞开,故事等你来,岁月携来精彩。不想就此拜拜,我的年少花开。山色空濛,行人山外,追梦,旧忆剪裁。
“放学了,走带你们去我家酒楼,让你们尝尝我家独门秘制“水晶豆腐”。
说着,这位小胖同学热情地给我们带路。
只见匾额上写着“天香楼”,想必这里的食物应该不俗。
“咦,这是什么香。”“酒香。”
说着小胖同学一脸渴望的神情,“小子,想什么。可别打酒的主意,你还小。”
这时走来一个中年男人,一副富态的模样。有些胖,但很面善。
“爹,这是我的同学,水晶豆腐,你懂的。”说着小胖一挑眉,向他老爹示意道。
“咳咳。”离落很适时、正经地咳嗽一下。小胖呢,带我们进了一个房间,很古雅。
“来了,来了。”只见一盘盘晶莹剔透的豆腐散着诱人的香。
还有一碗碗“水”,“这是水果压出来的汁,很甜哦。”
过了一会儿……
“老板,再来几盘豆腐。”“嗝。”打着饱嗝道。却有些尴尬,三个人六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我。
“哎呦,实在太好吃了,简直入口即化。”
“特别是麻辣味的和酸甜味的,那个,别上了,我——饱了。”
“诸行无常,一切皆苦。诸法无法,寂灭为乐。怎么样,孩子们吃得好吗。”我们点头。
“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鸟儿回到巢见到了等候它的月亮,美好的一天而过。
街上洋溢着放学的快乐,三个人走在热闹的街上,两个小姑娘啃着糖葫芦。
忽而,前面围着一群人。走进,原来是一个和我差不多的女孩,衣服已经破烂得不能看,眉目间可以看出是她的清秀。
身边破旧的席子里明显是裹着一个人,女孩跪着面向围观的人群,不停地磕头。额头已经红肿,地上歪歪扭扭写着“卖身葬母”四个字。
围观的有哭着抹眼泪,却同样贫穷的塞给女孩几个铜板,有纯属看热闹的。令人气愤的是,竟然还有人笑得出来。
“小姑娘,跟我走吧,我家正好缺一个女儿,我会将你母亲埋了,当我女儿吧。”
来人却是一个油光满面的大汉,浑身散着金钱的味道,让人心里很不舒服。
“谢谢。”像是得到了安慰,又或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泪水夺眼眶而出,她重重地磕了几个头。
正准备带小姑娘走时,“站住。”不知何时,几个捕快的刀架到他脖子上,“王茂庆,你多次贩卖儿童,现在跟我们去官府。”
说着一行人远去。“各位大爷大妈,求求你们了,我什么都能做,只要你们能帮忙葬了母亲,我可以当牛做马。”
女孩来不及替自己委屈,她只剩孤身一人了,我不禁替她唏嘘,心也一直揪着。
“跟我走吧。”我伸手要拉她起来,她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我,而后离落、日暄都走到前来。
“是啊,跟我们走吧,这样我们也多一个朋友。”“小姐,老爷找你。”
管家伯伯正好来了,“王叔,你带这个女孩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