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她?”云薄和云逸在皇上身后心里嘀咕,与自己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人,即便是女扮男装,他也定然是认得清楚的,可是,她怎么能出现在这里?还是怀化大将军?
云逸更是诧异,当时他可是亲眼看着她掉下了那么高的悬崖,可是却万万没想到,过了一年,她摇身一变成了东沅最耀眼的人物,而且还得了这么大的军权!
白染白染,对,白金莲不就是姓白吗?看来云染是铁了心想要与云家断地一干二净了,云薄和云逸像是想明白了一切,可是虽然改了姓,那云家人还是云家人,倘若白染的身份被皇上识破了,这可是欺君的大罪啊,皇上本就对云家的势力有削弱之意,若是知道白染也是云家的人,那定然会以为是云薄用计想要再夺兵权,想到此,云薄很是不安,头上密布的汗珠,还时不时地要看看云逸,云逸此时更是不解,这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怀化大将军,久仰大名,却没想到却是如此年轻有为。”凤渊上前对白染行礼。
凤铨也十分疑惑,面前的这个怀化大将军怎么看怎么都熟悉,可是就是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绞尽脑汁,依旧想不起来这位面熟的人是在哪里见过的。
众人随着皇上来到了朝堂上,此战的意义非凡,众人也知皇上此番也要好好大赏了。
朝堂之上,皇上龙颜大悦,可是云薄却是在一旁瑟瑟发抖,恰巧这一幕被凤铨看了见,突然间,凤铨像是想起了什么,看了看云薄,再看了看白染。
“原来是她啊!”当年太后赐婚,他的未婚妻,云染,如今却成了凤熙身边最得力的助手,不仅凤熙将他当猴耍,这老天爷是啊,他有些愤愤不平,可是命运就是如此弄人。
“此番熙儿你和白将军可真是立了大功,朕该赏你们一些什么呢?”皇上笑着道。
正在这时,凤铨站了出来,“父皇,儿臣有一事,不知该不该——”
皇上心情大好,于是直接道:“有什么事就说。”
凤铨上前,看了白染一眼,“父皇,在此之前还请父皇恕十弟欺君之罪。”众人闻言大惊,皇上的脸色闻言闪过一丝疑虑后也沉了下来,看着凤铨,又看了看凤熙。
凤渊更是一脸懵,对于此事他是真不知从何说起,可是看凤铨这来势汹汹的模样,只怕接下来凤熙的状况不会太乐观的,凤熙看着凤铨,也想到了凤铨要说什么。
“八哥,十弟不知我有什么欺君大罪?还请八哥以明示。”凤熙笑言。
只闻凤铨道:“父皇,这怀化大将军乃是女儿身。”
众人大惊,纷纷看向了白染,可是白染的脸上却没有一丝慌张,凤熙亦然如此。
这一路跟着凤熙和白染前行而来的将军们和蒋楠纷纷都瞪大了眼睛。
皇上的脸色却阴沉不明朗,似乎对这件事很介意一样,于是凤熙立刻上前对皇上道:“父皇,儿臣正要想皇上启禀此事,没错,怀化大将军确实是女儿身,只是,八哥所说的儿臣欺君之罪,儿臣不认!”凤熙道,“儿臣从未告诉父皇或者众人怀化大将军是男儿,何来欺君之罪?”凤熙看着凤铨,凤铨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看着皇上的脸色。
皇上闻言过了半晌对白染道:“白将军,凤铨所言可属实?”
白染上前将自己的发簪一把拔了下来,顿时秀发飘逸,垂垂到腰下。
一旁的凤渊见状,大惊,脑海中一年前在宫门口与一女子相撞的情景不断播放着。
这个女子,正是他一年前在宫门口撞见的那个女子,让他第一次心动的女子!
而后跪下对皇上道:“皇上,微臣确实是女儿身,但是,皇上,是十殿下告诉微臣说皇上惜才,只要是有才之人何顾是男是女?十殿下还告知微臣皇上定然是不会与微臣计较此事的,而且微臣也以为只要是能够为国效力之人不顾及其男或女,史上不乏一些巾帼英雄,她们也是女子之身,可不甘女子之命,微臣如是而已,只想为我东沅效力,若是皇上要治微臣之罪,微臣也毫无怨言。”
白染一席话让皇上对她治罪也不是,表现地不悦也不是,如此明君的夸赞言语,倘若不悦岂不是显得他明君?况且白染还说皇上心胸宽广,所以他更不好计较此事了。
最重要的是,她竟说这一切都是凤熙所言,倘若是要治罪,那凤熙也定然难逃。
皇上突然间就大笑了起来,“说得好,说得好,”不断夸赞道,“没错,朕也常常对熙儿说只要是有才之人必当重用,白将军女儿身又如何?丝毫不输我堂上男儿!”
“多谢皇上!”白染上前谢恩。
“只是不知白将军一名女子为何又去从了军?”皇上问道。
“回皇上的话,白染自幼与母亲和弟弟相依为命,可是一年前,母亲和弟弟辞世,白染一人孤苦无依,幸好受得十殿下抬爱,与白染相谈甚欢,一日,他为边疆的局势忧愁,白染便告诉他抱负不限于腿脚,就像微臣一样,报复不限于女儿之身,一番畅谈,十殿下决意前去边疆,于是我也决定跟随十殿下一同去边疆,守护我东沅国土。”
白染话落,随即凤熙上了前,“父皇,确实如此,当时白染还只是一名大夫,儿臣经常去她那里医治腿脚,后来却发现与她特别谈得来,在她的鼓励下儿臣才向父皇请命的,可是让儿臣万万没想到的是,她在战术的造诣上远高于儿臣,儿臣只觉得自己幸哉。”
“父皇,那这白染将军可真谓是一名旷世奇才,我东沅若是有这样的人在,定会安定千年的!”凤渊也上前对皇上说道,凤渊听凤熙说完之后,只是觉得自己的眼光确实不错,这个女子果然不是通俗的平常女子,对她更是感兴趣了!
“父皇,我东沅却从来没有女子做官之事,更何况是将军?”凤铨着了急,上前道。
他知道,倘若今日皇上一锤定音将白染留在凤熙的身边,该除掉的凤熙也没能除掉,如今又来了一个白染,日后只怕要扳到凤渊更是难上加难了。