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瞪口呆众人,围着老虎转来转去,不时的打量着谭飞跟地下的老虎!
“俺了个乖乖,这大虫还真是死了!”看着谭飞,顺子给谭飞竖起了大拇指!
“真英雄好汉,刚才倒是俺冤枉了你,你莫生气!”摸着头的猴子有点不好意思的对谭飞说!
“这大的大虫,英雄也不知道是咋打死了!”摸着大虫的大石,自顾自的说着!
“你莫不是症了,英雄刚才说是用枪打死的!”巴子看了谭飞,又看着大石!
“哪里有枪?你看连个窟窿都没有!英雄身上也没有带枪!俺看是空拳打死了吧!”大石反驳!
沾着血迹的手撑在大虫的眼部,有几个细小的洞口!血流的不多,但已经有点发凉。山牙看着站在一旁的谭飞,脑中满是震撼!这个没有拿任何武器的怪人,竟然真的杀死了大虫。
“我是用枪打死它的!”谭飞举着胸前的自动步枪说!迷彩颜色的步枪,看不出有一丝一毫的威胁。
“这东西真是枪?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的枪。”牛大山看着谭飞手中的枪,满是疑问。“不知英雄名号,敢问尊姓大名!这打死大虫的英雄,还不知道名字叫什么!”
“谭飞”回答的有些慢不经意!这些人说话怪里怪气,从相遇到现在,没有问出有用的东西。
“谭英雄,敢问从何而来?家在何方?”
“我从飞机上跳下来的!”刚才与这些人有过闲聊,竟然不知道祖国,;只知道这是迷子林,长在牛家庄,去何家庄换取生活必需品!
“飞机是何物?是会飞的公鸡吗?”这个谭壮士说的东西很奇怪,先前的什么电话,我草,这会儿的飞机真不清楚是什么!
谭飞看着提问的牛大斧,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是不是麂,这东西在林中可不常见”山牙补充着!
一万头草泥马在谭飞心中驶过,只能独自凌乱。
“顺子叔,你说这大虫能卖多少银子?”猴子摸着老虎的皮毛对同样动作的顺子说道!
“不好说,少不得几十贯大钱!”顺子回到!
银子?大钱?听得这两个名字,谭飞脑中炸翻天!这些人说的钱莫非不是大红鱼?银子当货币流通的时代不早过去一百多年了,怎么这些人还换银子?是不是外面黑心的商人再骗他们。还有大钱,这古怪的叫法,好像只有古代铜钱才会叫它吧!这黑心商人倒是厉害,用不值钱的东西换好物件!就算谭飞身在部队,但也知道若是这张老虎的虎皮拿出去,保证几十万都是被抢。不过这时候想法也不再这上面,先弄清楚现在的情况再说。
“你们不卖人民币吗?”谭飞带着侥幸。
“人民币是什么?值钱吗?”众人满头疑问。
谭飞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这有点颠覆自己的认知!自己遇见的人可能是解放前便隐居在深山中的人,还保留着古代的原汁原味。。。。。。谭飞只能骗自己。
山林密布的好处是在这天气中不显得燥热,坏处是天黑的有点早!早上四处乱着的火焰不止挡住了倒霉的野猪,也留下了满地的灰烬。众人又寻了大虫打盹的原地,重新燃起了火堆。四下显得模糊,十余米的距离看不清东西。山牙跟牛大斧从灌木丛中钻出来,两手空空!两人去看昨日下套的收成,显然并无成绩。
噼里啪啦的火焰上,挂着那剩下的半截野猪;时不时有油脂滴到下方的火焰里,像是在感谢火焰的温度!扑鼻的香气钻进众人鼻中,像是敲起打鼓的鼓槌,锤的众人肚中咕咕作响。两只黑狗,也围着火边,吃着野猪遗留下的内脏,嘴上尽是鲜红。
“谭英雄,你这匕首可真好看;俺还没从见过这么漂亮的匕首!”众人手中只有尺余长的柴刀砍刀,这半截野猪却是谭飞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切割。作为现役的军用匕首,除了实用锋利之外,聚集了刺杀砍削、锯锉等功能;也汇聚了艺术一样的模型,让看到第一眼的众人都有点羡慕。
众人中,三十多岁的顺子跟山牙不提;牛大斧跟猴子刚过二十,牛大山比他们大一岁;大石跟巴子最小,也有十七八的岁数。不过家中疾苦,在山中长大之人自有一副与年龄不符的面孔。谭飞虽然入伍五年,日夜训练不断,但毕竟吃穿不缺,未有被生活逼迫,长的自是眉清目秀。
“谭英雄,你那枪法能不能教教俺?俺不说能打死大虫,打死哥山猪豹子也行。”大石看着坐在火堆边的谭飞,心中只有白天谭飞说的用枪打死的大虫。“要是不能外传,俺愿意当你徒弟!”
“大石莫要胡扯!”顺子看着大石说道!师徒不比现代,所谓一时为师终身为父,自是知道这师徒两字的含义。顺子毕竟比大石年长许多,虽然未曾知道“天地君亲师”,但也知道““不患无位,患所以立;不患莫己知,求为可知也。”的意思。
坐在一旁的谭飞说不出话来,他能怎么解释这个“枪”的枪法?或者告诉他们这就是弓箭的一种吗?好像有点难以理解!白天的了解,让谭飞自己骗自己的心理破灭了,原因在于遇见的他们虽然没有什么见识,但却见过何家庄路过的兵。他们所言的披甲带刃,校尉将军,让谭飞明白过来了,自己好像是穿越了。多么陌生的词汇,跟影视剧中一样的称谓,彻底熄灭谭飞的幻想。
“山牙哥,斧子哥怎么样!”猴子看着钻出灌木丛里的两个人。
“还能怎么样?什么都没有呗,哪里的狐狸估计被大虫吓跑了!”山牙跟牛大斧找了空地做下,山牙说道。
“白日虎啸,这方圆估计不会有什么动物!”顺子补充道。“可能咱们要换地方!”
“十天来不及的,咱们干粮也没有备那么多。”牛大山掏出怀里的盐袋,分给大家。
“但是不换地方又能怎么办?”顺子接过牛大山递上来的粗盐。“总不能空手而归吧!”
“咱们出去,这老虎平分。”谭飞拿着手里的粗盐,插嘴道!手里的粗盐大小跟谭飞曾经吃过的冰糖一样,但是谭飞却是第一次接触粗盐;手里的粗盐有点粗糙,颜色也不是谭飞所见的亮白,而是黄黄的一团不透明。先了解一下周围的情况在考虑接下来要走的路,谭飞心中有了决定,口中自然说出。
众人听见谭飞的话语,渐渐没了声音,看着谭飞不语。过了好久又听见谭飞讲:“先吃肉!”
众人才应了一声“好!”
谭飞从落到这山林到今天,差不多已是第五天;背囊中的干粮早就见底,白日又没怎么吃东西,此时烤熟的野猪肉就算只有粗盐,也吃的大快朵颐,不亦乐乎!而吃了几天干粮饼子的众人,更是吃的狼吞虎咽,满嘴流油。至于白日这半截野猪身上爬满了苍蝇,早就忘到了千里之外。
夜间的迷子林,经过白日大虫的惊吓,夜中与往日相比,略显平静。偶有虫鸣响起,两只黑影扑过去,便只剩下汪汪汪的声音。火堆旁,斜躺着的众人有人安睡,有人沉思!
看着天空的谭飞,在想着自己这几天的往事!稀里糊涂的跳伞,落在这不知名的山林里;打死一只冒出来的老虎,碰见一群古怪的猎人,说着古代的所见所闻!若是他们讲的不错,自己身在的地方绝对不是谭飞熟悉的现代,而是陌生的古代!不像是清朝,没有辫子;或者唐宋元明,或者是更远的朝代。自己上学顽劣,少有的历史知识难以确认,实在难以分得清楚时代!还有未完成的任务,爸爸妈妈的心情,估计是担心或者伤心,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谭飞闭上了眼睛,还是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逼着眼睛的牛大斧同样没有睡着!白天的大虫,空手而归的收货,让牛大斧有点着急!家中还有刚生过的婆娘跟孩子,若是打不到猎物,牛大斧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何家庄的娘家,因牛老爷的过世,对牛大斧说实话是不错的。这二年牛大斧去何家庄换取日用所需,张家二郎总会在遇见牛大斧的时候喊一声“姐夫”。还有张父,总是绷着脸淡淡的对牛大斧说“先到家中添些吃食再走”;虽然语气有点淡漠,但备好的吃食,却是张家最好的东西。婆娘每次走亲回来,总会拉着自己说“下次莫在家中吃饭,二郎都不够吃食了”!后来牛大斧再去娘家吃饭时,会带上一些猎物,却被张父扔出门外,喊着“下次再拿,要不得拿棍子扫地出门”!说这话的张父,怒气冲冲,牛大斧看得出是动了真怒。牛老爷虽然为了牛大斧的彩礼伤了身,自己也曾憎恨婆娘一家,但人心肉长,还有牛老爷过世的遗言,心中早就恨不起来!这次进山不仅为了儿子的满月酒,也是想借着报喜的机会给岳父家送些好礼,以报答以往种种。所以白天未有收获,心中自然如焚。
打死大虫的那个怪人,晚上说将大虫平分,这对黯然的牛大斧来讲,宛如雪中送炭。这个来历不明的人,虽然说着奇怪的话语,但做的这件事却让牛大斧感到亲切!
古怪的人,穿着古怪的短打,头盔下是乌黑的头皮;“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也,孝之始也!”这句话牛大斧虽然不会说,可也知道这是大逆不道的事情。不过这根我牛大斧有关系吗?牛大斧在睡着之前好像心中说了句“没关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