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你没事吧。”看他喘气原来越难受脸色煞白,不由鼻头一酸。
“你可不要有什么事,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生死我说了算。”泪啊不争气地落下。
“喂,你哭什么,我不是好好的。”我一脸疑惑,“刚刚是骗你的,鱼还吃吗,还有一些给你吧。”
“我才不要吃你的口水呢。”
“不吃算了,反正我还没动过。”我悻悻拿过剩下的鱼。
“哇,日暄哥哥,萤火虫,快看。”数点流萤。
突然“嗷嗷嗷”不由得心一惊,但望着燃起的暖火却是放心,月光皎洁伴我一夜。
微风拂过,丝丝凉意惊醒美梦。“你醒了。”洞口的人走来,阳光映得那人身影,光亮得睁不开眼,看不清他的面。
一阵诱人的香扑鼻间,侧过脸不仅烤着鱼,还有野兔,外皮看起来嫩黄,似乎已经熟了。
于是不管旁边那人的冷眼一撇,拿起就啃。
刚吃一口,却觉得不对,“你吃吗。”事先跟他客气一番。“日暄哥哥,你怎么不拦着我呢,不会下毒了吧。?”
“日暄哥哥,你人这么好,怎么会呢,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胡说什么了。”
“确实有毒。”“噗”忙把食物吐出来。“喂,不用这样吧,糟蹋食物,日暄哥哥,再怎么说我也是你救命恩人哪!”
“快,捂着鼻子,这里散着迷香,有毒。”
“不是吧!”忽然,竹叶飞乱,耳边声音嘶鸣,明明是一首凄美的曲子,我却觉头晕。
恍然间是是谁唱到:梅花一弄断人肠梅花二弄费思量,梅花三弄风波起,云烟深处水茫茫。
仿若女子的幽咽,片片竹叶作响,划过脸却又生疼。然而身体越来越来软,眼前黑暗。
模糊中女子柔媚的声音:睡吧,睡吧,醒来一切一切都会安好。
我狠狠掐自己,想知道日暄哥哥的境况,迷蒙中好像听见他的闷哼声。
能感觉到有丝线缠住自己越来越紧,每一处都奇痛无比。
“日暄哥哥,不要啊!”“日暄哥哥!”
“啊,不要!”
明媚的光让人睁不开眼,欲起来,却浑身酸痛,似若针刺。
“乐儿,你醒了,可把我们大家吓坏了。你掉下悬崖之后,日暄少爷和你一起跳了下去。我们找了好久,都不见你们。夫人都快气晕了,老爷让我们连夜找,也不见你们。”
“那,我怎么回来的?还有这伤,怎么回事,不会是你这丫头趁我睡着泄愤时弄的吧?”
“哎呀,乐儿你想什么呢,我可不是那样的人。”
“是日暄少爷把你背下山的,当时你俩没一个衣衫完好的。见到了我们,他就昏倒了,现在还没醒呢。”
“怎么回事,我要去看一下日暄哥哥。”
“乐儿姐姐,你伤还没好呢,大夫说不能出房间。”
“是啊,乐儿,别等日暄少爷醒了,你又病了,先别去了。”
“都别拦着我,我要去,马上回来。”就要起身,却从袖子里落出一个东西。
“这是什么?”
“乐儿姐姐,我们也不知还以为是你买来玩的呢”
“不是啊,这支箫?”我仔细端详,却见上面刻着“紫玉”,难道你叫紫玉萧,好美的名字。
只可惜,我不会吹箫,细细一嗅,却有淡淡的檀香味散出。这个不会是山上捡来的吧?
魂兮梦兮,不曾相忘——
这玉萧,纹理可见,然而却又可见底的深痕触目惊心。
“乐儿姐姐。”思绪一番神游后。“流云,快,我要去看日暄哥哥。”不顾众人劝阻,来到日暄房间。
却见床上那人面容憔悴,微微有汗浸出。拿着手绢帮他细细擦拭,大概来我家有一年多了,日暄哥哥对他家人甚至自己的事情都很少提。
就这样流年轮回。望着那人面容我却觉得陌生。
他英气愈显,丹凤眼,瘦长的脸颊棱角分明,看得竟有些痴了。
“看够了吗?嗯?”不知何时那人已经醒来,抓着我的手腕,一张脸就在眼前,能感觉到他呼出的微热气息喷洒脸上。
“什么啊?”我惯性地往后仰,然而他却托住了我。
“我,我没有啊。”我侧着脸不去看他,他的脸越来越近,逼得我不得不正面看着他。
“日暄哥哥,快放开我,别作弄我了。”
我喘不过气了,只感觉一股甜腥在口腔中作怪,“噗!”。
红色的梅花点开在衣衫,面前昏暗,却感觉到了温暖。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梦中是女子的低唱,似欲一生之愁,“段郎,你怎么舍得离开,莫儿好难过。”
接着是女子的抽泣,我想要去安慰她,她却忽然一转身掐住了我的脖子。
“段郎,既然不能同乐,那就一起痛苦吧!哈哈哈!”看不清她的面容,但一双眼异常凄厉。
我大概要死了吧。
我的周身是白色光芒,云烟弥漫。
“哈哈哈,段郎,一起沉入这痛苦的深渊吧。”
“你,你”我拼命抓着那女子的手,却无济于事。
“啊,段郎,我,我怎么能够。”
那女子像是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猛地松开了掐住我脖子的手,竟然蹲下抱头失声痛哭。
我拼命地跑,“啊!”竟然失足掉下了悬崖,就在我纠结自己会不会摔得连娘都认不出时,感觉到了窒息,浑身冷,原来掉入了水中。
天啊,怎么上岸,我拼命挣扎,好像有一双手,于是我用力抓住,慢慢上岸。
然而,这潭水边依旧雾软软,我看不清那人的脸,当我想要凑近去看时,一阵幽醉的花香飘来,我只觉得跌入个温暖的怀抱。
于是贪恋着这暖,醒来已在自己房间,只感觉这个枕头好舒服,好像有哪里不对。
“你醒了。”我抬头,原来我睡在日暄哥哥的怀里了。
“你,你怎么在这儿,还在我的床上,男女有别,你快下去。”
“好,好,我下去,要不是某人喊冷,点了碳火也不管用,我才不管呢。”
我挣扎站起来。“你,你走。”我有些懊恼。
我艰难地走了几步,然身体却似枯木般没了力气,竟直直倒去。
然而他却适时接住了我,他一只手搂着我,我被这情形吓怕了,还来不及反应,呆呆看着他。
他的一张脸在我眼前放大,手指却抚上了我的唇。
“不,不要。”好像并不管用,于是我闭上眼,眼不见心不烦,就当被猪啃了。
然而,神啊,给我个地洞吧。他只是为我撩开遮住眼的青丝。
“想什么呢,傻丫头。”说着,刮了一下我的鼻尖。
接着扶我到床边,“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你的要熬好了没。”接着他走出房间,却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奇怪,他怎么这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